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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做/愛豈非檢驗一切情愛的標準?做過之後,方能確定是否還要再走下去,再做下去,再——愛下去。
那麼我的出路又在何處?我與安諳的愛的出路又在何處?會不會有朝一日一旦我們經過肉/身接觸,他會幡然醒悟我並非是他真正愛的,而我亦會如此?會不會百轉千迴過後,真如董翩那日所言:總要等一切都揭暴至再無遮擋與迴旋餘地後,才能見各自真心與真正所想。
只是若真如此,剩下的身體又該如何自處,繼續尋找下一段或者纏綿或者訣別的開始,還是殘破挫敗地彷徨世間
如是糾結,漸漸沉睡。過程中有夢,夢中紛紛亂亂一忽兒是安諳,一忽兒是董翩,一忽兒是臨別時安諳落在唇上的輕吻,一忽兒是葉藍緊緊纏繞在董翩頸間的皓腕。身體裡似有火在燒。安諳的臉突然清晰無比地現於眼前,我驚愕地看著他,“你來了?”他笑著點頭,卻不說話,用力抱住我,低頭吻我,舌/尖抵開我驚愕中不知應對的齒縫,霸道地纏繞住我的舌,不再溫/存,一意向裡,瘋狂探索。在我將要窒息的瞬間,他的唇卻移至我的脖頸,鎖骨,胸/口。身體想要開啟的渴望中我低低呻/吟,卻不知道那開啟又是怎樣的開啟。只是覺得熱,覺得漲,穿在身上的文胸從無此刻這樣覺得束縛和緊仄,這樣想著他已解開文胸背扣,兩粒淡粉幼細的乳/頭卜被解放已被他含在嘴裡,身下熱浪愈加狂肆奔湧而出,掀起海潮將我拋至更深切的虛空。“寶貝,我要!”他輕輕吮/齧我雙/乳低聲呻吟道,卻非是徵詢,在我迷離怔狂尚未回答之際已盡褪我身上衣物,手指揉撫在我私/秘之處,輕輕笑道,“其實你也想的。”
我猛然睜開眼睛。手機鈴聲迫促響起,如那夜在安諳上海公寓他欲吻我時那般,身上膩膩都是汗,卻原來,是個夢。如是真實驚悸的夢。
鈴聲還在響,手臂伸出去虛弱無力,夢魘後的疲/軟。
是安諳。
摁下接聽鍵,他清越的嗓音響起,“寶貝。”繚繞耳際的卻只是他夢中所說,“其實你也想的。”身下冰涼溼滑,不用觸碰亦可知道。思念有多氾濫身體就有多氾濫。其實我也想的。如果這就是傳說中的性/夢。是的,其實我也想的。
“怎麼了旖旖?”見我不說話,他聲音略有提高略顯焦急。
“安諳,我愛你。”我啞啞開口。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對他說這三個字。沒有鋪墊。如此突兀。只因為夢魘過後,我竟有劫後餘生之感,慶幸那夢中與自己纏綿的男人,是安諳,而不是董翩。
'當伽利略讓他的球從一個斜面滾下來時;當托里拆利使空氣支援一重物,其重量他事先計算等於一已知高度水柱的重量時於是,所有自然哲學家都茅塞頓開。他們懂得了,我們的理性只能理解它按照它的設計創造出來的東西。'這是本科時一位老師在課堂上引用的康德的話,後面還有很多,此刻我卻只想起了這幾句。如果女人的身體真的是跟著心而走,那麼身體深處最切實渴望的是不是由心引導由心設計?一定是的。一如我在夢中所見,深層次的渴望由夢體現,最渴望的就是最深愛的,那就是安諳。只能是安諳。
安諳顯是被我這番沒頭沒腦地表白嚇到了,愣了愣,肯定回道,“寶貝,我也愛你。只是,”他頗為疑惑,“怎麼了旖旖?”
我輕輕籲口氣,“剛剛做了個夢。夢到了你”
“不會夢到我死了吧?”他孩子似的笑著猜,“然後醒來接到我電話,發現原來是個夢,發現原來我對你是如此的重要,如此的不可失去”
“你又亂說話!”我有點氣急地打斷他。最恨他這樣口沒遮攔亂說話。他不是不知道。
“好,不亂說,不亂說。”他笑著收口,“怎麼你沒在公司麼?”
“在宿舍。折騰了一夜。實在受不了了。”我嘆口氣,“這一睡就睡得過了時間。現在幾點了?”我問。
“唔,四點二十你們老總的前女友不會讓你陪她唱了一宿K吧?”昨晚在K房他打電話過來時情由俱已知系,其時還失笑,笑我們老總的前女友居然要由我安慰,這世界真是很奇妙。
“倒是沒唱一宿。只是她醉得說不出住哪裡,我只好把她帶回來。結果她又是吐又是鬧,折騰了我一夜。”我苦笑,“本來中午回來想看看她,沒想到她已經走了。也不知又跑去了哪裡。”
“別擔心。都是成年人,為愛放逐一段時間自然就好了。”他安慰我,“一會還去公司麼?”
“還是去看看吧。否則不太好。”我嘆口氣,“安諳,你在哪裡?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