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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再細細將一茉背部的傷勢檢查一番,醫者的言語如水流,轉身拿起身旁藥箱裡的紗布與藥瓶。
今日的撩霧,少了幾分酒氣,多了幾分昔日的溫然。
“姑娘,冒犯了。”將要灑在紗布上,撩霧與凝風相視點了點頭,繼而把紗布按在傷口上,美目鎮定,迅速抽出血骨裡的匕首,紗布即刻被血暈紅。
而一茉,只是在匕首抽離身體之時猛地震了一下,從始至終,任是冷汗直流,卻並未喊叫過一聲。
看著這一幕的五個男子,均無不佩服這一弱女子過人的忍耐力。
“望天,這是怎麼一回事?好好的,拂月怎會突然傷人?”攏寒濃黑的眉有些蹙起,他只是去月園找望天,卻在剛踏入園子的時候,看著望天抱著一茉急急從園子裡跑出來。
“因為孩子,拂月已不能再照料,我不過是將孩子交到餘姑娘手裡,卻不料拂月有如此大的反應,餘姑娘受傷,是我的過失。”一茉被拂月所傷,望天很是自責,雖然他有及時阻止,卻還是拂月手裡的匕首較之他快了一步。
“望天不必太過自責,拂月的身手我們也不是不知曉,縱是她現在神志不清,但她若是要出手傷人,不是想擋便能擋得住的。”一直緘默的聽煙打斷眾人的對話,“叫滿姨多加照料,公子還在書房等著我們,我們先行過去,待餘姑娘醒了,再來探望。”
語畢,聽煙再看了一眼床榻上面容發白的一茉,率先踏步離去。
冷月如鉤掛黑幕,又是夜的到來。
悠揚簫聲起,撞擊在夜的薄霧中,留下嫋嫋餘音,迴盪在整個璋王府中。
鍾離玦斜坐在廊下,閉目而奏,簫身上所繫的藍色流蘇,在夜風裡輕輕飄揚。
明月夜色依舊如昨日,如往昔,可是,人呢?事呢?可否如這月一般,千年不變?
不去想,不要想,再度一個寧靜的夜罷
明天,明天該是有結果了。
“公子。”聽煙從遊廊深處走來,將手上的外衫披到鍾離玦肩上,輕聲道,“更深露重,公子要注意身體。”
終日光著臂膀的日子他已過了有半年之長,還何須注意什麼身體,他的身體,他知道。鍾離玦未理會聽煙,依舊閉目吹簫。
看著這一人一簫一世界的情景,聽煙不由心底嘆息,這樣的畫面,他看了十幾年,卻依舊還是那般的落寞,何時,這般落寞才會淡減,亦或是,消亡?
“她的傷勢如何?”十指停頓,簫聲止,抬頭望月,鍾離玦懶懶開口,好似漫不經心,然內心那別樣的感覺,只有他自己一人知。
“餘姑娘並無大礙,休養幾日便好。”那樣的女子,究竟內心有多堅忍?明明險些被匕首刺心,卻能忍住不呼不喚。
這樣的女子,救了公子,卻不知,能不能暖融一顆被堅冰冰封的心?
正文 心躁不安君迷惘
本章字數:3899
清雅的屋子裡,輕輕迴響著時刻沙漏裡,銀沙細細流動的聲音。
月光清泠躍窗欞,如雪落室內一地,一夜難眠,輾轉反側,又到了五更天。
鍾離玦索性起身,並未燃燈,而是立於鏤刻的窗木前,看月藏躲,等待天明。
早朝的時辰,就要到了。
墨髮有寫毛躁的散亂,一撫,心也有些毛躁,這幾天沒有那一雙粗糙卻讓人覺得舒心的小手將這傾瀉的墨黑長髮綰起,似是很不習慣。
“篤篤”正欲喚人來伺候起身的鐘離玦,忽而聽到輕輕的叩門聲傳來。
誰有如此膽子,居然敢未經通傳便直入他的玦簫苑,縱是聽煙他們,也不會在這個時辰來,突然腦子裡閃現一雙清泠泠的眸子,鍾離玦俊眉微蹙,移步到房門邊,卻是駐足,並未將房門開啟。
“王爺?”沙啞的聲音在猶自朦朧的夜色裡響起,躍過緊閉的門木,傳入鍾離玦耳裡,令他本就微蹙的俊眉更是緊蹙一分。
不知不覺,修長的五指扶上門把手,霍地把門開啟。
一身淡青的布衣,滿頭髮絲梳得整整齊齊,逆著猶自殘存的迷濛月光,平淡的小臉,面色蒼白。
“誰許你的膽子,踏入這所苑子。”冰寒的目光緊緊凝在一茉蒼白的臉上,鍾離玦的言語,聽不出情感,聽不出疑問。
“我來伺候王爺起身。”一茉抬起頭,對上鍾離玦冷冷的目光,突然笑了,柔和地笑了,而這樣的笑,卻是讓那雙琥珀色的瞳眸,頓時黑如深潭。
“滾回去,本王不需要你伺候。”她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