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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細細一看,登時明白,宋病秧子早就疼醒了,為了不出聲一直咬著嘴唇忍痛。嘴唇都被咬破了。
此時她正對著他一張因疼痛而雪白的臉,烏眉濃睫,愈發俊美的驚人。她的臉上有些燒起來。汗也下來了,偏過頭去,汗全滴在他的脖子裡。
不知道又捱了多久,終於聽見王大夫的一句“可以了”,康三元如蒙大赦。趕緊擦擦汗,站起身來,便見宋病秧子傷口的地方已經綁上了新的雪白的紗布,隱隱有血跡滲出。而床邊的一隻小木桶裡,則是許多膿狀物。
王大夫合上藥箱道:“他這個傷,看起來像是刀劍所致,那兇器上應是餵了毒的。這也是造成這個傷口遲遲不好的緣故,我現在已經給他颳去腐肉,上了去毒清瘡的藥。以後,需要你每天給他換一次新藥,重新包紮,直到傷口癒合。”
康三元嘆氣道:“王大夫,大概要多少時日能好呢?”
王大夫捻鬚道:“他這傷較深,險些傷及臟器。皆因他身體底子好,才能撐到今日。若要完全好,少則三五個月,多則年餘,說不準。且還需配合些其他的藥物吃,一會兒我給你列個方子。不要心疼錢,藥是不能斷的。在傷口結疤之前,不可讓傷口沾水;不可做體力活,免得牽動舊傷。飲食上要忌辛辣,忌魚蝦等發物。這些老夫一併給你寫在單子上”
康三元點頭道謝,王大夫來到外間,寫下藥方單子,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收了診金,康三元才恭送出院門,天,也矇矇亮了
作者有話要說:再貼
操心的康三元
康三元進房瞧了瞧宋病秧子,見他似是睡著了,合目安眠的模樣,便將房間裡的火盆木桶之類的端出去,打掃乾淨了,看看太陽已經露出了頭,今日是發工錢的日子,不能錯過。她便熬了些粥,放在宋崖的床頭,提筆寫了一張條子,大意是:大夫囑咐不能多動,她今日晚些回來。寫完忽然想到宋病秧子也許不認識她這一筆簡體字,於是又將紙團團成球。隨手一扔,拿起一個剩地瓜邊啃邊出門去了。
今天發工錢,她和銀姐都很開心,一路上走的快了不少,康三元將自己要辭工的想法告訴了銀姐,銀姐有些失落,以後就沒有人和她一道去上工了。
康三元安慰她道:“如果我賣這些荷包之類的能養活自己,你就也可以辭工了,到時我們一起幹”說的銀姐又充滿希望起來。
這一天似乎過的特別的快,兩人渾身是勁兒,效率非常的高。不但她兩個如此,整個染坊裡都盪漾著一種又緊張又興奮的氣息。
終於到了下午收工的時候,梆子一打過,工人們便說說笑笑的走向染坊院子西側的一個小屋,裡面端坐著錢家旺,給工人們發錢,他向來是自己動手。
工人們被叫著名字,一個一個的走進屋裡,領錢之後就從後門出去,直接回家,後門通向外面的大街。
康三元是最後一個被叫到的,銀姐早就領過錢了,在後門外等著她。
康三元也沒多想,眼見一個院子的人只剩下了自己,正在著急,她還要給宋病秧子抓藥。終於聽到裡面叫了她的名字,她連忙進去。便見屋子裡只有一個肥頭大耳的土少爺——錢家旺。
錢家旺見她進來,眉花眼笑,收拾起自己一身的肥肉,從櫃檯後面站起,繞過桌子走到康三元面前,晃了晃手中的一串錢道:“三元吶,給,這是你的——”
康三元留神一打量,發現這串錢是一貫,比自己的工錢多了兩倍,便等著錢家旺的下文。
果然,錢家旺又欺近了一步道:“比別人的都多,拿去,別見了我跟見了避貓鼠似的。我其實——”肥厚的一隻手伸過來,便欲拍她的肩,康三元一偏身子,讓開了他的手,同時另一隻手飛快一伸,將錢家旺手裡的錢扯了過來道:“東家,你的心我都知道,可惜我現在只愛小白臉,所以——”她將錢塞進袖筒,“你就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從來沒有人將錢家旺比作“癩蛤蟆”,因此,他又驚又怒又羞愧的道:“哎,你,你你——”康三元飛快的開了後門,三步兩步,已經走了。
錢家旺望著門口,一時又有些失落,他還有許多話沒有說呢。鳥兒已經飛走了。
銀姐見康三元才出來,便擔憂的問錢家旺有沒有難為她,康三元將剛剛的情形說了一下,銀姐笑道:“他這個人賊心不少,賊膽倒不大”兩人說笑了一通。
因為康三元要去藥房,便在南大街處和銀姐分了手,康三元買完藥,又去買菜,小油菜最便宜,買了一把,再買兩顆西紅柿,買了一斤豬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