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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心裡倒生出憐憫來,便走上前去主動攙他。
宋病秧子卻不領情,走了兩步就揮手叫她讓開,寧願自己走。康三元對他剛生髮出來的那一點憐憫之情,立即煙消雲散,她不和手無縛雞之力的病人一般見識,索性自己先去院子裡擺弄起了東西。
現在共有方凳四張、藤椅兩個、飯桌兩張、花樣圓木礅三對,小菜廚一隻,舊手爐三隻,瓷瓶五個、舊瓷碗二十個、白瓷碗十六個、矮腳木桌一張、八成新舊衣裳六身,薄毯五張,布匹近四匹。還有些舊扇子之類的,扇骨是好料子的,就是扇面舊了或者破損了,因此很便宜的就淘來了。
康三元先將從那燒瓷少爺家買回的嶄新的白瓷碗拿出來四個,留著自己用,又將薄毯抽出兩張成色新的,一張給宋病秧子,家裡只有一條薄毯,天漸漸冷了,他沒東西蓋;另一張送給銀姐家,往日多承她的情。沒別的東西謝她。
宋病秧子坐在躺椅上聽著她嘮嘮叨叨的分派,末了冷言道:“你這些舊物就這般賣,怕是本錢也賺不出”
康三元本是眉飛色舞的,聞言臉上便一僵,不過她很快便眼珠一轉,又自信滿滿起來,道:“傢俱都要重新打磨、用桐油漆一下的,這些布頭就做成包袱或者枕頭,衣服改改式樣也能賣掉。瓷器我再調些油彩畫上些圖案,也就這樣賣了,頂多插幾支花進去。扇子麼——重新糊扇面,你若好了在上面畫些花兒之類的,屯著,明年天熱時再賣。”
宋病秧子神色莫測的聽著。
正說著銀姐下了工,聽到訊息也跑來看,康三元又向她解說了一遍自己的想法。銀姐覺得很稀奇,兩人嘰嘰咕咕的開始討論這舊衣服該怎樣改式樣。
最後銀姐說吃過飯後來幫她量尺寸,抱著康三元硬塞給她的薄毯走了。康三元這才興沖沖的去洗手做飯,炸了一盤茄子夾碎肉的荷包,燉了一碗土豆燉牛肉,又炒了一盤小白菜,第一次不做稀粥,蒸了幹米飯。
康三元一邊吃一邊在飯桌上講述自己白天的見聞,她今天還聽了一個不好的訊息,據說因為長公主大壽在即,全國各州都要上貢品,渝州城的因為是長公主的直系封地,所以首當其衝,城主殷大人不甘落後,決定集全渝州百姓之力造一座長公主的金像,以表忠誠追隨之心,因此今年在往常的賦稅之外,要加收一條貢金,平攤到戶,一人約須納一兩銀子。
說到這裡,康三元嚥下一口菜,覺得食不甘味,不勝鬱卒——多了一個宋病秧子,她就得多出一兩銀子血汗錢
宋病秧子考慮的顯然與她不同,他聽罷這話無表情,半晌方忽然冷笑道:“全城百姓的貢金集起來,十座金像也造出來了,巧立名目!這個城主叫什麼?”
康三元見他這般反應,在失望之餘又詫異了,忽又想到他是個落難的俠士,應是有濟民之心的,怕是這訊息刺激到他的俠肝義膽了,忙安撫道:“說是叫殷士廷什麼的,你莫心急,待傷好了再殺他,為民除害也不遲——”
宋病秧子聞言卻是一驚,飛快的抬起一雙陰冷的眼睛,緊緊盯著康三元。康三元下意識的擦了擦嘴道:“怎麼了?你看,你現在路都站不穩,舉不起劍上不了房的,哪裡還能做大俠濟世救民”
其實,宋病秧子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大俠,這只是康三元綜合了他的種種表現,下的臆測而已。
宋病秧子聞言目光在她臉上打了個圈,終於平淡起來,垂下眼皮道:“吃飯!”
康三元覺得宋病秧子的腦袋才像被磚頭磕過的。
康三元接下來的幾天十分忙,這裡的廟會是七天一會,所以她還有三天的時間趕製自己的貨品。
康三元沒黑沒夜,樂在其中的縫啊、拆啊、洗啊、磨啊的,終於在廟會前一夜,將自己這算得浩大的工程完工了,她美滋滋的看著那嶄新的桌椅,裁剪成時新式樣的秋衣,以及被她自己研製的油彩塗得非常有裝飾感的一套白瓷碗碟——她上一世大學裡主修油畫,學人家大師自制顏色,沒想到現在用上了她看著自己的作品,覺得非常賞心悅目。
枕頭荷包抱枕之類的花色也與前一批不一樣,換了適合冬天的棉布面料,花色也趨於暖色調,另外她還做了幾個玩具娃娃之類的東東,準備試一試行情。
銀姐家的車子只能裝兩個人的針線活,那些桌椅板凳沒處放,康三元吸口氣跑到大堂哥康望福家裡借了一輛較高階的木車,元春順帶著也來看了看她的貨品,康三元看她臉酸,便送了她一隻抱枕,元春毫不客氣的收了。康三元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