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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帶著兵向青庸城撤退。
大火燒到第三天的時候,景年基本確定了陳啟迭是不會給自己發援兵的,此時說不定連尚雲摩都性命不保了——燒掉了大倉,就等於燒掉了敵人的命脈,勝負已然一目瞭然,剩下的只是個時間問題。陳啟迭拖個幾天,拖到自己被莫兒墨的騎兵殺死,他再發兵打莫兒墨也不遲,所以,自己不用等援兵了。
景年帶著完好無損的千人精銳,仿若一陣風一般步伐整齊不停不歇的向青庸城方向飛奔——只要進了青庸城就好辦了,那城若要死守,也能守個個把月,實在不行還可以棄城而走,那城的官衙之下有一條通道,是五年前莫兒墨被困守在此處的時候挖下的,景年如今也打了這條道的主意。
景年燒大倉時,繳獲了上千匹的好馬,此刻跟著他的將士們一人兩騎還綽綽有餘,一路輪番換騎,大大提高了腳力,將莫兒墨的追兵遠遠的拋在了身後——莫兒墨也確是如景年所預料的那般,聞聽大倉被消失不見了的景年燒燬之後,氣的暴跳如雷,立即調撥了最精銳的兩支騎兵來滅景年——無論如何要滅掉!
在莫兒墨的眼裡,景年的存在就是對他的折辱,他從十八歲就稱雄大西北,何曾敗在別人手下,舊仇新恨加在一起,他雙眼血紅恨不得生吃了景年!
再者景年若死了,清乾國的十幾萬大軍在他眼裡就是魚肉:不堪一擊,可以任他刀俎!中原有句話怎麼說的——三軍易得一將難求。沒了名將,小兵小卒的有再多有何用,一盤散沙而已。
所以,莫兒墨這樣快又大舉起兵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沒有料到那個小皇帝,呃,就是他的小舅子會再度啟用景年。根據他的賀楽王妃明月的說法,清乾國的小皇帝應該是十分忌憚這姓景的,甚至屢動殺機的。而自從五年前之戰後,這姓景的也確實被擱置起來了,據說再也不參與政事的。而自己起兵前也是下了功夫的,造了不少汙衊姓景的的謠言,小皇帝不是曾經派人暗訪過他多次嗎?自己是覺得火候已到,小皇帝定不會複用這姓景的,才趁此機會舉兵,沒想到又遇上了,且這姓景的還是這樣刁鑽悍烈!
莫兒墨不知道,正是由於他的存在,清乾國的小皇帝才儘管聽了五年的謠言,還是不肯去殺姓景的以去心頭之病
當然,他如今更還沒有想到,這姓景的當年放他一馬,就是為了留他的人頭保他自己的太平。
但說景年折損了近二百員精兵之後,開啟了青庸城的大門,進城之後一口氣也不敢停歇,先將俘虜集中關押,又立即佈防守城事務——區區八九百兵實在太少了,景年利用莫兒墨的騎兵到來之前這寶貴的一天時間,將青庸城換了防,又將城中的青壯年召集了上千名緊急的訓練了一天,與自己帶來的兵輪崗——打仗嘛,只要膽子大殺人是不講究章法的,景年只命人教給他們各種器械弓弩的操作手法,並著重講解了一下如何能一刀斃人性命,殺一人獎多少白銀糧食等。
這些青壯年一來痛恨莫兒墨的異族掠奪;二來對景年之名很是崇拜;三來獎賞的確豐厚;四來能親手殺這些鬍子真解恨。所以竟被景年動員的群情激奮、士氣高昂起來。
景年眼帶紅絲,神采奕奕的站在青庸城衙門的演武場內,揚手叫人先帶二百個俘虜上來讓這些新兵殺一殺練練手演武場內很快血流成河
晚上,眾人經過一番休整,景年帶著幾個親隨霍頓等秉燭下了衙門地下的通道探查情況,一探之下景年不由得有些心急——這條通道如今竟只剩了七八尺長,再往後也不知道是哪一塊的地皮塌陷了,竟將後面的全部堵死,景年派人試著挖了挖,眼見的挖出城外去了,還是不見一絲訊息,大概後面的全部被堵了。這個要重新挖開,一直挖出莫兒墨可能的包圍圈,那可得一兩個月的時間,如果四面受敵,莫兒墨攻城不輟,這道兒還沒挖出來說不定城就破了——莫兒墨是隻道這條道的,他不會不防。
到了第二日,莫兒墨的騎兵就到了,先打頭陣,開始了日夜不停的攻城,景年堅守不出,滾木雷石伺候,然而城裡可用的兵卒也是一日一日的減少
而陳啟迭和莫兒墨大軍對壘的陣前,此時卻像是睦鄰一般,十分默契的俱按兵不動,本來應該殺氣騰騰的上趾山口,此刻竟意外的顯出了一絲生死之搏前的閒適
清乾軍這邊的營盤內,隨軍的囚車裡新關押了許多將領,將領們只是被扒了軍服,倒也沒有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但卻一個個顯得又氣又急,焦躁不安。
十幾日後幾個穿江水海牙服色的官員滿面風塵而來,託著一卷明黃的卷軸進了中軍大帳。半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