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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還是這樣,淨為那些遙不可測的事擔心,真真天生就是操心的命,這樣不好——”
他不願意看康三元煩惱,於是,便將西北軍中的一些趣事信手拈來幾個講給康三元聽,以轉移她的心思,康三元從沒發現景年還有講故事的天賦,聽著聽著忍不住面上含笑——倒不是為了那故事內容,而是單純的覺得這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有意思。
兩三個掌故說完,天已經到了一更多,康三元想起今晚還沒有胎教,不過對著景年叫她讀著那些詩詞傻傻的胎教,她有些做不出,於是想了想,去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床被褥,指使景年道:“既然如此,你就現在這裡打個地鋪吧,我也要去睡了——”
說著,自去洗漱,準備睡覺。
等她洗好澡,一切都妥當了,扶著腰走到西廂房門口時,卻見房裡面影影綽綽的,已經有個人在了——那影子一看就知道是宋崖,康三元頓時有火,上前一把推開了門,正想攆他,卻又頓時無語了——
只見宋崖已經在她的床前打好了地鋪了,此刻正乖乖的靠著她的床頭坐著,手裡拿著一卷書,雙眼小心翼翼的望著她(肯定是裝的!),因為他長得是那樣張揚的模樣,現在裝出這樣一番小心翼翼、有些可憐的神態,那巨大的落差便使人覺得十分可樂。
康三元屏不住的露出了一絲笑影,趕緊抹了一下兩頰,拉下臉來,正要說話,但那一絲笑影卻早被宋崖看在了眼裡,他還不等康三元張口便迅速的扔下書站起來,走到桌前端起桌上的熱茶討好的道:“三元,先喝口熱茶吧,這是我特特的預備的。唔,我在這裡睡的意思吶,就是預備著給你端茶倒水的,再者也免得你一個人害怕 ——”一邊說,一邊期待的望著康三元。
前一句話康三元無所謂,她還不習慣晚上有這麼個端茶倒水的人;後一句話倒是卡在她的心坎上——她一個人睡這麼一個院子,的確有些害怕,晚上也經常睡不安寧,聽到山鳥叫什麼的在大熱的天也只好蒙著頭睡。
且康三元也相信宋崖的人品,雖然他常有奸詐,但大方向上的人品還是有保證的,是個君子——想到這裡,她便接過那茶喝了,道:“你明日替我去後山請幾個匠人來可好?我要在這房子周圍拉一道院牆”
說著她便顫巍巍的爬上了自己的床,蒙著被子倒下了。
隔著被子,聽宋崖十分穩重的答了一句:“好——”
然後室內一片黑暗,康三元將被子推開了一點,露出頭臉來想:“果然有個人在就是不一樣,感覺上就安心了許多。待院牆拉起來,我也從匠人們口中打聽清楚了他的底細,到時再趕他走不遲——若他真是避難的呢?若真是避難的,那隻好先隨他去了”
康三元盤算著,很快安然睡去了,而地上的景年,風水輪流轉,如今輪到他躺在地鋪上,不過他倒絲毫不覺得難受——他正美滋滋的想:“難道三元想拉院牆,是怕鄰里看到我與她同房?真是個掩耳盜鈴的人啊——更何況,用不了幾天,大家就都會明白我是她官人了,這個還用遮掩和解釋麼?”他亦放心的沉沉睡去了
偶有山鳥鳴,風吹竹影動,四野寂靜,唯見竹林那側還有一戶人家,亮著一點燭火,是阿離還在夜讀書。
番外。景年早起
清晨一大早,景年便已悄悄的起身,看看康三元睡的正沉,便立在床頭,胳膊肘拄著枕頭,托腮端詳了康三元一番——嗯,幾個月不見,她好像胖了。
不過應該是帶著身孕的緣故,景年大略的還是知道一些這類的常識的,看著她酣睡的模樣,景年忍不住心裡起了柔柔的愛憐,低頭輕輕的親了一下她的嘴唇。康三元一向晚起慣了的,此刻睡意尚濃,渾然不覺。
景年看她兩條胳膊都露在外面,搭在枕頭上——康三元此時的睡相真的很不雅觀,不僅人是仰面朝天的大字型,兩隻胳膊還呈投降狀,舉在枕頭兩側。景年嘴角擒笑,抬起了她的胳膊——一握之下,又覺出她這胳膊也粗了不少。
聽說女人生完孩子之後都會發胖,有些甚至胖的可怕,景年握著康三元的胳膊,又一度的端詳了一遍她那仿若銀盆的胖乎乎的臉蛋,心中不禁隱隱有了一絲憂慮——如今才四五個月她就胖成這般,再往後可要成什麼樣子了呢?
可千萬別生完孩子也成了個胖婦人啊。
一邊想著一邊將她的胳膊塞進被角下——她這樣矮的身子,若認真胖起來那可不好
景年腦海中已經想象出康三元胖成圓滾滾的肉球的模樣,不禁蹙眉嘆了一聲。
不料康三元此時卻嚶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