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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跳。
枯槁,瘦削,遠超意外。
碧簫本就很清瘦,高挑纖細,風姿清雅,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憂鬱仙子;而如今所見,仙姿不再,剩下的就只有瘦削,令人意想不到的嶙峋骨感。
“短短几月就瘦成這幅模樣,你要是折騰死自己麼?就算難過也該保重好身體,碧笙和大哥都需要你照顧,你病倒了,他們該怎麼辦?”言離憂心疼得連招呼都沒心情打,拉扯過碧簫一頓數落。
碧簫見到言離憂似是有些意外,恍惚一陣,強顏歡笑:“我不是還活著嗎?”
只是這樣活著跟死了沒區別。
這話,言離憂藏在肚子裡沒有說出口,眸中卻多了幾分怨責之意,而後便在飯桌上拼命地給碧簫夾菜,恨不得這一頓飯就讓碧簫吃個十二分飽,立刻恢復原來神采奕奕的綽約風姿。
家主不在,沐酒歌一個男外客不便長留府中,飯後與言離憂商量過一些安排後決定第三日清晨啟程趕回宛峽軍營,原想把碧簫找來單獨聊聊的,誰知碧簫一口回絕,始終在碧笙房間裡不肯出來。
而事實上,被拒絕的不單單是沐酒歌,言離憂抱著手爐去敲門,同樣被碧簫以睏乏需要休息為由拒之門外。
“大丫頭要強,最不願別人看見她軟弱之處。你在府上這段時間多開解她——現在也只有你能與她說上話了,我這當師兄的,自從他們一個個都成家立業後就慘遭拋棄,如今地位連師父都不如啊!”臨走前,沐酒歌半開玩笑抱怨道。
“我與碧簫、凌郗是金蘭姐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沐大俠提醒我也會盡力安慰的。”不見碧簫來送行,言離憂多少有些擔心,面上卻努力維持輕鬆笑意。
儘管她對能否儘快勸好碧簫忐忑不安。
按照沐酒歌所說,溫墨情會在臘八節之前回到定遠郡,算下來不過十日左右時間,言離憂不希望溫墨情回來時看到的依舊是碧簫憔悴形容,那樣會教她覺得自己沒有盡到做姐妹的本分,更會讓溫墨情諸多壓力之上再添一層。
那一晚言離憂幾乎沒有閤眼,是而當驚慌尖叫傳來時,她第一個衝到碧簫房間,用力將驚魂未定的碧簫緊緊抱住。
“別怕,碧簫,我在這裡,這裡很安全。”輕輕撫著碧簫枯瘦脊背,言離憂環視碧簫為了不影響溫墨鴻而搬來的樸素臥房,鼻子一陣酸澀,“是不是做惡夢了?要不要我陪你?”
碧簫拼命搖頭,眸中有驚亂亦有畏懼,直伸手臂指著大開房門外。
“有人離憂,有人潛進來了!我聽得清清楚楚!”
第327章 神秘詭影
言離憂還記得,小時候外公告訴她,噩夢是個很討厭的傢伙,不過噩夢並不可怕,遇到堅強勇敢的孩子它就會退縮,只有膽小的人才會被噩夢欺負。
譬如她上次被心魔折磨得心力交瘁時。
對於碧簫的視情況,言離憂十分能理解,眼看唯一親人不死不活長睡不醒,脆弱一些也無妨,再怎麼說碧簫都是個女子;至於把碧簫嚇壞的噩夢,起初言離憂同肖伯一樣認為那僅僅是一場夢,直到沐酒歌離去後第四日,肖伯臉色青白把她叫到偏院,顫顫巍巍直向牆頭那一刻。
落滿積雪的屋簷上,一個深深腳印清晰赫然。
“我回來之前有過這種情況嗎?我是說碧簫。”揹著碧簫將肖伯交到內堂,言離憂眉頭緊鎖。
肖伯搖頭:“之前大少奶奶也會做噩夢,但從來沒喊過有人潛進來這種話。定遠郡這邊上一次下雪正是您和沐大俠來那天,那腳印顯然是在之後留下的,估摸著”
剩下半句話肖伯吞吞吐吐沒有明說,言離憂卻知道他想說什麼,而這也是她的猜測。
潛入定遠王府的人,許是尾隨她來到此地的。
是誰呢?赫連茗湮的人?孤水?還是其他對她抱有敵意的勢力?
言離憂一個人坐在房中琢磨很久,無論那種猜測都有可能與不可能之處,想到後來頭痛欲裂,仍是沒個結果。
在確定的確有未知人物出沒定遠王府後,肖伯立即叮囑下人們嚴加把守,特地安排兩個小廝夜裡看家護院,又親自去了趟府衙說明情況,詢問最近是否有賊人翻牆入院之類的事情。
結果自然是無跡可尋。
為了確保碧簫安全,言離憂也搬到偏院居住,與碧簫僅一牆之隔——按理說以碧簫的功夫完全不必懼怕有誰潛入,但現在是特殊時期,一來碧簫摔落山崖、傷筋動骨,傷勢還沒有徹底痊癒,行動難免受到限制;二來以她如今精神狀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