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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可說嗎?”他在她面前坐下,目光定定看她。似有幾分期待,幾分懇切。
心微微一酸,澀然笑道:“王爺想知道什麼?”低低哀嘆,終究無法信任於他啊。一路走下來,她早已經分不清誰是敵,誰是友。彷彿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也彷彿人人都有自己算計。原本純白如雪的心境,也終於被這方土地的淤泥沾染,變得渾濁起來。
忍不住要想,如果父母的死,真與他這愛新覺羅家族脫不了干係,她以後要如何面對於他?還能如從前一般簡單愛他,不受絲毫影響?不,不能了。她心中想過千百種可能,可是一旦真相果然如她所想,是絕對不可能再和他做這神仙眷侶。
如今看明白兩人心意又能如何?無緣的人,也許到終了,依然無緣。心忍不住生出一份哀痛來。
他眼神閃了閃,不再看她,起榻。揹著燭光,面上神色有幾分未明。沉聲說到:“為何你到如今還是無法對我全然信任。”聲音裡竟然有幾分傷痛,無力。
是啊,無法全然信任。對於這生命裡最為親近的兩個人無法信任是一種怎樣的可悲。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身為這皇城女人的悲哀。燕雨如此,仙蕊如此,明明愛著,卻苦苦不敢於付出全部的真心,只因為擔心自己的付出最後換來的不是對等的獲得。想起當年自己對於愛情的義無反顧,如今看來,真是有些可笑。
“在笑什麼?”他問道。
“沒什麼。”她恍惚搖了頭,看著窗外明月。果然是高處不勝寒。想起額娘當年說的那番話,若能找個平凡的男子,簡單相守一輩子才是福分吧。輕輕嘆到:“只是突然懷念起當年單純愚鈍的自己來。”那時的她,雖然得不到這男子的愛,卻是心如明鏡。如今,她的心,卻連自己都看不清了。
他頓了頓,心絃似乎被觸動。不止她懷念,他是想從前的她,想得都心疼痛了起來。Dong情催促他走過來緊緊擁住她,擁抱裡摻雜著複雜的情感。靠在他懷裡,感覺他異常起伏的胸膛,她經不住輕輕顫抖,原來在這樣的一片天空下,誰也無法做到簡單。女子如此,男子如此。
“敏梅,這輩子,你註定只能做我的女人。無論什麼也無法改變。“
她僵直在他懷裡,心漸漸沉下去。是啊,他與生俱來的高貴存在總是讓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愛新覺羅家族要一個人生,就生,要一個人死,就死。隨意操縱別人的命運,就只因為這出生時就已經註定的高貴血統。她突然恨起他如此自信強勢的肯定。冷冷說到:“一輩子,敏梅的一輩子也許明天就結束也說不定。”
他突然推開她,深幽的眼眸閃過不置信。瞬間就結為寒冰:“我說過,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不會放開你。”臉上突然浮現起殘忍邪魅的笑容。
她黯了眼色,只是任由他緊緊摟抱著。若是從前,若是能回到從前,該有多好。她必然會許他生生世世,天上人間相隨。
只是如今。。。
隔日,她振作了精神。丫鬟們伺候她梳洗完畢,她就摒退了按四珠。獨獨留下葉兒一人在房內。
“葉兒,奶孃這些年和你可還有聯絡?”她要查,昨晚常寧的一席話,更加讓她明確了要查明當年一切的決心。若是她註定要留在這恭親王府裡,她便要把事情弄清楚,不論真相如何,待到明確,總好過如今這般臆測中惶惶過日。
“格格怎麼突然問起奶孃來?!“葉兒頗為詫異。
當日之事,只有當時之人才能說得清楚。她如今誰也不相信,那泰必圖的居心她還不知道,他說的話她其實並不全信。
“奶孃和我們一同進京,我入了皇城,她便回鄉去了,頭幾年還有書信,這些年卻是音訊全無。我如今有身孕,孩子落地的時候有個可靠懂照顧孩子的總是比較好。”說完這話,心中不禁感慨,如今是連對葉兒也不能說實話了,這些事情,葉兒少知道一點,就少一分危險。她不願意把身邊的人都拖入險境。
“葉兒也已經許多年沒有收到過奶孃的訊息了。”葉兒頗為感慨的說。
“不知道她家鄉的地址嗎?”敏梅心中隱隱不安。
“是留了個地址,只是不知道這許多年過去,世事變遷,有沒有搬到別處去。”
“給我。”敏梅心中頗有些急切。邊說邊快步走到長案前,研墨提筆。“你說,我寫下來。”
葉兒看著自己的主子,心中有些疑惑,卻還是依言告訴了格格當年奶孃臨走留下的地址。
敏梅提筆寫好,拿起來看了看,將那方宣紙摺疊好,緊緊握在手中。眼神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