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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凌與紫衣匍匐在地,口中喊道:“王上息怒!”
緊咬著唇,怔忡的看著眼前的夜鳶,今日的一切再加上現在的夜鳶,心中有個答案似乎越擴越大。
四目相對,沉寂良久,卻如鋒刀,剎那間穿透彼此。
我悽然的笑道:“原來王上對臣妾的信任只有這樣一點點。”
用盡全力甩開他緊撰著我的手,我踉蹌的後退幾步,走到妝臺前將金盒中的那包藥朝他扔了過去。
“該臣妾問問王上,臣妾與楚將軍做了什麼,讓你誤會?”
夜鳶面容冷寂的望著腳邊的藥,有那片刻的僵硬,彎下身子將藥撿起。置於手心凝望良久良久
突然仰頭盯著我,倦淡一笑,竟是冰寒刺骨。
定定瞧了我半響,竟一語不發的頹然而去。
寢宮內瀰漫著淡淡的瑞腦香,沉沉渺渺的輕煙如縷,剎那間有一抹蕭索的意味。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那明黃色身影越走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終於忍不住,雙腿一軟便坐在地上,無聲的流淚。
他臨走時的表情如利刃狠狠刺向心頭,有血滴出,卻未覺痛,只是心灰意冷,動也不能動。
紫衣與冰凌依舊跪著,呆呆的看著這樣狼狽的我,神情複雜。
眼眶中水霧瀰漫,那絲絲心酸絞的我近乎窒息。
“紫衣,你過來。”我的聲音很是平靜,淚水漸漸止息,眼鏡乾涸帶著刺痛。
紫衣匍匐前進,跪在我身側:“娘娘何事。”
我側首附在她耳邊,用只有我與她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傳個口信給楚將軍”
暮然間,天地變色,春末的暴雨突如其來,天際烏雲如墨。忽聞一陣雷聲,閃電劃過,大雨傾盆,驟雨濺得大殿上琉璃瓦雨聲淅瀝,天色昏昏。
第七日了,夜鳶都沒有再踏入雪鳶宮一步,而那包唯一能證明我並非意外小產的藥也放在那整整七日。
我一直在等他,可他為何不來?
難道,一句解釋竟那樣難?
而太醫院的陳御醫在七日前莫名失蹤,宮中也有派人四處尋找,甚至盤問其家人,皆連連搖頭說是一直未歸。
南北軍事日漸緊張,連日下來頻頻有將士出入御書房,紫衣說,夜鳶整日忙於軍務,夜夜秉燭直至深夜。
隱約感覺到戰事迫在眉睫,若真的開戰,楚寰便能一展身手真正在戰場上與難過交鋒。若他能一戰得勝,很有機會能與壁天裔正面交鋒我知道,楚寰多年來與莫攸然研究孫子兵法定時為了在戰場上與之一較高下。他要在戰場上名正言順的打敗他,光復皇甫家。
可我卻聽說,這次軍事議政,夜鳶並未宣召楚寰商議。
有許多話我很想當面向楚寰問清楚,可是現在的時機不對,我不能再見楚寰。否則,不僅害了我自己,也害了他。
上回紫衣幫我給楚寰帶話之時,楚寰也讓紫衣給我帶了兩個字:斂,忍。
這幾日我在細細品味楚寰給我的這兩個字,總覺得別有他意。
斂,是讓我斂鋒芒。
忍,是讓我忍小產之事吧。
楚寰果然很聰明,我只是讓紫衣交待他秘密囚禁陳御醫,他便猜到其真正目的。又或者,他一早便知我小產之事並非意外?
夜幕漸落,光影幽然。
狂風大作,捲起滿庭木葉,玉階前塵土暑氣四揚,潮溼的雨意充滿了宮殿深深。大雨打在簷上噼啪作響。
當紫衣匆匆奔進寢宮時,一身綠蘿裙裳已溼了一大半,額前幾縷劉海還淌著水珠,有些狼狽。 她也為管此刻溼噠噠的衣襟,附在我耳邊輕聲道:“楚將軍讓奴婢給您帶來兩個字:太后。”
緊握帕子的手一僵,隨機抬起為紫衣輕拭臉上殘留的雨珠,她受寵若驚的看著我。
我仿若沒看見,依舊認真的將她臉上的殘珠拭去,看著紫衣那張蒼白秀氣的臉,我的嘴角不禁勾勒出淺淺的弧度。
“娘娘。。。。。。奴婢自己可以。”她僵在原地,想拒絕,卻又不敢動,只是呆呆的任我為她將臉上的殘珠全數拭去。
“五年來了,辛苦你了。”算算日子,時光竟一晃便是五年,記得那年大哥萬箭穿心,我便被送至鳶王府。伺候在我身邊的便是冰凌與紫衣,猶記得紫衣總是唯唯諾諾,性子內向,卻聰慧過人。卻沒想過,這樣一個膽小的奴才會伴在我身邊整整五年,成為我最信任的一個奴才。
“能伺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