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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我耿耿於懷的印象,甚至不能把之稱之為記憶。因為我根本無法回憶起具體的時間和地點,甚至連環境都有些迷糊。我甚至懷疑,那根本就是我夢境中的捏造。那是一處到處都是光亮,沒有邊界,只有一種色彩的場所。我被困在一個菱形的晶體裡,不能掙扎,不能呼吸,也不能思考。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甚至不清楚是什麼時候發生這一切的。我懷疑,如果這一切真實存在過,那麼關於這一段的記憶,肯定是被某種手段抹除了的。
儘管這一印象很虛無縹緲,很玄幻,但是我卻不得不提起。因為我懷疑,這才是我一直做著怪夢的原因。夢裡那個人,他沒有名字,面孔也很模糊。為了更好地敘述這一切,我給了他一個稱呼,叫子虛。
子虛這個詞出自於西漢司馬相如的《子虛賦》。(“楚使子虛於齊,王悉發車騎,與使者出畋。畋罷,子虛過奼烏有先生,亡是公存焉。”)之所以這樣稱呼夢境中的那個人,因為我根本無法確認他真實存在。不過,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這一切並不虛幻,他(子虛)能感知到我的存在嗎?
序二 何處為家?
躺在柔軟的床墊上,枕著後腦勺,雙眼直愣愣地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我從迷幻般的夢境中驚醒。窗外豔陽高照,春暖花開。而我卻固守在城市的某一個角落,確切地說,是一個鋼筋水泥籠子裡。
我甚至不知道隔壁的鄰居姓什麼,叫什麼,一家幾口人。
一牆之隔,如同天塹。
這種鋼筋混凝土的建築,活生生地把我和他們,分割成兩個世界。在平行的軌道上行進,卻幾乎永無接軌。或許哪一天,我老得走不動路了,可我依然不知道隔壁是誰。
這就是我的家,一個淹沒在囂喧城市角落,讓人又愛又恨的地方。很多人懷念鄉下的四合院,也有人難忘城市裡的老胡同。若干年以後,這種割裂人性的居民樓,能留下值得懷念的東西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在城市裡掙扎,這個時代,最可怕的,便是高昂的房價。對於那些依然在尋求鋼筋混凝土小窩的人們,心底肯定是一口狠狠的唾沫,噴在我那張多愁的劣質面孔上:讓你丫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想要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太大的地方”陳舊而又憂傷曲調,在心頭縈繞。這是我曾經記憶中的家嗎,是我想要所想追求的家嗎?
當敲門聲響起,小不點嘰嘰喳喳的吵鬧聲響徹整個樓道的時候。我的唇角開始露出微笑,翻身下床,衝到門口,把他迎了進來。
家人陸續回來,鋼筋混凝土的籠子裡,熱鬧了起來。
心情逐漸好了起來,準備飯食,叨唸一天的際遇。歡聲笑語,溫馨瀰漫。
對,這才是家。無論在哪裡,有了親人的陪伴,才是我的家。
家,原本是一個甲骨文的象形文字。上面有房屋,下面有養豬。刀耕火種時代,房屋用來祭祀,極其危險的野豬是祭品。哪裡有祭祀,哪裡有有了根。家是遮風擋雨的港灣,家是溫馨的小園,有親人,有歡笑,有美好的回憶。
時空錯亂!
若干年以後。地球人滿為患,迫不得已離開星球,去外太空漂泊的時候,那時候的家是怎樣的呢?也許我永遠不可能候到那一天,但卻不能阻止我把夢境中的遭遇一一拼接,拼湊成星空另一頭,那一群失去家的同類。
迷途者在35003年前離開了家,離開了生養他們的地方。沒有人願意輕易離開家園,縱然是漂泊遊子,也有落葉歸更的願望。但是恆星在衰竭,星球在破碎,一切賴以生存的根基都被毀壞。他們不得不告別家鄉,踏向無盡的星空。
成千上萬的飛船,從星球內部飛向太空。他們是逃難者,也是探索者。他們不再是外出的遊子,他們已經無家可歸,他們失落、痛苦、甚至是絕望
當能源耗盡,當壽命終結,一艘又一艘的希望變成太空雜物。歷經無盡時空的磨礪,有些化為塵埃,有些成為其它生物的養料,有些也許成為另一種生命的起源。
終有一艘被命名為諾亞的飛船,在惡劣的宇宙環境中,頑強地生存了下來。他們向路經的宇宙天體尋找補給,他們不停地在飛船上加裝附加區域。飛船體積越來越龐大,逐漸成為一個永遠穿梭在星空的天體。逃亡的人類,在飛船上不斷地繁衍壯大。
他們不敢回頭,因為超越認知的恐懼在背後追逐。他們只能向前,不停地前進,永不停歇。他們生活在惶恐之中,他們遺失了來路,他們也不知終點。所以他們自稱——迷途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