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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更加讓人害怕。“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出這園子嗎?”他的口氣頗為凌厲,有著質問的意味。
這是秋後算帳嗎?她才剛醒,他就急著和她計較沒有對他言聽計從?
“管家來報,說有人找,你不在,我只得去了。”當時她就算想要告訴他,也無從去找他啊。
他冷冷哼了一聲。“管家明知我不讓你出園子還來通報,我已經懲罰過了。你呢?你罔顧我的說話,我該如何懲罰你?”她不懂嗎?他只是想要保護好她,如今正逢多事的時節,朝中主戰,主和分庭對立。他又身份敏Gan,早已經是各派緊盯的物件。她對敏梅的好,反而成了各派注意的焦點,無不千方百計的想要從她身上劃下缺口。他不能不防那些小人的無所不用其極。
“你把管家怎麼了?”管家也不過是一番好意,急急來報信。他會如何處罰他?
“你倒關心起別人來了。”他不悅的挑了挑眉。“板子二十,以示懲戒。”
她驚呼一聲。自常寧建府,老管家就在府裡當差。如今年歲不饒人,他怎麼可以處罰得如此之重。二十大板對於正值壯年的人都難以承受,何況是已經五旬的老管家。皮肉之痛,一樣可以要人性命。
“是我不對,你要出氣,打我板子就是。為何拿老管家出氣?”她胸口犯疼,心中有氣。因為自己的過錯,卻要害他人受罪,於心何忍。
“你也知道你不對嗎?”他目露銳光。想起這些時日來自己的惶惶,不要說是打人二十板子,若是她真有個閃失,殺人他都在所不惜。“你有身孕了,怎麼還這麼不知道謹慎,那泰必圖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你居然還為了他置我言語不顧!”
他輕輕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只覺無力,他是竭盡所能想要保護她,她卻總是這麼不知好歹。“你究竟把我的話放在哪裡?把我常寧放在哪裡?”朝中之事已經夠他煩心,回到府中,他只求她安安穩穩,卻依然不得所願。叫他如何不心力交瘁。
她微微一怔,想起那日房裡幾個丫頭說的那番話,苦澀笑了,她能把他放在哪裡,說到底她不過是個無名無份住在他府中不得自由的女子,她敢把他放在哪裡?
看她那副模樣,他又心生不忍,難掩胸中怒氣,卻還是彆扭的緩和了語氣,再開口問到:“管家說你本來不見,卻是那泰必圖給了你一樣東西,你才去了前廳。那東西對你有什麼特別之處?”
敏梅的手不自覺往領子襟口抓去,那裡卻早已經空空如也。她頗為驚詫,那東西,她明明在前廳時,已經收入自己襟口之內,低頭一看,才恍然,躺了這許久,身上的衣裳早已經被人換過。有人幫她仔細收好那東西嗎?恍惚間就想下床喚來葉兒詢問。
“在找這個嗎?”他忽然從袖口甩出一個物體,直直落到她的面前。
敏梅低頭一看,神情慌亂,是那隻繡了並蒂蓮的香囊。她忙把香囊緊緊抓住,這是額娘之物,關於額娘,她擁有的東西甚少,即使這香囊來得頗為蹊蹺,卻也無法抹去她對它的珍視。複雜的看了看常寧,這一刻心中猶豫頗多。他知道了些什麼?關於泰必圖為什麼來找她,為什麼言及額娘?為什麼重提當年父母雙亡?關於這些他都知道嗎?還是單單懷疑這香囊而已?
一時亂了思緒,只能怔怔看著他。這個男人是與自己同床共枕的男子,只是她卻也不知道這一刻是否可以信任於他。
關於泰必圖說的,她已經想了許多。昏睡之中,幾次夢見阿瑪額娘渾身浴血,沉默的在遠處看著她。要明白真相做什麼?為父母報仇?不。她心中的想法只是要查明過去而已,若父母真是死於他因,她也要清清楚楚明白知道。
泰必圖說得對,當年自己的阿瑪雖然遠離皇城,但畢竟是位及親王的重臣。驍勇沙場,絕非浪得虛名,必然也是心思縝密之人。密函一封,他便置安危不顧匆匆出城,甚至帶著額娘和自己兩個家眷。只能說明當時他是相當信任那寫密函之人,或者說從未防備過。能讓他帶領將士同往的,卻又需要擁有比他還高的品級地位。
會是誰?能同時具備這兩個條件的人,她心中其實是有數的,皇帝當年畢竟年幼,掌權的實際上是那身居內宮的聰慧過人,名滿天下,曾有滿蒙第一美Ren之稱的傾國婦人。只是這樣的想法卻忍不住讓她渾身起了寒意。
慈寧宮裡相處十餘年,雖無血緣卻被她視為親人,疼她至深的人,真的會是害死自己父母,讓自己淪為孤兒的幕後元兇嗎?
她要想一想,真的需要想一想。腦子已經一片混亂。
“對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