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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幌轡�保�粼諞T兜腂市靠父母,她一個人無人管無人問的躺了三天,那感覺是非常孤獨而消沉的。
宋病秧子此時的處境,按說比自己當年還要糟糕,虧他還有閒情耍酷。
康三元將紗布的一頭在宋病秧子的腋下繫緊了,老樣子的問:“感覺如何?”
宋病秧子伸手摸了摸胸腹處的綁帶,惜字如金的道:“尚可”,第一次沒有指使康三元,自己端起了藥碗。
康三元看他抬手間,衣襟上那個劍切的口子便張大了,於是發了好心道:“你喝完藥進去躺著,將這衣服脫下來我替你補一補吧,呃,叫鄰居看了也不像話”
宋病秧子放下碗來,伸手摸了摸那個洞,似乎欲言又止,依然端著架子點了點頭。
康三元那些沒有出手的舊貨都堆在這個堂屋裡,此時便將一張半人高的方桌放到了當地,她要數錢。
這次數那一套她彩繪過的白瓷碗售價最高,一套十二個,被一個大戶人家的夫人買走,給了十兩銀子,這對於康三元來說就是很大的交易了,她喜滋滋的撫摸著那兩錠銀元寶,手感細膩,原來元寶是這個樣子的啊。
她準備明兒再去那個少爺家收購燒壞的瓷器,順便打聽哪裡有燒細瓷的窯子,有了貨源才能保證自己的財源滾滾不斷。
康三元顛來倒去的數了三遍,刨除本錢,這次共賺了十三兩六錢銀子,夠她過兩個月的日子用了,但是想開個小鋪子還差的遠。
康三元仰靠在藤椅裡,揉著頭頂,心裡飛快的計劃著自己的生財之路。
時間匆匆仿若白駒過隙,眨眼又兩個月過來了。這是非常忙碌的兩個月,康三元趕了六次廟會,賣了自己也記不清的枕頭荷包碗盤碟子舊傢俱。同時還得到了二顆解藥——兩粒黑色的,很勁道的,有點像發黴了的牛肉的味道的藥丸,她吃了沒有上吐下瀉,問宋病秧子是為什麼,宋病秧子皺眉垂頭思索了片刻道:“這藥是因人而異的,我也是根據你最近的氣色方調整的配方”康三元將信將疑。
現在是九月底的天氣,秋高氣爽,而康三元也攢夠了盤小鋪子的錢。
她穿著自己新做的寶藍色粗布夾襖褲,腳上是藏青色新布鞋,正站在院子裡梳頭髮,康三元的頭髮非常的濃密,在陽光下泛著慄褐色的光芒,想是因為她從小營養不良,頭髮並不十分黑,然而髮絲很細,柔軟而有光澤,是一頭好頭髮。李牧剛穿越來那會兒,窮的沒辦法,還曾經想過要賣這一頭長髮來著。後來發現沒有買的
現在“李牧”這個名字對於她來說已經有點陌生了,她差不多已經適應了“康三元”這個新身份,只是在睡不著的夜裡,還常想起上一世的情景,想起自己的父母弟妹,作為家裡的老大,她總是操心家裡的一切,即使現在穿到這裡了,依然會在閒下來時算一算家裡的經濟狀況——自己出車禍賠償的錢能大約花掉多少了?弟弟妹妹現在應該在忙什麼了
就如同現在,她手拿銅鏡和木梳,站在院子裡等頭髮乾的功夫,心裡也是在溫暖的盤算著家人的。
她身邊兩尺遠的地方,圍著一群黃的、白的、黑的絨球,那是她剛買的一群小雞。那小黑屋裡的母雞她已經放出來了,又買了兩隻差不多模樣的,送給了前街的王大嬸家,王大嬸燒香時在山門上磕傷了腿,康三元去探望她,懷著慚愧的心總算補償了王大嬸。
這小院子現在看著是煥然一新,東西兩屋已經全部翻蓋了一遍,磚牆茅草頂,十分整齊。花了康三元十幾兩銀子。不蓋不成,她收的貨越來越多了,堂屋放不下,又不能放在院子裡,因此在半月前,她便狠狠心僱了些泥瓦匠來,一併連堂屋也修葺了一遍,換上了新的今秋剛下來的金黃色茅草,不會再漏雨漏風。
屋裡全都重新粉刷了一遍,裝了門窗,糊了雪白的牆紙。地上鋪了紅磚,看起來整潔乾淨,康三元的打算是,房租貴,鋪子暫時租不起大的,貨多了放不下,這個小院以後得兼著大倉庫的功能,因此將東屋在翻蓋的基礎上,擴大了一半。
宋病秧子的傷口已經結了痂,王大夫又來過兩次,囑咐還要靜養,外面暫時結痂了,裡面卻還沒長全,不能下水,更不能讓傷口再復發。另外宋病秧子身上的毒也還沒解盡。
王大夫的態度比之以前,恭敬小心了百倍,對康三元也十分的客氣,弄的她十分不解。
又開了一張方子,宋病秧子繼續心安理得的叫康三元養著。
康三元現在搬到了西屋住,宋病秧子依然住在堂屋裡間,此刻,他正悠閒的負著手,在院子裡散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