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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馬啊!”凌藏一邊兩眼放光地朝彪馬靠近,一邊不住由心底讚歎,伸出手想要撫上彪馬背上的鬃毛,卻覺手腕猛地刺痛,被迫收回手,才發現他的手腕處,正慢慢往外滲血。
“賊人!竟想動我的馬!”正疑惑自己為何會突然受傷時,凌藏只聽得一聲伶俐的女聲從身側不遠處傳來,帶著熱辣辣的魄氣。
一轉頭,凌藏看見一個一襲紅衣的妙齡女子,清秀佳顏,窈窕身姿,然手上卻握著一根與其身姿相貌極度不符的長鞭,此刻正兩眼凌厲地盯著他。
“這馬一未套鞍,二未署名,姑娘怎說這是你的馬?”潑辣無禮,毫無教養,完全一個粗人,揉揉刺痛的手腕,凌藏立刻在心裡為女子下定義。
“呸!誰是你姑娘!這馬是我先看見的,就是我的!”女子一甩長鞭,插著腰,怒瞪凌藏。
蠻不講理,不能算是女人,凌藏又在心底補了一條,不想再理她,神思又轉到了彪馬身上。
“你敢不理我!”女子怒吼,手上的長鞭向凌藏甩來,凌藏下意識地抬起劍擋住急利的鞭子,卻不料這鞭子上的力道是如此狠重,激得他往後連退了幾步。
一直在溪流邊飲水的彪馬,忽轉過頭來,眼神懶懶地看了兩人一眼,而後慢悠悠地踢踏離開,好像如此場面,它早已見怪不怪,習以為常。
凌藏見彪馬離開,不想與女子再糾纏,欲循馬而去,卻又被女子的長鞭阻擋去路。
迫不得已,凌藏抽劍出鞘,嘆氣,對付女人,可不是他凌藏所想的。
可這樣的想法,才不過一刻鐘,立刻灰飛煙滅,消散得無影無蹤。
凌藏倒躺在地上,他的劍,跌落在他身旁五尺遠的地方,他的眼神,不無驚訝地盯著居高臨下將長鞭捆住他雙手的女子。
他可是武狀元啊,兵部侍郎啊,居然只在一刻鐘內,輸給這個野丫頭,叫他情何以堪啊!他臉上的表情,可想而知。
“哼!服了沒有!?”女子嬌俏一笑,頑皮裡又有得意,而後她拍拍手,對著樹林大叫,“小的們!來把這傢伙給我綁回去!”
於是,便有了此刻這一出五花大綁武狀元的戲。
二、
凌藏的心情可真是低落到了極點,不僅要想著如何逃出去,還要想著,這等有失顏面的事,萬一讓他人知道,他這輩子是不想好好安生地過了。
武狀元啊!兵部侍郎啊!啊!哎!
正悽苦地思忖,蔫蔫地斜靠在床邊,忽聽得門口有響動,凌藏又立刻直起背,裝出一副清高又滿不在乎的模樣。
“喲喲喲,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大老爺們呢!”一個滿面橫肉兇相的男人走進來,上下打量了凌藏一番,像戳穿他一般地不屑道,“得得得,別裝了,我們當家的還等著傳見你。”
“當家的?”該不會是那蠻不講理的野丫頭吧!?他可是聽到她往樹林裡叫了一聲“小的們”,才有了他現在的這般光景。
虎頭,豹皮,長槍,利劍,弓弩,凌藏細細打量大堂裡的每一處,整一個佈局得有條不紊的廳堂,威風凜凜立在廳堂兩旁手持長槍的人,這,真真有些驚詫了他,他還真是到了山匪幫裡了。
再看那豹皮座椅上的人,背靠椅背,雙手扶椅把,雙腳大開,半昂著頭,不無蔑視地盯著他,霸氣無比,這不是那野丫頭,還能是誰?
他凌藏才剛平了寇亂,這又掉進山匪窩裡來了,雖然這一帶的山匪在百姓裡的口碑甚是好,只幹劫富濟貧之事,便是如此,才不能容他小覷。
“姑娘。”想要離開這是非之地,看如此情形,逃是無法逃得了,那便只有從這個野丫頭身上下嘴皮子功夫了。
“誰是你姑娘!”
“當家的。”叫“姑娘”不行?那改口。
“誰是你當家的!”
“”對這野丫頭叫“小姐”,他凌藏可叫不出口。
“說!你叫什麼名字,怎到這山上來的!?”
原來是要問他的姓名,那決不能透露了真實身份,否則以後的日子沒法過了,然出口的語氣依舊不卑不吭,“在下只為尋馬而來。”豈有隨便告知姓名的道理。
“問你名字呢!”女子有些不高興了,手握成拳打在了椅把上。
“若要知曉對方姓名,必先將自身姓名相告。”叫說就說,他才不想被牽著鼻子走。
“你!你以為你是在討價還價啊!”畢竟年輕,還是野丫頭,說兩句就忍不住了,“我叫顏煙。哼!好了吧!到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