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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驀地變得僵硬,段雲岫想要開口,卻半天沒能發出一個音節來。
他淡淡垂下眼,心裡頭翻江倒海,不知道是因為言月的刺激,還是因為這不斷焦躁的心情,他聽耳朵旁蕭子妍輕輕道:“放心,晚膳前我會回來的。若你有不舒服,我也會陪著你的。”
他依舊是一臉淡漠,語氣清冷,額前有幾縷碎髮微微落下,讓人看不清神色:“我明白了,我先回去了。”
段雲岫走了十幾步路又覺得不甘心,至少他得跟蕭子妍說清楚,他根本沒有病
然而站在門口,聽著房內蕭子妍對著言月的柔聲細語,原本想要跨進屋的步伐瞬間僵在了原地,去推房門的手輕顫了一下縮回來,緊緊地握成了拳。
“最近天涼了,外面染病的人極多,言公子應多穿點衣服,好好照顧自己才是。”
他見房裡一直對她溫柔的女子脫下自己的外袍輕輕地披在言月的身上,並且和顏悅色地說些什麼,只是輕輕酸澀的一笑。
原來不是隻有他是特殊對待的
因為在蕭子妍眼睛,他只是她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一個病人,說起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上過
☆、糾結萬分
或許是不想再看見這對男女做些什麼親密的動作;段雲岫施展著輕功回了村。到家的時候,已經下了小雨;他的整個墨髮溼漉漉地披散而下,將他因這些天蕭子妍細心照顧而微微肥潤的臉輕輕包裹了住。
屋子裡昏暗無比,靜悄悄的只有他一人。段雲岫進屋後立即點了一個蠟燭,燈火的照映下,埋在溼潤墨髮裡的臉蛋才清晰地露了出來;眼眉微垂;薄唇清淡;臉上皆是水跡;蠟燭拖長著他搖曳倒映在窗的影子;怎麼看怎麼寂寞。
曾經他也是一個人呆在房裡,卻從沒有奇怪的感覺。可自從和蕭子妍一起回來後;再次孤身一人時,竟是如此的寂靜難忍。此時,他全身溼答答的狼狽至極,甚至窒息得全身不由自主地簌簌發冷。
段雲岫輕嘆口氣,運氣逼幹了衣服,並用毛巾擦了擦了溼潤的青絲,隨後全身無力地倒在了床上。
但想了想,他又默默做了一頓晚膳,餓著肚子趴在了桌上靜靜地等著蕭子妍。
——晚膳前我會回來的。
萬一她回來,發現自己不理她早早睡了,會不會失望呢?
時間滴答滴答地流走,一轉眼飯菜涼了。心有不甘的段雲岫站起身,將菜放進鍋子裡熱了熱,自己則焦急地在灶房旁踱著步。
怎麼還未回來?
可能太忙了吧
這樣反反覆覆一直折騰了十次,再起身時,已經凌晨了。段雲岫的肚子咕嚕嚕的叫著,眼皮已經打起了架。他咬了咬唇繼續等著。
外面正下著暴雨,可能蕭子妍耽擱了。
然而不一會,外面的雨勢漸漸變小,最終停了下來。剛才還騙自己蕭子妍耽擱的某少年又默默地等了兩個時辰。
——今天是我的生辰,等會還想讓蕭大夫替我慶生呢。
沉靜的面容變得不耐,薄唇也被蹂躪出好幾個血印。
不一會,外面的雞鳴了,天漸漸的亮了起來。掛著黑眼圈的少年冷漠地將桌上的菜倒進了垃圾桶裡,默默地發了會呆。
——別擾了我和蕭大夫的興致!
哼,果然是和言月卿卿我我去了!一晚上都沒回來,說不定醉死在溫柔鄉里呢!
早飯變得食不下咽,連秦大娘那邊的活都幹得力不從心。
秦大娘見段雲岫渾渾噩噩的樣子,悄悄地詢問他要不要京城。他呆了呆點了點頭。但他來到醫館時,醫館的大門緊緊地關著,上面掛著“歇業”二字。他問了問附近的人,昨天晚上,蕭子妍便和一個少年急急地出門,那時就掛上了“歇業”,今早更是沒來過。
他忽然笑了,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只是乾笑了兩聲,迷迷茫茫地跟著秦大娘回了去,那落寞的模樣如同被人拋棄了一般。
不回家,不在醫館,蕭子妍又在哪裡?!
這麼明白的答案,他之前為何非要裝得不明白,為何不見真相不死心呢。
——蕭大夫人好才救你,換做是任何人都會救。只可惜因此賠了自己,要照顧你這個賠本貨。浪費一千兩銀子不說,如今趕都趕不走!怎會有你這種狗皮膏藥、不知廉恥之人!
言月清冷的嗓音老是在他腦中縈迴不去。 他想讓言月別再說那些話了,可是,他發不出聲來。無論是那時還是現在,他都無力反駁
——以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