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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在身?怎會來到這兒?而這樣的笑,怎讓他總覺不似平日的她。
“我要伺候王爺。”在鍾離玦面前一直卑微恭敬的一茉,卻在鍾離玦話音未落之時,斷然拒絕。
一茉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明明背部的傷還在撕扯她的神經,可是在夜裡醒來的她,只想到他,想到她還要替他綰髮,替他攏上他海藍色的衣衫,明明家丁已有傳話說她這段時日不用在到這所苑子,可是她的腦子裡全是他,讓她自然而然來到他面前,想要見到他,而這樣大膽違抗的話,她意識裡仍在思索,卻已脫口。
鍾離玦好看的眼裡浮現探究的意味,定定看著一茉嘴角的柔柔笑意,愈發覺得不對勁,然,她既然想伺候他,他便讓她扯著疼痛,伺候他,這也正是他所想的,不是嗎?
熟悉的感覺流過髮間,有似往常,又好似不似往常,而那不尋常處,是那指尖,散出的熱度。
在一茉將玉梳放到桌案上的時候,鍾離玦瞧見,那一隻小手,在微微顫抖,嘴角扯開一記嘲諷的笑。
“好了,王爺。”在將腰帶於鍾離玦腰上繫好時,一茉覺得她的雙眼已朦朧得什麼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絞著那一抹藍,晃晃蕩蕩,緊著,她便什麼也不知曉了。
鍾離玦垂下卷長的濃密睫毛,看著突然倒在他面前的一茉,心裡是說不出的感覺。
雙眼瞥到一星殷紅,鍾離玦蹲下身,欲要看那殷紅流露的背部,卻瞧見,那一片血色已在淡青的布衣上暈開得猶如一朵豔麗的花,足足佔據了那弱小的半個背部。
心陡然一驚,鍾離玦不由伸手去觸控那鮮花處,然只是指尖觸及隔著布衣的肌膚,卻讓他感到灼人的溫度。即使是受傷,經撩霧治療不至於會流如此多的血,也不會有如此滾燙的溫度,怎麼回事!?
難道!?驚詫之時,鍾離玦並未發現他來自內心深處的驚慌,而是猛地將一茉橫腰抱起,放到他的床榻上,而後快步到門前,擊掌三聲,即刻便有家丁從苑子外跑步而來。
“去霧園,將霧公子請來。”略帶緊張的厲叱,讓家丁有一瞬分神,緊而是慌忙應答,急急跑開。
難怪她方才會露出那樣的笑,難怪她的氣息那種灼熱,難道真是密林的毒,也開始反噬她身了嗎!?那樣的痛,怎是一介女子能忍!?
鍾離玦坐在床沿,盯著一茉蒼白的小臉,心躁不安,便連撩霧進屋他都未曾察覺。
“公子,傳撩霧是何事?”撩霧本是在屋裡飲酒,正喝得快不醒人事之時,家丁匆匆來報,說是鍾離玦急傳,酒意頓減五分,因為從鍾離玦嘴中得到的話,沒有什麼事會令家丁如此匆忙,撩霧猜不出是何事,只草草用清水醒了醒神,便快速來到玦簫苑。
然還未等到鍾離玦開口,撩霧便已看到躺在鍾離玦床榻上的一茉,錯愕之時也不禁有些瞭然。
撩霧把上一茉的脈搏,燙手的溫度,血流不止的傷口,片刻間,讓他心驚,面色泛白。
怎麼回事!?昨日他明明替她把過脈,脈象並不任何異常,只需服藥再靜養幾日便可康復,而此時此刻,微弱的脈動下,是渾身紊亂的氣流亂竄和血湧不止的傷口。
“如何?”看著撩霧陡然泛白的面色,鍾離玦似是可以證實,他所想的,已成真。
“公子,可否告知撩霧,這一年裡,你們是如何在那毒林裡活下來的?”要想醫治好她,他必須要知道,這一年裡,到底是什麼,讓公子與她的命在密林裡不停息地延續著,即使這是公子不願提的事,只是,這是唯一的辦法,她現在的脈象,令他無從著手醫治,只有知曉病源,他才能下藥。
鍾離玦的雙眸頓時變得冰寒深沉,抬頭望著窗外正欲破曉的旭日,覺得那股蟄伏在身體裡的毒,又在衝撞他的血液。
這一年的日子嗎?他活得猶如苟延殘喘的廢人,他在每揮一劍的時候,都會想著,是誰將他陷入如此絕境,或許是他命不該絕,居然在絕境裡重生,然他的重生,只為報復,他要將他的恥與痛,通通討回來,而每每在他快要抑制不住內心那股強烈迸發的報復慾望之時,總會有一幢小小的身影闖進他的世界,將他從瘋狂得邊界拉回。
那個小小的身影,有著一雙令他感覺寧靜的眼,鎮住他內心的癲狂。
正文 不要走
本章字數:5147
一茉再醒來時,已是三日之後。
一睜眼,只覺渾身無力,正欲起身時,一茉就看到正端藥進屋的滿姨。
看到醒來的一茉,滿姨驚喜得差點打翻手裡的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