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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朦朧霧氣。如華的月色下,那小巧瘦削的背影竟有幾分孤寂無助。
他大步上前,從身後抱住她,心中惴惴不安。
她在他溫暖懷中一僵,身上的寒氣慢慢因為他的擁抱而散去。好半晌才淡淡出聲:“怎麼了?”
他只是緊緊擁抱住她,默不作聲。不願意承認自己心中剛剛一閃而過的無以明言的恐慌,那銀色的月光灑在她青色的衣裳上,竟然讓他有錯覺,眼前的她彷彿即將飛身出去,成靈成仙。
她的秘密越來越多,已經無形中在兩人之間劃出一道屏障,不容他近。她從七歲就開始跟在自己身後痴纏。他厭惡過她的喋喋不休,那張小嘴總是鉅細靡遺的把自己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都一股腦兒的倒給他聽,從不問他的意願。那時只覺得煩,只覺得厭。可是如今,他卻再也無法看見心思透明的她了。她層層包裹住自己的心,嚴防他的推拒疏離總是讓他日日不安,患得患失。
來歷不明的白驛丞,別有所圖的泰必圖,許多許多,曲折四年光陰,她已經不願意再同他說這些他錯過的片段。
那些秘密生生隔開了兩顆心。所以他暴躁,所以他煩厭。明明知道事情有異,他卻還是不顧危險的帶著她隻身追去,想要的,不過就是讓她看見自己保護她的心。
那一瞬間,他什麼也沒想,管顧不了自身的安危,只是想要賭一把,認為賭贏了,她就會待自己如從前一般真心。
冷冷自嘲的一笑,他什麼時候也成了個賭徒了。恭親王常寧向來現實,震懾敵方靠得是心思縝密,從不打沒把握的戰。如今,那些英名都要斷送在這個女人手上了。
他不甘心,旋過她的身子,眼睛死死盯著她的面頰,本不該再向她討要,卻還是忍不住張口問了:“泰必圖要你的什麼?”只想從她嘴裡得到一句半句的信任。
她卻只是張惶的看著他,嘴唇顫抖著,卻依然沒有說出半個字來。
一瞬間,他就被擊潰了,得不來的信任讓他渴求得心都快要窒息了,她卻依然緊緊守住,不肯給他。
他沉默一會,半晌才又開金口,聲音卻變得啞然。“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那些愛呢?”他也發了狠,這一刻,胸中暴躁的想著若是她敢說半個不字,他會不會無法控制的乾脆了結了她,也了結了自己。她到底有什麼魔力?四年後回來,幾個冷淡眼神就把倨傲冷淡的恭親王變得如此卑微乞憐。
她狠狠怔住,瞪著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一般。他剛剛說了什麼?她完全無法把截斷的思緒聯絡起來。他問她還愛他嗎?那表情可憐得像是討要糖吃的孩童。
她的愛,他在乎嗎?從來從來,他就只是不停的鄙睨她的愛。一次次放在他的面前,他都棄若穢物。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向自己討要愛戀。
她不說話,他的心就被懸宕。他恨了起來,恨她的沉默,也恨自己此刻的搖尾乞憐。
狠狠的攫住她的雙唇,沒有輕憐蜜意,噬咬她的唇瓣時,聽見她因為疼痛倒抽了一口氣,他悶悶笑了,突然覺得心口的空虛感得到了滿足。是的,他要的就是這樣而已,感覺到她在自己的懷中,不會被她的淡漠疏離嚇退。她,只能是他的,說他自私也好,說他強佔也罷,雖然痛恨這皇家血統,可是他不能不承認他的身體裡確實留著那為紅顏拋家棄國的先帝的血液。
“別逼我,否則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他的唇就糾纏在她的耳垂,濃濁的呼吸燙燒著她的肌膚。只能愣愣的睜著眼睛迷茫的看著浩瀚無垠的蒼穹中如銀的那彎上弦月。
看見她眼中的空茫,他低吼了一聲:“閉上眼!”他見不得那雙眼眸明明看著自己,卻總是穿身而過的模樣。手已經順勢爬上她的豐盈,細細的疼痛終於拉回她的理智。即使身體已經熱了起來,她卻依然推拒著他,低低喊到:“不要!別人會看見。。。”這是園子裡,丫鬟侍衛們就住在偏屋的廂房裡,隨時有可能會出來。還有白驛丞。。。她不敢想。他是存心讓自己難堪。
他嗤嗤笑著,不肯放過她,唇舌依然糾纏在她的頸間,已經出許多的紅印。“看見又如何?這園子裡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不。。。”她聲音已經失去一貫的平直,顫抖著將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女人,說得多麼輕賤。
她在害怕嗎?看見她眼裡的閃爍,他驀然停下了動作,只是定定的,目光幽冥的看著她,居高臨下。
掙扎不開,她終於洩了氣。這不是第一次她明白男人與女人之間力量的差別。新婚之夜,她也曾如此惶惶的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