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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和族人們卻面色凝重——也不知道兩族間達到這樣的默契,是要多深地羈絆。
此時,褚桓還沒弄清守山人和守門人是怎麼個共生關係,但他自認為是個外人,於是瞥了一眼後就收回目光,準備迴避出去,順便把不小心將自己掛在樹枝上的小毒蛇解救下來。
結果他才一轉身,小禿頭的爸就一把撈住了他的肩膀,堅定地說:“好賤人,你要留下。”
褚桓:“”
小禿頭他爸本名叫“堅硬的柱子”,就衝這個,褚桓決定以後叫他“棒槌”。
棒槌平時不好好學習,吭哧了半天什麼都沒吭哧出來,最後只好用回了母語:“你又不是外人。”
褚桓苦笑著想:“那我也不能是內人啊。”
不過既然人家開口留,他也沒有矯情——反正他們七嘴八舌外加各種奇怪的名詞的對話,他也不大能聽得懂。
“去請長者來,”南山拿著那塊石頭,“看看還有多長時間?然後叫大家都過來集合,每家留一個人,把牲口和孩子都看好了。”
長者聞風而來,但是沒有進門,而是圍著族長家院子裡的一根木頭杆轉起了圈。
褚桓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看南山的表情,似乎是很嚴峻——只不過長者的所作所為讓人有點嚴峻不起來。
他念念有詞地圍著木頭杆來回走動,活像個跳大神的,大概走完了整套奧運五環,才揹著手,裝神弄鬼地對南山說:“今天晚上。”
晚上?
晚上怎麼了?
這時,掛在牆上的族長權杖發出“嗡嗡”的低吟,節奏近乎於十面埋伏,急促險峻,無端洩露出一股肅殺氣起來。
越聚越多的族人圍繞著南山,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什麼。
棒槌在旁邊給褚桓小聲解釋石頭上的密碼:“圓圈代表點代表守山人的意思是說包圍了情況很緊急。”
褚桓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明文是用外語寫的,他一個字都沒聽懂。
棒槌困惑地抓抓頭髮,嘀咕了一句:“我兒子說你聽得懂。”
褚桓很有親和力地用離衣族話說:“只聽得懂日常的一些”
他這一開口,棒槌立刻不行了,礙於此刻周圍的其他人都十分嚴肅,他不敢明目張膽地笑出聲,只好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褚桓無奈,果然有其父才有其子,學語言的時候真怕遇到這種貨,別人才一開口,他就笑得跟這輩子沒聽過笑話似的,幸虧褚桓已經修煉到了刀槍不入的地步,不然換個臉皮薄一點的,恐怕一輩子都落下陰影,開不了這個口了。
褚桓權當沒聽見他的嘲笑,淡定地問:“包圍我們的是類似穆塔伊那種東西嗎?”
棒槌這回的回答褚桓聽懂了,他說:“不,穆塔伊的主人。”
褚桓吃了一驚,這也就是說,那個世界除了守門人和守山人之外,還有其他人或者其他的智慧種族嗎?
他已經在震動期中不知不覺地接受了“山門那邊是另一個世界”的設定,接受得比他自己想象得還快——想來還是讀書不認真,唯物主義世界觀沒有豎立牢固的緣故。
棒槌沒心沒肺地繼續說:“長者說今天晚上我們的山門就要轉到另一邊了,守門人傳信,穆塔伊的主人已經圍在了山門下,讓我們小心。”
褚桓連忙追問:“圍到山門下?要幹什麼?
棒槌躍躍欲試地摩拳擦掌:“當然是打仗!”
褚桓:“”
於是這裡的風俗是,打仗要像過節一樣歡欣鼓舞嗎?
不過當褚桓環顧四周的時候,他發現其他人的態度都很正常,看來全族上下就只有這麼一個棒槌,於是他安心地淡定了。
南山緊迫而不慌亂地調兵遣將,彷彿是已經經歷了無數次。
很快,整個離衣族就嚴陣以待了。
褚桓歎為觀止地發現,這裡才是真正的“全民皆兵”,凡是十四五歲以上的人,全都帶好了武器與堅硬的護身盔甲,就連被勒令不準亂跑的孩子都會握著特製的小刀和細矛。
眾人集結時,花骨朵帶著幾個稍大些的孩子,每個人抱著兩壇酒魚貫而入,將人們手中的酒碗加滿。
這一回的酒裡沒有那股妖異的腥味,也並不濃烈,入口甚至微微有些清苦。
南山一手託著酒碗,一手拿著他的族長權杖,頂端的火苗像一塊碩大無比的寶石,將他的五官映照得如一尊永恆的神像。
萬眾矚目中,他站在高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