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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我,我就坐你們家門口哭去!嗚嗚嗚(ノへ ̄、)】
'2013…05…22 97 生與死'
阮悅熙哭得天昏地暗的時候,顧笙卻連半個字都沒有勸慰,只是讓她靠著,靜靜聽她哭。
他知道,這時候說再多安慰話其實都是徒勞的。天人永隔的事實,以及這一生,從今以後她生命裡所有的時刻,都不會再有那個人的出現和參與,這就是最殘酷和難以接受的。
顧笙不是沒經歷過這種殘酷,所以他更明白,比起蒼白的安慰,讓她把心裡所有埋藏的情緒全都發洩|出來才是最好的選擇。她可以逃避一時,卻沒辦法選擇一輩子不去正視。
阮悅熙哭到最後,嗓子都啞了,全身也像是被掏空抽乾一樣熬到了極限,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顧笙這才餵了些糖水和兩顆方糖給她,又抱她回沙發上休息了好久,她才懨懨地睜開了眼。
“醒來了就吃點飯。我不管你等下要哭也好,還是不說話也好,但不要讓自己沒體力也沒精力去做這些事。”
顧笙說著,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用小碗盛了些飯,耐心地一勺勺喂她。
飯是他特意多加了些水,煮得軟爛好下口的,米飯裡還拌了蒸蛋,更加鬆軟即化。他知道她會沒胃口,之前又將辣椒煎好,切得細碎,在飯上鋪了一層,讓辛辣的味道刺激她願意多吃下一點。
可是等第一口飯入口時,阮悅熙就含著眼淚驚異地看著他。
因為這樣的做法,這樣的味道,根本就不是顧笙會掌握的。這是唯獨只有爺爺知道的,從小哄她吃飯的方式。
“這些爺爺什麼時候告訴你的?”她嗓子還是有些啞的,說話的聲音只能細如蚊聲。
“先吃飯,吃完我告訴你。”
好好吃完了一小碗飯,阮悅熙的手腳終於稍稍有了些勁。她迫不及待地拉住顧笙,問他到底知道了些什麼,顧笙也沒正面回答,只是說拿一樣東西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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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笙在帶來的行李箱裡翻找片刻,然後拿著一本一指厚的記事本給了她。阮悅熙翻開,發現裡面全都是熟悉的鋼筆字跡,靠後些頁數上,甚至每一個字的收尾都能看出下筆者手指微微的顫抖。
“爺爺給我的。他說這是病確診之後就開始在寫的。他把所有記得的,關於你的一切事情都寫在了這裡面。他希望以後陪在你身邊的人看到這些,能更加了解你。”
本子上的每一篇日記都沒有浮華詞藻,只是很認真地在回憶著她成長過程中的細節。小到連她喜歡幾點起床,幾點睡覺,愛吃什麼牌子的零食這樣的事上面都寫得清清楚楚。甚至是她喜歡吃的菜,爺爺都將材料做法全一步步詳細記了下來。
“為什麼現在才給我看。”
阮悅熙翻了幾頁就立馬合上筆記本,眼淚簌簌地又開始落。她怕自己眼淚模糊掉了上面的鋼筆墨水,她甚至根本都沒勇氣看完。
“只是想等你真正接受了這個現實才能拿給你看,”顧笙攬過她,拍了拍蜷縮成一團的小傢伙:“如果是像你之前那樣,抱著不願接受現實的心情,我即使給你看了這個,也只會讓你更加抱著幻覺期待;可是現在你很清楚,爺爺不會再回來了。這些與其說這些是回憶,我是更希望你把它看做新的一個開始。日記只是告訴你,你愛的這個人並沒有走太遠,他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在陪伴你而已。”
“可是見不到了,連爺爺都見不到”
“是見不到。可只是因為不能面對面,你就輕易把自己和爺爺的情感,看成這樣那樣容易被擊垮摧毀的東西嗎?至少我是不相信,空間時間的距離能讓這種感情變淡薄。並不一定是見面就算做陪伴,只要那個人在你還在你心裡,那不論他在哪裡,過了多少年,他都還是在你身邊的,這種相互的情感都是不能被磨滅的。只有當你心裡沒有了那個人,你已經想不起他了,這才是那個人真正的離去和消失。”
阮悅熙閉著眼,也不管眼淚是不是蹭髒了他衣服,就靠在這個男人懷裡,聽到隔著襯衫,面板,肌肉骨骼之後,還能隱約傳來的有力心跳。等他身上的力量讓她漸漸安定下來之後,她忽然小聲問他:“所以你也覺得,你的媽媽也在還在陪著你,對嗎?”
“是。我從沒覺得我媽離我有多遠,她一直在我能想起來的地方,活在這裡。”顧笙說著,牽著她得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就像我們身邊離去的那些人,我們之所以思念他們的,並不是因為那具有血有肉的實體,而是珍惜在這麼多年裡,他們為我們做的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