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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又一個聲音開口漠然的道:“爭權奪利之事,從來都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我等又何必拋頭顱,為他人做嫁衣裳?若真有人替當今皇上除掉林家,奪回皇權,恐怕下個要被滅族的,就是他了。”
眾人聞言俱緘默不語了,半晌那個洪亮的聲音才又道:“唉,大勢已去啊,聽說,皇上最近已不上朝了,長公主為了給自己慶壽,竟將組建西北關防大營的款子挪用了,真是婦人之見吶——”
康三元將最後一個蒸餃嚥下,抹抹嘴,心道:“這長公主的作風咋這麼像慈禧啊,清乾國也要國將不國了麼?”
付了帳,她轉身又看了眼那四位發高論的書生,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她不禁一笑,不論在哪一個世界,都是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最有正義感啊。
康三元不關心國事,所以她心情輕鬆地去採買了些鞭炮、彩紙、糖果茶葉之類的,為開業做準備。
秋天白日短,太陽很快就要落山了。因宋病秧子的傷口已經結疤,所以康三元想買些魚來吃,便在街上挑了一小袋一指長的小活鯽魚,又買了小半袋麵粉,一顆包菜頭,割了一斤豬肉,準備回家做餡餅吃,小活魚可以幹炸,既新鮮又好吃。
東西挺沉的,她走幾步便歇一歇,正在懊悔買多了,忽聽身後有個少年的聲音叫道:“姐姐——”
康三元很訝異的回過身來一看,原來是前街王大嬸的兒子——王冕知。王冕知今年十五六歲的年紀,按年齡是該叫她姐姐。他是個高挑的少年,略顯瘦了些,濃眉大眼,溫雅之餘略有些靦腆,現在他便有些臉紅的揹著書箱走過來,道:“三元姐,我幫你拎著吧”
康三元見過他兩面的,但因他一向有些靦腆,因此說話這還是頭一遭,便笑道:“你散學了?課業重不重?”
王冕知一手拎起地上兩個看起來較大的袋子中的一個,在前面走著,一邊道:“今日要給母親抓藥,所以一散學就回來了,課業還好”
康三元拎著肉菜糖果,在後面快步跟上,發現王冕知說了兩句話,臉上便紅彤彤的,便又放慢了腳步,怕與他並肩走讓他受窘,一邊道:“你母親的腿可好些了?”
王冕知低著頭道:“能下地了,只是不能久立”少年的素白衣角輕輕地擺動著,康三元感受到了他的悲傷,心裡竟有些心疼這個半大的少年。
康三元最近聽銀姐講過,王家本也是個小康之家,但自從王冕知的父親死後,家境便一天不如一天了,王大嬸不肯委屈了自己的兒子,一直堅持叫他讀書走仕途,王冕知天分頗高,雖開蒙的晚,但卻在童試中一舉中得了稟生,在州學裡讀書便不用花家裡的錢糧了,一率由國家供給。
王冕知是個很有志氣的孩子。也很懂事孝順,康三元直覺上便覺得很喜歡這孩子。因此一路走一路說些家常寬慰他,王冕知漸漸地也不那麼拘謹了。
到了王家宅子所在的街上,康三元知道王冕知擔心王大嬸,便堅持接過他手裡的袋子,又塞給他一把糖果,和他告別分手。
走到坡上的時候,康三元忍不住又回過頭望了一眼,看到薄薄的夕陽下,單薄的少年正急切的向家的方向走著,不知為何,她竟有些要落淚的衝動。
康三元啊,康三元,你還扣押過王大嬸家一隻雞,你太沒良心了,康三元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
進了院子,沒看到宋病秧子的人影,倒有些奇怪了。
康三元推門進了堂屋,將東西放下後環視了一週,又掀開裡間的簾子,也沒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康三元在堂屋裡轉了一個圈,又跑到院子裡,高了聲音叫道:“官人,官人——”
無人應答,康三元在院子裡呆站了片刻,立即開了西屋的門,撲到了床上,在枕頭下一陣翻騰,然後長出一口氣坐起來——還好,五十六兩銀子一分未少。
看來——他可能是出去散心去了,康三元自我安慰著。
心懷忐忑的將銀子揣在身上,康三元回到堂屋,慢慢的和麵,剁菜肉,準備烙餡餅,一邊豎著耳朵聽著院子裡的動靜,心裡同時揣測著:宋病秧子不至於這樣沒信用吧,至少得將她的毒解了再不告而別啊,啊?
康三元神不守舍的烙好了肉餡餅,又將小活魚煎好了,現在她一邊燉西紅柿蛋湯一邊熬宋病秧子的藥,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康三元的心——也漸漸的涼了。
作者有話要說:貼之~親們提提意見哈
一個噩夢的意外收穫
又過了幾個時辰,宋病秧子還沒回來。康三元守著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