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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掏出腰牌正準備進宮之時,竟以外碰到一行身著絳紫朝服正欲離宮的官員。我一眼就認出最前頭走的那個範上卿,我暗叫糟糕,早不碰到腕部碰到,竟碰的這樣巧。
若是他們已經要離宮,就說明夜鳶已經與他們商討完畢?萬一他此刻便去了雪鳶宮,又見不著我
我彎著腰,將頭壓得很低很低,避免範上卿認出我來。
終於,在他與我擦肩而過那一刻時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我的身份,這才鬆了口氣,才轉身欲走卻聽見後面傳來範上卿一聲:“站住!”
我一僵,被發現了?
“你哪個宮的?瞧著如此面生?你手臂上的上是怎麼回事?”範上卿的腳步聲漸漸逼近,我卻握緊了拳頭。
既然如此,那邊只有咬牙面對。
猛然抬頭,正對上楚寰一雙探究的目光,我一愣,他也是一愣,卻很快反應過來。上前扯著我的衣衫便說:“小德子,你怎弄成這副德行?”
“楚將軍認識?”範上卿這才止步,冷聲問。
“在王后娘娘身邊伺候的小福子。”淡淡的回了聲,又將目光冷冷的盯著我:“有賭錢了可是?瞧你這幅摸樣,若被王后瞧見定饒不了你!走,正好我也有事去見王后,你給帶個路,順便讓娘娘好好懲治你一番。”
說完就扯著我的胳膊進宮,離開了那個極度危險的地方。
待到安全的地方他才鬆開了我,一路上他走的很急,根本不等我。我便也一語不發的尾隨他背後,一路朝著小路繞去雪鳶宮。
一路上來往的奴才很少,偶爾有幾個宮女,一見楚寰便恭敬的行禮,根本無人注意他身後的我。所以,很容易便由雪鳶宮的偏園轉入寢宮。
一直守候在寢宮外的紫衣一見我回來趕忙迎了上來:“娘娘,你可算回來了。”
我將頭頂上的帽子取下,一頭烏黑的雲絲如瀑布般傾灑而下,邁入寢宮,不緩不慢地說:“此後本宮換裝。”
結果我手中的帽子,猛然瞧見我胳膊上的傷,立刻底呼:“哎呀,娘娘您的胳膊怎麼了?”
不答她,只是看了眼佇立在旁的楚寰:“你在這候著,本宮有話要問你,關於凌太師之事。在本宮換裝這段時間,好好考慮如何對本宮解釋。”
受傷的手臂紫衣用溫水洗過後便撒上金瘡藥,在用紗布緊緊纏繞了幾圈固定好。隨即再為我換上金鳳朝陽的涫紗錦衣,鳳錦長裾透迤於地,廣袖飄舉,衣袂曳若浮雲。
換裝完畢,天色漸暗,月華如水。
珠翠環繞的宮人們早早便將明紗宮燈高挑,沿殿閣迴廊蜿蜒掛起,寢宮內燈火通明,流光熠熠。
“召楚將軍去偏殿”正待我與召喚楚寰之時,冰凌竟匆匆進來稟報:“娘娘,王上朝雪鳶宮這邊走來。”
“叫楚將軍速速由偏園離去,儘量避免遇見王上。”我將手中的鏤空鳳簪朝妝臺上一放,立刻命冰凌將楚寰帶走。
“是,娘娘。”冰凌得令立刻步出寢宮,紫衣則是不解的問:“娘娘您時常召見楚將軍王上都是知曉的,也未怪罪?而今這又是何故?”
“那是以前了。”目光有些黯然,看著鏡中的自己,即使是香粉胭脂也難掩臉上的蒼白。今日出宮一趟,我隱隱察覺到一絲詭異,我的小產,楚寰與凌太師的走近。
察覺到衣衫悉嗦之聲,便知夜鳶已經到來,起身,望著那個身形挺直,身著玄金龍袍,廣袖靜垂身後的夜鳶。徒覺他周身都籠罩著寒霜。
站在夜鳶身後的冰凌咬著唇衝我使眼色,我心中便已瞭然,平復自己的心境,看著他那冷冷的眼瞳。
“怎麼,朕一來楚將軍便離去了?”他盯著我,薄唇輕揚,一抹嘲諷的笑意卻藏著一股肅殺之氣。
“他不便多留。”坦蕩的迎著他的似笑非笑。
“不便?便從偏園離去?若不是做了虧心事用得著如此閃躲?”聲音徒然生冷,我卻是低垂下頭,不語,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對他解釋最為妥當。
他徒然拽著我的雙肩,目光冷冷迫人:“想什麼,臉色這樣蒼白?朕的元謹王后向來能言善辯,今個這樣沉默?”
“我讓楚將軍”
“在朕面前,不是該自稱臣妾的嗎?你這點規矩都不懂?”他的手漸漸收攏,似要捏碎我的骨。
“臣妾知罪。”我忍著疼痛,回道:“臣妾讓楚將軍先行離去,就是怕王上誤會”
“誤會?”他好笑的盯著我的臉龐:“朕會誤會什麼?你們做了什麼讓朕誤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