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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習慣了,不就好了嗎?”這個一直只有男人的府邸,或許該要有女主人了。
習慣?這叫她如何能習慣?一茉看著望天嘴角的微笑,終是放棄了繼續辯說,因為她知道,她縱是多少也無用。
“不過在下倒有一事不明,不知姑娘可否相告?”
“天公子但問無妨。”一茉報以一笑,雖不是明眉皓齒,淡淡的容顏也令人覺得舒心。
“姑娘沒有怨過拂月嗎?畢竟她曾傷了你。為何還要再去月園?”
他們這一行的目的地便是月圓,今兒一早,一茉便找到望天,道是要去月園看看拂月,望天擔憂又會出現上次的情況,便也同她一道前往。
一茉望著湛藍的天際半晌,才緩緩道:“又有什麼怨與不怨的呢,月小姐不過是太愛孩子罷了。”
她一直記得,一年多以前,那個月黑風高的深夜,那個冷冰冰的美人。
那時她還在想,如此的冰美人,會不會沒有七情六慾,卻沒料想過,她的人生竟比她還哀涼,愛而求不得,望而觸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心愛之人與其永為陰陽相隔的那一刻。
那是怎樣的情,足以令一個如冰一般的女子在頃刻之間崩潰。
卻也是如此,世界都塌陷了,她還要如何再繼續存活下去,或許支援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便只有他留給她的唯一牽掛,他與她愛戀的印證。
“姑娘心善。”望天輕輕嘆了口氣。
說著,圓形拱門上,“月圓”二字便映入眼簾,踏入園內,花兒芬芳的氣息撲鼻而來,在往裡去,只見一身著白衣的女子蹲在一株一茉從未見過的植物前,像撫摸愛人的臉龐一般,撫摸著它的莖葉。
她的身旁,放著一張小小的搖床,一個粉嫩的孩兒睡在搖床裡,如夜空一般漆黑的眸子眨巴眨巴,很是惹人喜愛。
一幅安詳的畫面,令人不忍打擾。
一茉往前邁步,望天下意識地伸出手擋在她身前,她朝望天微笑著搖搖頭,走到拂月身邊,蹲下身來。
從一茉這個角度,看到的是拂月削瘦的臉頰,略帶蒼白,嘴角還掛著幽幽的笑,讓一茉不禁想到原來那個遺世而獨立的冷美人。
“月小姐。”一茉輕喚拂月一聲,只見拂月緩緩轉過臉,看著她,柔柔地笑了。
恍惚之間,一茉覺得她好似看見了那個真正的拂月。
“你是誰?”拂月的眼裡出現了疑問,卻沒有敵意。
“我是王爺派來照顧月小姐的。”一茉扯了一個大謊,因為她知道,只有對他,拂月才不會產生排斥感,除了這些與她有著濃比血緣的人,她誰也記不得了。
“我以為公子都忘記還有拂月這個人了。”拂月的目光轉為悲涼,繼續低頭看著面前的植物。
“怎麼會,王爺是待月小姐好的。”一茉知曉,他們在他心中的地位,或許是這世間最為重要的,不由心生哀傷,卻又道,“月小姐,這是什麼花兒?”
聽到有人問她手中撫摸的植物為何物,拂月臉上的笑意更濃,像是沉溺在幸福中的女子,烈烈日光下,一茉竟覺這樣的笑容,美得不可方物。
“它叫彼岸花,是瑞最愛的花兒,瑞曾說過,待我們成婚那日,他也會為我植一片彼岸花海,到時還要讓我們的孩兒瞧瞧。”
“可是我好久沒有見到瑞了,有多久了呢?”
“不過瑞說過,他一定會送我一片彼岸花海,他定不會食言的。”
“瑞說花開的時候他就會回來。”
“所以,我要等他。”
拂月說著說著,淚水不知不覺由眼角沁出,溼了滿面。
一茉揪了心,竟不知如何開口,只靜靜地看著拂月的淚,一滴又一滴地滴落到彼岸花葉上。
“對了,姑娘,讓你看看我的孩兒吧!”忽然,拂月擦了淚,站起身,抱起搖床裡的孩兒,讓他面對著一茉。
像是久未逢面的知己,拂月有著說不完的話,她已不記得這便是她前些日子傷了的人。
一茉望了一眼身後的望天,只見望天笑著點點頭,顯然,他也是許久未見到拂月如此接納一個人了。
“月小姐,我可以抱抱他嗎?”孩子是拂月的命,若她願意讓她抱他,那便證明她能接受她。
“當然可以。”拂月毫無顧忌地將孩子遞到一茉面前。
一茉小心翼翼地抱過孩子,只瞧見襁褓中的粉嫩孩兒朝她咧嘴一笑,讓她也覺得開心。
“他長得好像瑞的,是嗎?”拂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