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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淺的傷口又是一頓破口大罵,順帶連樓裡的姑娘也一併罵了,非要怪她們不看好言離憂害得她受傷。
死裡逃生的言離憂十分疲倦,包紮好傷口後倚著床頭睡了一小會兒,睜開眼時碧簫已經回來,正端坐桌邊靜靜看著她。
“別這麼看我行麼?跟鬼似的。”言離憂被碧簫盯得渾身不自在,緊緊領口往床裡面縮了縮。
碧簫倒是尊重她意見,目光從言離憂身上移開,淡淡打量著房中瑣碎物事,過了片刻清冷開口:“那些人發現了你的蹤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多的人找來,這裡對你來說已經不安全了,今晚你就得跟我走。”
“這裡不安全,跟著你就安全了嗎?”言離憂抱住膝蓋,眼裡的警惕絲毫未減,“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溫墨情想要殺我卻是我親眼所見的事實,比起你們這群血洗青蓮宮的兇手,我更願意待在這裡等其他人來找麻煩。”
碧簫把劍橫放在桌上,仍是一副淡漠神情:“你留下只會給醉風雪月樓帶來危險,所以你必須跟我走。車馬我已經吩咐人去準備,等一切打點妥當我們就上路。”
這意思就是說,她根本沒得選擇,必須聽從命令?
言離憂有一剎那幾乎就要開口告訴碧簫,她從小就不是個喜歡聽話的孩子,也沒必要屈從於千方百計想要殺她的人。不過考慮到醉風雪月樓,言離憂還是把那點不滿厭惡通通拍散,看著對她愛理不理的冷漠女子無奈點頭。
醉風雪月樓,這裡就像是她的家,因為愛著,所以不得不選擇離去,用思念換心安。
“終是情分一場,我送送她你不介意吧?”深夜裡馬車備妥後,一直沒有睡的笑風月趕在言離憂走之前出現,根本不給碧簫回答的機會,挽著言離憂胳膊就徑自往外走。
三個人兩前一後慢慢走著,夜風有些涼,向來粗魯的老闆娘卻難得語氣溫和:“他們似乎有什麼事需要你做,所以一時半會兒不會傷你,這期間我會盡量想辦法給你找條出路。你記著,醉風雪月樓永遠有你一席之地,若是誰欺負你又或者你無處可去,這裡的大門總是開著的,時刻等你回來。”
言離憂一笑而過,不道謝也不推辭,只默默低著頭聽笑風月嘮叨,待到上了馬車便關上車門,連與笑風月和外面送行的姑娘們道別都不肯。
她不想把流著眼淚的難看錶情刻印在她們眼中,心裡。
世事滄桑,風雲變幻,多少坎坷波折,幾度身不由己。就好像馬車外站著的醉風雪月樓老闆娘,她能一笑震兒郎,能跺腳令地動,可這時能做的僅僅是攥起拳頭,把一肚子的話捏成幾句,附在碧簫耳畔冰冷低語,一字一頓。
“我不認識什麼青蓮王,只知道她是我的姐妹,倘若你們君子樓敢動她一根汗毛我笑風月發誓,決不教君子樓得一天安寧!”
第025章 恩怨往事
載著言離憂和碧簫的馬車並沒有賓士太久,剛出城一段距離,碧簫拿出一小塊碎銀打發走車伕,引言離憂步行往城郊密林裡走去。
“要去哪裡?”看著漆黑死寂的深林,言離憂難免有些心慌,一般來說這種地方最適合殺人滅口而不是藏身吧?
碧簫自顧在前面帶路,回答問題時不鹹不淡的語氣如故:“先帶你去見一個人,之後我們一起走。”
見什麼人?碧簫的武功可以輕而易舉打倒四個壯漢,還有必要再多一個人押送她嗎?言離憂覺得或許自己該驕傲一下,原來她的小命值得這麼多人“牽腸掛肚”。
不過片刻工夫,要見的人是誰有了答案,而這答案讓言離憂沮喪中還帶著憂鬱。
“看到她我就覺得要走黴運。”站在林中空地等候的是個男人,身姿頎長挺拔,負著手回頭看見碧簫帶言離憂步步走來,微揚眉峰下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生出幾許慵懶怠惰之情。
“不見你我就已經很走黴運,見過之後乾脆變成了厄運。”言離憂嘆了口氣,飛快掃了碧簫一眼,“是我愚笨了,居然沒想到她要帶我見的人就是你,兇殘的世子師兄。”
世子師兄這是哪門子稱呼?碧簫迷茫地看著溫墨情,後者挑了挑唇角,一副“用不著理她”的神情。
已經有大半年不見,溫墨情幾乎沒什麼變化,只是看言離憂的眼神不像初見時那樣憎恨深埋。言離憂希望這是個好的預兆,畢竟當初親手殺了青蓮王的是溫墨情,險些連她也一起處理掉的人還是溫墨情,這世上讓言離憂畏懼最深的人,仍然是他溫墨情。
可能是言離憂戒備以及疏離表情太過明顯,溫墨情瞥了她一眼之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