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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公子”一直沉默不語的言月忽然婀娜多姿地走到散發低氣壓的段雲岫身前,裙衫拖曳,宛若步步生蓮的仙子。
他盈盈一拜,聲音絲絲甜膩:“我是言月。曾經在留香閣和公子見過幾面,公子可記得?”
這麼近看,倒有點空谷幽蘭的氣質。
“不記得。”段雲岫板著臉硬邦邦道,“以前的事都忘了。”
蕭子妍長得頗為俊秀,面容儒雅,又是有名的大夫,一表人才。醫館裡經常來些假裝看病的小公子們,明著暗著跟她套近乎,有事沒事在她面前晃兩圈,而且各個還長得不差!
蕭子妍整一個香饃饃!桃花氾濫!
所以,對於蕭子妍招蜂引蝶的能力,段雲岫這段時間是再清楚不過了。他以為她潔身自好,想不到連青樓裡的人都勾搭上了,還親暱地喂來喂去。可見品行極差!
段雲岫嗤之以鼻地想:也對,若非去了青樓,怎會莫名其妙地救了他呢
“不記得?不記得真是可惜了。曾經公子對我說過些話呢”言月用袖遮臉,半吟半嘆道。
原以為拋了一個鉤子,笨魚一定會上鉤。誰知對方甩也不甩他,一臉冷淡道:“沒興趣。”
原本準備好所有措辭的言月順勢呆怔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
沒興趣?!
秋月第一次逃亡被捉時,他正巧路過,那時他苦苦哀求,抱著他的腿求他救自己,不停地說自己是逼的。只不過那時,話未說完就被人帶走了。之後就是徐爹爹硬逼著給他開、苞。
後來洗衣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褲腳管裡被人塞了一團紙,上面寫了一個名字和一串地址。只不過被水浸過後後半部分化了開來,極難分辨。那時他沒注意,就當廢紙扔了。如今想想,不正秋月當時塞的嗎?!
葉菁這名字大多是女子。他既然姓段,那這個人必然不是他母親。在九死一生的場景下,他第一個想到的女子,不是他愛慕之人,又會是誰呢?
言月曾來找蕭子妍數次,但次次都撲了空。一向準時問診的蕭子妍竟然有好幾天沒進京,他心中詫異異常。最詫異的是,如今外面傳著蕭子妍身邊的那個漂亮藥童不就是當日的秋月嗎?
蕭子妍將他贖身,沒有娶他,而他為何沒有回家,沒有去找紙上那個人。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情況!他為何不離開為何要纏著蕭子妍!
言月現在十分後悔當初借給蕭子妍百兩銀子,讓她成功給秋月贖了身。那時他打著秋月喜歡的是別人,即使贖身也會離開,而他又賣給蕭子妍一個人情的算盤,而如今,事情的發展卻超乎了他的預計,兩人之間若隱若現的默契更是讓他慌張無比。
他可是第一次看見蕭子妍對一個少年有除了醫者本身的溫柔和關切外,發自內心的寵溺和擔憂。
來那個還揉揉?!女子見到那種汙穢之物早溜得比什麼都快蕭子妍竟然還主動還主動
想到這,言月心底浮現一抹強烈的危機感。
見段雲岫對言月一直劍拔弩張、語氣甚差,蕭子妍忍不住斥責道:“段公子,不得無禮,言公子是客人、病人,還是你的恩人呢。當年給你贖身時,一百兩便是言公子相贈。”
“蕭大夫,錢你早已經還清了,何必說得如此客氣。我和段公子兄弟一場,自然互幫互助。”言月笑得完美無缺,只不過袖中的手死死地扣緊掌心。
誰和你是兄弟!
段雲岫就算心裡再不痛快,但該有的禮數還是懂的,客客氣氣地向言月道了次謝。
“段公子,不用客氣。”這時,言月微微一皺眉,有些心悸地撫了撫胸口。
“言公子,胸口的傷勢還疼?”
言月水汪汪地點了點頭,一手撩開胸前的大片衣襟,聲音酥軟道:“蕭大夫,已經好幾天了,疼死我了,會不會留疤啊。”說著,哽咽了起來。
在旁的段雲岫隨意的一瞟,便見蕭子妍對著人家的胸口死命地盯著,盯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手還色、迷迷地在對方光滑的肌膚上摸來摸去的。他站在蕭子妍的背後,自然看不見蕭子妍皺眉的神情。聯想到她有時盯著自己發呆,以為她又是色、心大發,心裡暗罵她不知廉恥、更罵那個在女子面前都能寬衣解帶的少年有傷風化!自己則莫名其妙地氣得七竅生煙。
但蕭子妍沒有被外、露的白皙肌膚勾引了視線,而是看著言月胸口的一道狠辣的鞭傷,心疼道:“上次看還好的,怎麼又那麼嚴重。我給你重新包紮,重上次藥。”
由於要包紮,必須要將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