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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判官似乎一直在若即若離地守著這棵樹,自己連衝三次,都未能佔據。而這棵樹所在的方位,是八卦方位中北方“亥”的方位,只有爭到這個方位,今晚才有一線勝機!
董陳酉望北斗拜二十四拜,叩齒三十六通,念總咒七次,面朝北,右手掏出庚申日雕成的雷劈棗木九天玄女印,左手掐劍決,身影幻成一片虛白,罩向崔判官——董陳酉這一擊,大張旗鼓,鄭重其事,鐵了心要擊潰崔判官,或,至少把他逼離“亥”位。
崔判官沒有接董陳酉的全力一擊,他如夜色一樣散開,然後,在董陳酉的身後凝固成形。董陳酉轉身,背靠法國梧桐粗壯的樹幹,喘息了一下,雙眼放光,盯著崔判官的臉。
崔判官神色如常。
董陳酉道:“我可以見你們家黃大人了吧?”
崔判官輕輕搖頭。
董陳酉皺眉,道:“各讓半步,日後也好相見。”
崔判官把兩隻判官筆慢慢插回腰間,淡淡道:“聽董先生的意思,這一仗我好像已經輸了?”
董陳酉不語,似是預設。姿勢一收,劍尖下垂。
崔判官仰望夜空,似乎自言自語般說:“想當年,我也是個讀書人,機緣巧合,在古廟中拾到了幾冊法術奇門的手抄殘卷”
董陳酉微微一愣。
崔判官聲音空洞:“我實在不該一時好奇,修了那些法門,不然,至少可以正常輪迴,不至於這樣,幾千年來,人不人鬼不鬼。今天是戊子日,現在是庚子時,對陣時,佔住子日子時地支前一位的‘亥’位,面向與‘亥’位相對沖的南方‘巳’位的敵方,‘背孤擊虛’,無往不勝”
董陳酉驚呼道:“你、你居然懂得本門不傳之秘‘六甲孤虛秘法’!!那——你為何方才還讓出了‘亥’位?”
崔判官平視著董陳酉,一笑,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現在,相對於我,固然是‘亥’位對‘巳’位,佔盡優勢的‘背孤擊虛’,可是,如果有人在你後面,那相對於你,他不也是‘背孤擊虛’麼”
董陳酉心一沉,下意識地抬身,要將後背離開倚靠著的那棵粗壯的法國梧桐——然而,他背部的衣服,似乎已經和樹幹緊緊粘連在一起,兩根樹枝彎下,緊緊扣住董陳酉雙臂,董陳酉向前拼命一掙,後背衣衫撕裂,踉蹌半步,小腹中凸出一截帶血的刀尖,崔判官忽然閃電般掏出判官筆,雙臂暴長兩倍,判官筆筆尖分別刺中法國梧桐樹枝,梧桐尖叫一聲,放開董陳酉雙臂,縮了回去,不斷甩動。董陳酉硬撐著跨出一大步,轉身。
那是一把仍在滴著鮮血的刀。
又彎又長的刀。
日本武士尖刀。
法國梧桐已經不見了。一個緊身黑衣、滿眼陰鬱的矮壯蒙面忍者落地生根,雙手握刀,巋然不動。
董陳酉撫腹。咳了一聲,說:“不可能。”
崔判官望定那忍者,道:“董先生髮現不了我何時到了你的背上,也就發現不了這棵法國梧桐是忍者偽裝的。因為,根本上說,我和他是同一類”
忍者雙手一震一顫,刀上的鮮血凝成一條紅線,被甩落在地,鏗地一聲,武士刀被清脆地**了他背上的刀鞘。然後,忍者陰惻惻地開了口:“沒想到你這判官會來,還橫生枝節,不然,這姓董的如今已經入了地府。”
崔判官冷冷道:“從你們一入城隍廟,我就覺得不對頭。現在,我有些相信董先生說的話了,剛才所拘魂魄,一定有問題!”
忍者看著董陳酉,道:“這麼多年,你還是甘當周家的奴才,一點長進沒有。”
董陳酉臉色灰白,恨恨道:“我記起你是誰了,阿四你這生生世世甘為倭奴的唐人敗類!”
忍者眉毛**,暴喝一聲,背上武士刀已躍入手中,閃向董陳酉咽喉。董陳酉避無可避,兩道黑光無聲遊過,崔判官在他耳邊道:“董先生快走,黃大人那裡,我自去打理,先羈押那周易的魂魄幾日!”
董陳酉無暇細想,側身在地上滾了兩滾,倏然不見。
草中只留一線血痕,蜿蜒觸目。
(本卷結束)
第一章:韋馱造橋
第一節
第一節
韋陀很窮。
他和鄰人趙荊笙白日裡要繞好遠的路,過一座很窄的橋,上山打獵砍柴,晚上宿在村西頭四面漏風的半間草廈中。
這天傍晚,韋陀和趙荊笙揹著柴刀和獵叉、弓箭,疲憊地走在從縣裡回村的路上。
趙荊笙走著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