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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我和父親佔撲過很多次,都沒有得到明朗的指引。雀鳥和花瓣告訴我們,這回的答案需要我們馬人去自己尋找。”
“朔月在四月的終點滑翔過白耀星,水流盤旋後褪下泥沙或是貝殼,一切跡象都顯示出一場巨大的災難。滅亡,不僅僅是精靈,人類,矮人,也預示我們馬人的末日。毀滅,或者重生,混沌的霧遮蓋住了馬人的眼睛。”斯文手指推推眼鏡,盯著篝火喃喃地說。
梁小夏聽得暈暈乎乎的。水流走後,當然只會褪下泥沙和貝殼,這種淺顯的事情被斯文說得神神秘秘的。
“你就這麼相信命運?沒想過和命運抗爭一下嗎?”梁小夏開始懷疑斯文到底是個神人還是個神棍。
“與命運的抗爭,也是一種命運。沒有人能跳出命之軌,超脫於外。我的主人。”斯文對著梁小夏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她旁邊躺著的那些同伴,“就像你的夥伴們會立刻醒來一樣,這些都是註定的。”
他的話音剛落,梁小夏就聽到了來自德姆的悶哼。
小個子盜賊咳嗽了一聲,迷茫地看著安息森林漆黑的林葉遮蔽的天空,似乎沒有搞清狀況。他在清醒過後,抓住身上的毛毯迅速起身,觀察周圍環境。
德姆扭頭看到了篝火邊並排坐著的梁小夏和斯文,微微詫異了一下,又看到遠處滿地的屍繭,一塊一塊黑色的淤泥土地,和大量的冒險者風乾扭曲的臉。
德姆難受地乾嘔了兩聲,有些受不了眼前地獄一樣的景色,低著頭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紅頭髮,開始深呼吸,一寸寸按壓身上的肌肉,檢查整個身體的受傷情況。
“你怎麼知道他會醒來?”梁小夏問斯文,難道馬人真的能夠預知未來,甚至細微到這種小事?
斯文在嘴上比了個“噓”的姿勢,指了指胸口,又指了指火堆中緩緩上升的煙,不再言語。
原來是這樣。
梁小夏也點了點頭。和斯文一起保持沉默。
德姆稍微收拾了一下,給自己又套上一件外套,看了看躺在他旁邊不遠的其他人。趁著梁小夏不注意,偷偷將自己的毯子蓋在西婭身上。
梁小夏用柴棍撥了撥篝火,假裝沒有看見德姆的小動作。手上又向烤架板上扔了幾塊乾糧和鬆餅。既然德姆已經醒來了,其它的夥伴估計離清醒也不遙遠了。
德姆搞不清狀況。接過樑小夏遞來的熱乾糧和蔬菜湯,一屁股坐在大石頭上,吃了兩口,看到遠處大片的死人,又看了看手裡的乾糧和濃湯,噎著吃不下去了。跑到樹叢邊,扶著樹幹彎腰。將剛剛吃進嘴裡的東西稀里嘩啦吐了個乾淨。
“對不起,頭兒,我只是忍不住”德姆吐乾淨後,結果梁小夏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殘渣,急急辯解道。
“沒關係。”梁小夏釋然地笑了笑,她能理解。
“頭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的屍體在這裡?這位又是誰?”德姆看著斯文,詢問梁小夏。
“這位是斯文,遊俠系的同學。”
梁小夏介紹後。斯文示好地遞給德姆一杯熱水,又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至於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麼,等大家都醒來以後我會一起解釋的。”
德姆的一杯熱水還沒有喝完,康斯坦丁就醒來了。在受傷的戰士之後。西婭和甜甜也陸續清醒。看到滿地的黑水和死人,除了康斯坦丁外,兩個姑娘齊齊尖叫,恐懼瑟縮。西婭和德姆一樣,捂著嘴將胃裡的東西吐得乾淨。甜甜則緊抓著梁小夏的手,幾乎縮排她懷中,似乎只要她不看見面前的煉獄,內心就會不再恐懼。
康斯坦丁摸了摸有些破舊的衣甲,提起幾乎快斷掉的劍看了看,很不是滋味地將它插在土裡。在殺過人之後,死人對他的影響小了很多。戰士繃著臉,婉謝了斯文同樣遞過來的一杯熱水,頭低低地看著梁小夏。
“頭兒,謝謝你。”
謝你不計較訛詐的事情,謝你讓小隊振作,謝你教會我戰鬥,也謝你救我和德姆的命。
“沒啥,欠我的,從你分紅里扣就行了。”梁小夏笑眯眯地遞給他一份食物,康斯坦丁蹲在石頭上,開始大口大口咀嚼。
梁小夏簡單講清楚了他們昏過去之後的事情,只隱瞞了自然融塑晶石和斯文是馬人這兩件事情。簡單說她擊碎了怪物的心臟,之後又發現唯一的倖存者斯文。
慾望是深淵。甜甜很是愧疚地想,如果沒有她執意堅持要進入安息森林核心,他們來杯麥酒小隊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個才二級的小隊遇到難度堪比七級的必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