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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堂,歸元殿?同樣的兩個字,這樣的巧合意味著什麼?
燕雨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微微一笑。“我們兩個人怎麼到這兒來了。”
她側身看了看燕雨,只聽她又開口說道:“敏梅不知道這裡嗎?這裡是常寧出生的地方。先帝的陳庶妃最後的居所。”
她心思稍安,果然。看這小園不似一般皇家庭院的貴氣,倒有幾分平常人家的靈秀,真的和那歸元堂如出一轍。
燕雨歪著頭疑惑的看著庭院的門欄處。“今日倒是有些奇怪了,怎麼會把這門開啟了呢?”
她也隨著燕雨的目光看過去,庭院的門很小,門板上的漆用得不是光澤的木漆,而是和宮牆一樣的硃紅粉漆。再加上門葉很小,走過去都不會注意看到,只以為是某個宮殿的逃生門。“這裡平日都鎖著嗎?”這一系列的刻意隱藏,也就難怪她沒有來過這庭院了。
“是啊,我只聽我阿瑪說過一次,說是那陳庶妃恃寵而驕,惹怒了先帝。先帝便下命把這園子封了。她在這裡懷著常寧直到生產,先帝也沒來看過一眼,最終在生下孩子後鬱鬱而終了。“
敏梅冷冷一嗤,看來這囚禁人的毛病,常寧是從先帝那裡遺傳的。一道高牆,窄小庭院,真能囚住女人一生?陳庶妃不失為一個好例子,想起她在那歸元堂裡一身淡然,終得寧靜半生。跳脫出這皇城,女人反倒活得更加美好了。
突然想起自己的來意,她這才抓握住燕雨擺放在腿上的素手,沉聲問到:“燕雨,那助我盜牌,事後我讓常寧抓住了,宗令腰牌,他也奪了去。還有。。。我們在宗人府遇見福全了,事情到底怎麼樣了?你被福全發現了嗎?他有沒有為難你?還有常寧,他有把宗令腰牌還回去嗎?”
燕雨淺淺笑著。“你先別急,問了我這麼一大堆,我都不知該先回答哪個了。”
敏梅低頭穩了穩心思,這才重新看向她。目光卻依然難掩忐忑擔憂。
“那日我按你所說給福全下了藥,二更過後,便偷了他的腰牌隔窗交給你派來的人。原本該是一夜安眠的福全卻突然半夜起了身。他一起身,就伸手摸向衣裳掛著腰牌的地方。我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來。”
敏梅揪緊了身側的衣服,難以想象當時的劍拔弩張。
燕雨又接著說到:“本來我也以為完了,卻不想福全什麼也沒問,就起身離榻而去。”
敏梅面露驚疑。“他什麼也沒說嗎?”失去宗令腰牌是多麼重大的事情,他竟然什麼也沒說?
“是啊,我想他大概是以為白日裡辦公時掉在那宗人府了吧。”
敏梅定定看著燕雨,說到福全的時候,她的面上總是浮現淡淡的紅暈。她心安了一些,起碼說明自己那晚的藥達到了預期的效果。燕雨又重新得回了福全的喜愛。
只是心中不免感慨。女人遇著自己喜歡的人往往就會頭腦發昏,失了平日的所有智慧和謹慎,變得痴痴傻傻。這也就是為什麼女人無法掌管天下的原因,再睿智的女人一旦沾染上情愛都將變得混沌不清。在女人的世界裡感情總是高於一切的。溯溯幾千年的歷史,也就只出了個絕情絕愛的武則天而已。
福全的反應並不在常理之內,他一向謹小慎微,做事周全,絕不會在夜裡尋不到腰牌就急急往宗人府趕。要去,也要在搜過府內再去才是。何況自己下的藥量應該能讓他一夜睡到天亮,這種種不尋常,燕雨看不出來,她卻嗅出了一絲詭異來。
“腰牌呢?後來是如何重回裕親王手中的?”這些時日她雖然未能出東苑半步,可是也不是完全訊息閉塞,園子裡管戎尚且可以藉著出府置辦藥物由頭自由出府,她一直讓他密切關注裕親王府的一切。聽他帶回的訊息說,京城裡近日來並無異常,裕親王府也是一派祥和,她那時就心中猜測常寧應該是把那宗令腰牌妥善還回了。
“嗯,回了,聽說是第二天就出現在福全書房的長案上了。”
敏梅提著的心這才終於放下來。燕雨無事就好,不然她就真是太對不起她了,即使她們是各取所需,但是若她不賣這個人情,不肯幫自己,其實也無可厚非。目光真摯看著燕雨,沉聲道了謝意。
兩人又在園中坐了許久,這園子雖然緊挨著御花園,卻是沒有透入半點喧鬧之聲。直到夜色更濃,燕雨擔心福全和常寧又要因為找人而踏破這皇宮地皮,這才拉著敏梅出了那園子。出門前,敏梅還不忘回頭再看了看。手撫上自己的肚子,在心中喃喃說到:“兒啊,看看這裡吧,這裡就是你阿瑪出生的地方。”微微月色之下,她彷彿穿越時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