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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工行動,一個拷問刺客,一個臉色慘白地去研究那隻惡犬,言離憂猶豫一番後還是選擇了幫碧簫的忙,免得看她花容失色,一副無助模樣。
“誰派你來的?”深夜篝火邊,夜皓川擰著眉,不合時宜地擦拭佩劍。
那刺客冷笑:“別管誰派我來的,我可以告訴你治療疫病的藥方,但你必須放我離開。”
“你有藥方?”夜皓川停下動作,微微有些驚訝,“所以說,疫病真是你們鬧出來的?”
大概是被綁在木架上的手腳有些難受,那刺客不耐煩地扭了扭身子,喉嚨裡咕嚕一聲:“只問你要不要藥方,其他我不會回答——要麼放了我,要麼你就和你的大軍都死在這無名村落好了!”
夜皓川眨了眨眼,收起佩劍,朝旁邊士兵揮揮手:“記藥方,仔細著些,別寫錯了。”
毫不猶豫的決定讓旁側士兵和那刺客都有些茫然——這麼幹脆就同意放人了?至少該討價還價或者沉下臉再逼問幾句吧?然而夜皓川的回應就是如此乾脆,甚至沒有詢問碧簫的意見。
拿到刺客寫下的藥方時,碧簫立刻猜測到當中發生過什麼事,淡淡看了夜皓川一眼,沒有埋怨也沒有詢問,只說了句去找藥材便轉身離開。
夜皓川撓了撓頭,朝著碧簫離去背影苦笑:“怎麼辦?生我氣了。”
“好不容易才逮到犯人,你一句話不說就同意把人放走,碧簫姑娘能不生氣麼?”言離憂本是帶著抱怨說這話的,可是看夜皓川無辜眼神又覺得於心不忍,撇撇嘴,目光望向營帳,“夜姑娘怎麼樣了?那藥方配好後還得讓其他病人試一下才行,怕是要在夜姑娘發兵時間之後。”
“凌郗很堅強,一定會挺過去。再說她還等著你道歉呢,你隱瞞她那麼多事情,她發起火來絕對不會手軟的。”
夜皓川是個很溫和的人,憨厚,耿直,寬懷大度,儘管對於言離憂隱瞞身份一事頗有微詞,最初幾句埋怨後很快又恢復原來態度,時不時還會開上幾句玩笑。言離憂明白他著急救人不願多浪費時間,所以才爽快答應那刺客的條件,而夜皓川說一不二的老實性格也不容許他毀諾,理解的同時難免有些小遺憾——如果真放走那人,也許某些陰謀要肆無忌憚了。
第二日晌午碧簫帶著一馬車藥材匆匆趕回,煮了藥給病重的幾人服下,不過半個時辰病症便有所緩解。夜皓川當即下令集中炊具將草藥全部熬煮,從病情較重到較輕者再到有可能染病者,全軍上上下下每人一碗,連著藥渣盡數喝下。
這場瘟疫來得突兀去得詭異,當夜凌郗從夢魘一般的昏睡中醒來時,軍中已經一切恢復正常。
“你們三個聊聊吧,我去外面看看,沒什麼問題明天要趕緊啟程了。”夜皓川把言離憂推到夜凌郗身邊後急急逃走。
看著有些狼狽的老友,碧簫笑著搖頭:“多少年了,還是這般性格,明明是殺敵無數的大將軍卻比誰都膽小羞澀,要不是凌郗你一天天陪在他身邊,還不知道有多少事要讓他頭痛犯愁。”
“哥哥他一向如此,所以我才要陪著他,不讓他被人欺負、被人騙。”夜凌郗仍有些虛弱,但銳氣精神不減當初。回頭看看碧簫再看看言離憂,夜凌郗挑起眉梢:“別跟我說你們兩個早就認識,連介紹的機會都不給我?不過說起來,離憂的確不像是普通的青樓姑娘,她那身手,我可是羨慕不來。”
一個不是青蓮王卻被當成青蓮王的人,應該算作普通人嗎?言離憂沒敢直接問,深吸口氣,語氣裡滿是小心翼翼。
“夜姑娘知不知道這批流放犯人包括青蓮王?”
“青蓮王是誰——啊,想起來了,那個禍國殃民的妖女,好像確實誰說過她要隨隨軍流放,至於等等,該不會她就在軍中吧?”見言離憂和碧簫表情古怪,夜凌郗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言離憂費力點頭,複雜表情說不清是低黯還是緊張:“如果我說,我就是青蓮王呢?”
夜凌郗好半天沒反應,看著言離憂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呆愣一般。
青蓮王這名字於淵國意味著什麼,即便無心雜事的夜凌郗也明白三分,若是可以她很想大笑一聲拍拍言離憂肩膀說她扯淡,可是看著言離憂認真眼神,她知道那並不是哄她開心的玩笑。
沉默讓氣氛變得尷尬,言離憂垂下眉眼,那份失落深深遮在眉睫之下。
倘若夜凌郗怪她的話,言離憂毫無怨言,當初選擇隱姓埋名就註定會有這一日,只不過她沒想到一路走來會與這對兒善良坦率的兄妹結下友誼——至少她很喜歡夜家兄妹,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