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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這些媳婦們坐在一起偏偏愛談講些養兒育女經,大嗓門的元春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三元,你成親快半年了罷,上懷了沒有?”
一桌子的婦女頓時全用感興趣的目光望著她,康三元如坐針氈,垂目看著菜碟子勉強笑道:“還沒有”,往下別人再說什麼,她就沒在意了。
借斟酒的空兒偷偷的向鄰桌望去,卻見夏風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正垂頭把玩著酒盅。康三元忽然心虛起來,覺得他一定是聽到元春的話了,不禁一陣頹喪。
再坐下來吃菜,頓覺菜餚比先難吃了數倍,康三元味同嚼蠟的咀嚼著,心裡長嘆一聲:縱使瞞過一時,早晚人家也都會知道,宋病秧子,遇上你我還真晦氣!
從這時一直到眾人告辭離去,康三元屢次按捺不住偷偷觀察夏風,從始至終,夏風也並未像以前一樣看她一眼。
人散盡了,康三元回到鋪子裡,忽覺得到處都冷冰冰的無甚趣味,她難受的想,夏風一定覺得自己是個行為不檢的女人了,怕是從此還要輕視自己,她心裡既難過又愧疚。
作者有話要說:貼之
非禮
康大傢俱鋪剛剛開業,生意不多,康三元在鋪子裡守到七八點鐘便回家了,只留下徒弟吳小山一個人在鋪子裡看守。
這間鋪子被康三元設計成了一明一暗兩間,外面較大的一間擺放貨品;裡面是一個十平方左右的小間,安放了一張單人床,靠牆放了小衣櫥,床頭有一桌一椅,供晚上守店之人坐臥起居之用。
康三元和吳小山一起吃過晚飯後方回家,進了院子,宋崖果然還不在。一群剛長硬毛的半大雞仔看到康三元回來,紛紛撲騰著小翅膀圍攏來,跟在康三元身後,亦步亦趨、嘰嘰喳喳的趕著要吃食。
康三元去灶房抓了兩把玉米,坐在院子裡光禿禿的梧桐樹下,用石臼將玉米粒搗碎了,一把一把的撒到院子裡給小雞吃。
康三元家所在的這個山坡頗高,可以俯瞰大半個南城區,康三元喂完小雞,托腮坐在自家的門檻子上,凝望著夜色中,山腳下一家家、一戶戶窗欞中透出的昏黃的燈火,漸漸產生了恍如隔世的感覺——確實是隔世了啊
康三元默默地思想了一遍上一世裡的喜憂哀樂,又回思自己穿越以來的種種,忽然覺得自己挺孤獨。
她揉著額角,可憐兮兮的想,累了一天回來,能有個肩膀靠一靠該多好啊,或者,有個能聽她傾訴的人也成
一陣夜風吹過,寒嗖嗖的,康三元緊了緊衣服,暫且按下自怨自艾的情緒,起身去小灶房燒洗澡水。
這時,柴門忽然吱嘎一聲響,開了。
康三元正在灶房裡忙著點火,並沒有留意到院子裡的動靜,所以,當她填好柴,一抬頭,忽然發現灶房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黑影時,驚得“啊”了一聲。
門口的黑影見她抬頭,躊躇著動了動,然後緩慢而堅定地彎腰走了進來。
藉著熊熊燒起來的灶火,康三元認出了眼前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竟是錢家旺。
康三元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莫非,康三元已沒的爹爹,同錢家旺還有些未了的債務?
錢家旺人不只是胖壯,還很高,他進來只能微彎著腰,小灶房立即顯得十分擁擠,康三元看著他油光水滑的一身綢緞,兩隻閃閃發光盯著自己猛瞧的大眼珠子,立時感到了危險。
她強自鎮定的依然坐在小板凳上,問道:“錢少爺,這麼晚了,你來有事?”
可能是灶房裡的灰塵嗆著錢家旺了,他先一扭身打了個巨大的噴嚏,然後轉過頭來,滿面紅光的道:“三元,一個人在家吶?”
康三元深刻領會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的深刻寓意,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道:“這灶房裡煙大,有事我們出去說吧,我有剛煮好的熱茶——”
一邊往灶裡多填了柴,使火燒得更旺了些,一邊手持半塊劈柴,站起身來,準備相機而動。
錢家旺一點也沒有要出去談的意思,反而近前一步,肥厚的大手一伸,握住了康三元的左手,涎著臉道:“三元,我是專為你來的,你爹賣你的契書還在我這裡,你早晚是我的——”
這話未說完,只聽空氣中風聲響過,砰一聲,錢家旺頭上已經捱了一劈柴——是康三元沒經過這場面,被錢家旺強握了小手,立即緊張起來,下意識的就將手中的劈柴砸向了錢家旺。
錢家旺皮糙肉厚,挨這一下,竟仿若無物一般,只愣愣的摸了摸腦門,又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康三元,眼神漸漸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