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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有些熟悉,熟悉中又有那麼一絲陌生。
“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在青蓮宮放我一條生路時嗎?”
“胡扯,那時是為別的目的才讓你活著離開,我還沒到看你一眼就入迷的荒唐地步。”
“那麼是很久以後?”
“也不算太久,至少你和二皇子在一起整天旁若無人卿卿我我時,我在一旁都是握著拳頭想打人的,尤其是你,特別想把你打醒。”
“溫少俠好耐性。那個我只是一介布衣草民,沒有溫少俠這麼好的耐性體力,溫少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我現在很累,很想休息,沒力氣跟你戰鬥了。”
“嬌生慣養——好,依著你還不行麼?別咬我。大婚之夜,春宵一刻不止千金,這一晚欠下的債,你後半輩子慢慢還吧。”
混沌中忽地憶起洞房之夜與溫墨情的對話,一言一笑猶在耳畔,甚至還記得他溫柔氣息、唇瓣觸感,就好像就好像現在一樣。
“墨情別鬧”
言離憂這才意識到自己處於半夢半醒間,腦子裡迷迷糊糊一團亂,伸手推了推身上沉重負擔,呢喃聲帶著幾許羞澀依戀。
唇齒一涼,身上的人似乎停頓片刻,而後是更加緊密的接觸,星星點點,莽撞慌亂。
不對,溫墨情不該是這幅模樣,他一直都很溫柔、很沉穩,絕不會如此急躁;而且他從不擾她安睡,總是等她洗脫疲倦睡醒過來才或深或淺送上輕吻。
最後的迷茫陡然消散,言離憂猛地驚醒,毫不猶豫推開壓在身上的人。
一陣碰撞磕響,跌跌撞撞的身影狼狽離開,怯生生眼神望著言離憂,依稀還有幾分欣喜期待之色。尹鈞白嚥了口口水,呼吸混亂不堪:“王、王爺,您終於醒了”
“鈞白?”言離憂難以置信地看著尹鈞白失聲低呼,再低頭看看自己,衣衫歲還完整卻十分凌亂,顯然剛才險些遭人猥褻。
“王爺,王爺您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想”尹鈞白慌亂解釋,可他本就心虛,根本說不出任何辯解之詞。
對尹鈞白,言離憂一直抱著極其複雜的感情,一部分是對尹鈞白的同情,一部分是對他忠於青蓮王的感動、惋惜,還有一部分是提防,是警惕——她早發覺尹鈞白對青蓮王的痴戀已經近乎畸形,這種求而不得又常年忍耐的做法令尹鈞白揹負巨大壓力和痛苦,以至於他的記憶也出現扭曲,既是尹鈞白逼迫自己不願面對殘酷現實的結果,也是一段不該有的戀情必然結局。
言離憂小心翼翼攥緊衣襟,不敢斥罵一度瀕臨崩潰的尹鈞白,更不敢隨意亂動,矛盾目光死死緊盯手足無措的秀美男人。
任何解釋都無法掩飾尹鈞白逾越雷池的行徑,幾番掙扎糾結後,尹鈞白麵色痛苦,靠著牆壁呆呆滑坐:“我只是隻是喜歡王爺,我想和王爺在一起,像以前一樣”
“鈞白,你先起來好嗎?”尹鈞白漸漸渙散的眼神讓言離憂一陣心悸,輕聲開口,極力保持平和語氣,“我知道你是一時衝動,並沒有惡意,我不怪你。現在你不知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該做什麼王爺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鈞白只聽王爺的話。”
還好,情況仍在可控制範圍內,至少尹鈞白沒有像前幾次那樣錯亂髮瘋。
言離憂深吸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哄騙孩子一般柔聲細語:“那你先出去,好不好?或者你可以幫我打盆水來,你看,我睡了這麼久,渾身都是汗,難受極了。”
言離憂的吩咐於尹鈞白而言無異於聖旨,片刻前還慌亂失落的表情立刻變得明朗開心,用力點點頭應了一聲,轉身飛奔出房間。等尹鈞白離開後,言離憂急忙把門關好閂上,背靠門板長出口氣,一身冷汗簌簌流下。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面臨失身於其他男人的危險,而這人居然是尹鈞白,還好她醒來的及時,否則
言離憂不敢再往下想。
冷靜片刻將四周細細打量一遍,言離憂隱約認出這是在青蓮宮,滿肚子驚疑難解——她還記得自己與沐酒歌在去往北陲的路上遇襲,也記得掉進地洞後立刻偶有人自黑暗中把她打暈,之後似乎在顛簸中醒來幾次,緊接著又被人用藥迷昏。
根據與沐酒歌纏鬥的人是孤水這點來看,這出埋伏應當來自連嵩和藍芷蓉,可是他們兩個把她弄到青蓮宮來做什麼?尹鈞白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糟糕猜測在言離憂腦中慢慢形成,聯想起尹鈞白兩度神秘失蹤又突然出現,解釋起來卻支支吾吾總也說不明白,連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