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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
隨手將裝有血蓮的玉盒交給雨,並吩咐道,“碾碎!”
只見雨雙手接過錦盒便到一邊搗藥去了,直到那血蓮都成了花泥,才用紗布包起去其糟粕,留其汁液,鮮紅如同血液一般還帶有一些些血腥氣的血蓮花汁就擺在一邊。
郎中端起碗嗅了嗅道,“一會待筋脈續上後再伺侯王爺服下。”
安王本就對這將要面對的事心中無幾,郎中卻遲遲不曾動手,讓他心中是越想越怕,恐懼之情漸增,若是再等下去只怕會心生退卻之意,忍不住出聲催促道,“神醫,可以開始了嗎?”
郎中點點頭,拿過一塊軟巾問道,“王爺可要咬上?一會的疼痛實非常人能忍,若是到是咬傷了舌頭可就不好了!”
安王這次到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張嘴咬住軟巾。
刀子劃開皮肉的聲音十分清晰,腿上明顯的疼痛讓安王不禁緊咬軟巾,汗水溼透衣背,額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滴落到枕頭之上,如墨的長髮早已是溼漉漉的沾在臉上,如剛剛洗過發似的。
許是那血蓮的藥效起了作用,明明是痛得死去活來恨不得早早暈了過去,偏偏這疼感越來越強烈也越來越清晰,可人卻怎麼也暈不過去。
只見他那兩隻手掌早已是被指甲刺破,掌中鮮血淋淋,血便順著手掌往下滴,而他卻好似渾然不知。安王掙扎著試圖擺脫這疼痛感,然這手腳卻是早已牢牢的被束縛住了,在這不停的磨蹭之下,手腕和腳裸處也磨出了絲絲血痕,唯一能自由活動的便是頭部。
郎中死死按著他那亂動的雙腿厲聲道,“安王,現在確實不可亂動的,若是傷到其他筋絡就是神醫只怕也難以再續,還請王再稍稍忍耐一會,待老夫為你接好這筋脈,包好傷口就沒那麼痛了!”
安王緊咬著軟巾,死死的瞪著郎中,他這分明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若是換了他躺在這裡被人割開皮肉,抓著腳筋又拉又扯看你疼不疼?
可惜的是人家根本看不懂安王眼中的深意,或許就算看懂了也根本不在意而已,郎中看著安王的掙動似乎不曾減緩,只得吩咐身邊的兩人道,“秦管事,你且壓制住王爺上半身,與他說說話儘量吸引他的注意,不要讓他把心思都放在腿上!”
秦川聞言點頭,郎中又道,“雨,壓著王爺雙腳,我儘快為他續脈!”
就在秦川轉身後,兩根細如髮絲的牛犛針瞬間沒入安王雙腳膝蓋骨骨縫之中。
本就疼痛無以復加的人根本對這如同蚊蟲叮咬般的痛感一無所覺,郎中衝雨打了個眼色,雨更加用力的壓制住安王的雙腿,郎中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過了近小半個時辰,郎中瞧著也差不多了,如果再不收手只怕這安王就要血流怠盡而死了,才收起刀子,取過早已煮過的絲線替他縫合傷口上藥。
這一翻折騰下來安王早已是渾身溼透,連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秦川為他取下口中的軟巾,雨也十分配合的為他除了這渾身的束縛。
郎中卻淨了手,捧著那一碗的藥汁過來喂他喝下道,“王爺,接下來就是秦管事運功為您舒通筋脈,在下再以銀針相佐,助您通筋達絡!”
雖說已經筋疲力盡,安王仍是強撐著點點頭,前面的罪都受了,若是現在放棄,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嗎?之前的罪也都白受了。
然郎中接下來的話卻讓安王有了想放棄的衝動,只聽他道,“王爺,你這筋脈受阻多年,此番舒通只怕到是會痠麻難耐,有如萬蟻蝕骨般的酸、痛、麻。
但只要熬過這一段,痠麻的感覺直達腳心,您這筋脈便算是通了,此後再試上幾次,待不復痠麻感覺時便是大成。”
安王聽聞此言,瞳孔一縮,心中頓時蒙生退意,若說剛剛的疼痛已是常人難忍了,而此時郎中所描繪的情景,卻是比剛剛的更加讓人難以忍受,到不如再讓他捱上一刀來的乾脆。
安王十分虛弱的靠在秦川懷中,沉吟良久也不曾點頭,郎中並不著急、也不催他。
反而是收拾好刀具和紗布等物,拿出一包長短不一的銀針擺在安王面前緩緩展開。
他本來就是要嚇唬他的,要把他心中的恐懼無限擴大,做起這些事時自然毫不手軟,更是拿出一隻又粗又長的銀針慢慢在燭火上烤著消毒。
安王緊盯著郎中手中的銀針,身體不斷緊繃,喉結滾動不禁吞了口口水。
然郎中卻不僅不慢的放下手中的活計,笑盈盈的問道,“王爺,休息好了嗎?在下可以繼續了嗎?”
“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