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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唐飛就從冰箱裡多拿出一把掛麵,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說:“今天阿姨給我打電話了。”
“哦?”阿嶽在客廳裡坐著,他側了下頭,“她說什麼?”
“問你好不好,什麼時候回家去看看。”
“你怎麼說?”
“你要我怎麼說?”唐飛把麵條下到沸水裡,“我說一切都聽你的,你想回去了,我自然會陪你回去。”
“”
“阿嶽,你是該回去看看的。”
“再說吧。”阿嶽站起身,走到客廳的邊櫃旁,伸手從裡面拿酒,摸過一瓶又一瓶,他皺起眉,終於拿出一瓶,問唐飛,“這個是什麼?”
唐飛從廚房探出頭:“澳洲葡萄酒,上次我去超市時買的。我說,大半夜的了,你還要喝?”
“”阿嶽想了想,又把酒放回了櫃子裡,“麵條好了麼?我餓了。”
“快好了。”唐飛忙活了半天,端出兩碗雞蛋麵,一碗放到阿嶽面前,把筷子遞到他手裡,“小心燙。”
阿嶽慢慢地挪過碗,低頭吃起面來。
唐飛坐在他對面,看著他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
“你什麼時候把頭髮剪一下,鬍子刮一下,難道你一輩子都要這樣嗎?”
“無所謂了。”阿嶽滿不在乎地笑,“唐飛,你要是覺得麻煩,就給我找個保姆,我一個人也能過日子的。”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唐飛有些氣,“阿嶽,我和你說真的,你該考慮下以後的事,你還很年輕啊。”
“別說這個了,你的面做得不錯。”阿嶽深吸一口氣,“好香啊,其實你可以考慮下在Shining Coffee推出商務簡餐,這附近寫字樓還不少,午餐、晚餐的生意也能賺不少錢的。”
“阿嶽!”
“”阿嶽拿著筷子的手一滯,沉默片刻後,他抬起頭,認真地說,“唐飛,你告訴我,我還能做什麼?”
唐飛望著他臉上那副黑黝黝的大墨鏡,一顆心沉重起來。
童希貝覺得自己一定是著魔了。
回到家,洗完澡鑽進被窩,她滿腦子都是與阿嶽在咖啡館裡的對話。
當時他們的周邊沒有亮燈,只有吧檯處的燈光幽幽地照過來,陰暗的光影下,她看著阿嶽的臉,他戴著墨鏡,頭髮蓬亂,鬍子拉碴,唇邊卻掛著不以為意的笑。
真是一個怪人。
童希貝卷著被子翻來翻去,半個小時後都沒有睡著,她乾脆下了床,到客廳偷了一瓶童大林喝了一半的紅酒回房喝。
她沒有用玻璃杯,而是學著阿嶽的樣子對著瓶口猛灌,咕嘟一大口下去後,喉嚨立刻燒了起來,童希貝覺得很過癮,索性從自己的小櫃子裡翻出一包薯片,盤腿坐在床上,就著薯片喝著紅酒,一直喝到腦袋迷迷糊糊地,她撲通一下倒在床上,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童希貝睡過了頭,上班遲到。
領導看著灰頭土臉的童希貝急匆匆地跑進辦公室,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給了她一個新的單子,叫她去跟進。
童希貝與對方打電話聯絡,仔仔細細地問了工程現場的情況,掛下電話,她收到對方發過來的圖紙,仔細研究後,她給對方做了一個簡單的初步方案,又與對方約定了檢視現場的時間。
一通忙完,童希貝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知怎麼的,腦子空下來,她又想起了阿嶽。
阿嶽是個神秘的人,邋邋遢遢,瘋瘋癲癲,卻又有著一股特別的魅力。童希貝本來以為他很沉默,沒想到一聊起來才發現,其實他的話很多,而且他的聲音非常好聽,音質低沉,又帶著一點漫不經心,性感得會令童希貝心裡升起一種酥酥的感覺。
阿嶽還有一雙好看的手。童希貝還記得那天晚上,他用雙手撫過自己的臉頰時,她緊張又驚訝的心情。
不知道阿嶽的眼睛為什麼會看不見,是先天,還是後天?是生病,還是事故?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
不知道阿嶽為什麼會待在這個咖啡館裡,天天抱著酒瓶子賴在沙發上,他是在借酒消愁嗎?
童希貝止不住地在心裡瞎猜,阿嶽對她已有了很多瞭解,而她卻對他一無所知,童希貝知道,自己是好奇了。
童希貝可說是順風順水長大的,成長過程中從未遇見過這樣一個人,阿嶽的身上似乎帶著許多故事,令她想去探究,又覺得這樣的探究有點兒像在玩火,一不小心就容易燒著自己,還會傷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