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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準備好什麼?褚桓不明白,小芳卻懂了。
小芳這個人粗枝大葉直來直往,一般不知道眼力勁兒為何物,本來是有點二百五的,可是這時候,只是一個眼神和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他就明白了南山的意思,那一雙大如牛的眼睛突然就紅了,他瞪大眼睛,似乎想把那一點淚意瞪回去,於是顯露出些許瞠目欲裂的猙獰面貌來。
南山說完,高舉起族長權杖,那條小毒蛇不知什麼時候順著權杖攀了上去,三角的頭豎在頂端,張開嘴,一口吞下了權杖上的火苗。
它的食譜上除了鳥蛋之外還有火苗,竟然還是條雜食蛇。
冷色的火苗憑空消失,露出權杖那焦黑而厚重的木頭內芯來。
南山:“放箭。”
小芳發出困獸一樣的低吼,大聲咆哮:“愣著幹什麼?放箭!放箭!”
說話間,大小箭矢瓢潑一般地飛向山崖之下,多數是密密麻麻的小箭,間或夾雜著一根標槍似的大箭,當空織就了一面遮天蔽日的烏雲。
行至一半,所有的箭矢突然一同違揹物理規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加了燃料似的驟然加速。
尖利的金屬劈開空氣,勢如破竹地向敵人衝了出去。
簡直像半空中有一架看不見的加速器!
加速器功效斐然,無數“瘋狗”和它們脖子上的扁片人被箭雨毫不留情地貫穿或者掀飛出去。三兩條彷彿刀槍不入般的“瘋狗”衝上來,能被一根標槍般的大箭穿成了糖葫蘆,足可見力道。
就連最細的、兩根手指都可以隨便折斷的小箭竟也能直插/入山壁的岩石中,切瓜砍菜似的銳不可當,只剩下露在外面的尾羽高速地震顫著。
褚桓猛地扭過頭,清晰地感覺到南山抓著他的一隻手顫抖,汗珠從他的額角上流下來,浸溼的長髮黏在刀鑿斧刻的下巴上。
他震驚地問:“這就是換血的力量?”
南山聽見,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他想說“你後悔了麼”,但是眼下,南山孤身一人揹負著萬千弓箭,無力分神,因此這句話只是默默問在了他自己心裡。
褚桓也並沒有等他回答,只是呆呆地思考了一會,這才自言自語地讚歎說:“奇蹟——有這種特異功能的也能說打死就打死,令堂太厲害了,真是一條漢子。”
南山:“”
他無奈地看了褚桓一眼,感覺自己還是詞彙量太小,實在無從評價。
南山再次高舉權杖,喚起又一波鋪天蓋地的箭,它們隨著裂帛般的弓弦聲山呼海嘯地衝刷著山坡,敵人的屍體留在山坡上,像大片的、凝固的漣漪。
褚桓雖說是第一次經歷冷兵器戰場,但他冷眼旁觀,感覺離衣族所在地居高臨下,背靠山脊,是易守難攻的地形,唯一的問題就是“瘋狗”穆塔伊實在是太禁揍,渾身上下被三五根箭矢插成刺蝟,只要沒死,也依然能身殘志堅地滾起來,揮舞著利爪繼續往前衝。
褚桓沒有參與戰鬥,老老實實地站在南山身邊,一邊盤算著那些黑乎乎的“瘋狗”吐風箭的大招什麼時候用,一邊觀察著這些古怪的敵人。
眼下,守山人的箭是不計成本地往下壓,而敵人也是用屍體墊著往上走,褚桓因此推斷,“瘋狗”的風箭是有射程範圍的。
南山肯定也明白這一點,這才讓族人在短時間之內就儘可能地把弓箭全部打光,儘可能地削弱敵人的戰鬥力。
一旦對方足夠接近,守山人的弓箭恐怕就沒用了,到時候非得近戰肉搏不可。
單打獨鬥的“瘋狗”殺傷力有限,這些紗巾一樣的扁片人又有什麼辦法能將它們組織起來呢?
褚桓摸了摸腰間南山送給他的短刀,再次喟嘆,有槍就好了。
本來老前輩們留下的幾桿步槍還能湊合著用,因為年代久遠而產生的問題,對於褚桓來說也不在話下,問題是子彈都被這群離衣族的鄉親們玩壞了。
又是南方又是近水,氣候本就溼潤,再加上個別熊孩子趁大人不注意,還偷偷把子彈拿出來做遊戲,讓它們水裡土裡都走過一遭,幾十年過去,火藥早就變成孜然粉了。
射程範圍之內,給他一把槍,哪怕是民間的土步槍,褚桓也敢大言不慚地說絕對碾壓什麼風箭水箭。
有道是沙地大鐵錘砸不著小螞蟻,天上下刀子攔不住敢死隊。
儘管守山人火力兇猛,還有不明氣旋加持,依然擋不住漫山遍野的“瘋狗”悍不畏死。它們成片地倒下,又嚎叫著爬起來,爬起來的數量大規模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