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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年輕,族裡的勇士們都是這樣過來的,以後經驗足了就好了。”
褚桓一言不發地拉過他的胳膊,南山小臂上有一道十來公分長的血口子,剛好是他們曾經綁在一起的那隻手。
不知道是不是繩子斷開的時候,這人死心眼地不知道避著食眼獸的爪子,伸手胡亂摸索的緣故。
南三定定地看著褚桓的手:“不疼。”
族長那眼神實在是失心瘋得太明顯,眼下除了真瞎的大山少年,其他三個人全都感受到了被食眼獸邪光普照般的閃。
棒槌和小芳對視一眼,儘管小芳的女兒都那麼大了,他卻對這種事出奇得不敏感,還懵懂著,棒槌卻不一樣,這個大齡熊人對桃色事件有非同一般的敏感程度,他數個數都數不清楚,賊心爛肺倒是一大把。
棒槌猝不及防地用胳膊肘撞了小芳一下,小芳被他撞得脫口問:“族長,你的眼睛又怎麼了?怎麼發直?”
南山:“”
棒槌發出母雞一樣嘰嘰的竊笑,袁平牙疼似的捂住了臉,轉向一邊。
南山有些尷尬地站起來,去一邊的小溪邊清洗傷口。
袁平看了看褚桓,乾咳一聲,想要開口問,可是張嘴閉嘴幾次,沒能問出口——他跟褚桓雖然認識的時間很長,但是互相不對付是多數情況,少數情況是各自把對方當空氣,實在沒有親密到打聽人家感情生活的地步。
袁平一方面不想在褚桓面前表現得像個沒素質的八婆,一方面又百爪撓心地想知道,兩廂撞在一起,可把他憋悶壞了,無從發洩,只好無理由挑釁,指著褚桓身上碎步一樣的襯衫和下面一條一條的血口子:“看你這一身星條旗,美分賣國賊!”
褚桓精疲力盡地看了他一眼:“傻逼。”
褚桓站起來,把已經沒法穿的襯衫從身上撕了下來,毫無顧忌地露出一後背溝壑縱橫的血口子,他半垂著眼睛,眼尾修長,微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原本斯文得近乎有點禁慾的人忽然就彷彿帶了某種野性。
袁平的額頭頓時神經質地跳了一下,隱約感覺到了記憶碎片中開瓢縫針的疼。
南山正好從外面進來,可他卻並沒有欣賞這種中二又腦殘的暴力美學,他一看褚桓那後背,立刻快步走過來,只覺得褚桓蒼白面板上被抓出來的血痕幾乎觸目驚心。
“怎麼這麼嚴重?”南山說,“坐下,別動,你不知道自己和我們不一樣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麻利地從藥包裡取出藥,又用乾淨的葉子盛了水,半跪在褚桓身邊。
褚桓耍帥未果,忙說:“沒事,不用嘶。”
他被那腦漿膏尖銳的刺痛感打斷了話音。
南山手上的動作立刻一頓,聽見他一聲痛呼,心都揪了一下:“疼?”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樂呵呵的袁平,袁平在一邊沒心沒肺地說:“哈哈,怪獸腦漿膏,專治各種不服。”
褚桓看了看南山,又糟心地看了看袁平,心說:“天上地下。”
眾人商量了一下,最後南山拍板,決定在山洞裡暫時休整一天。
褚桓被南山按著上完了藥,翻了翻,發現他們帶的基本都是乾糧,於是拎起弓箭,打算到周邊看看能不能打些野味。
袁平:“太好了,我想吃兔子,想吃魚,想吃烤”
褚桓頭也不抬,假裝沒聽見。
南山隨時對他的一舉一動過敏,褚桓剛一動,他已經跟著站了起來,緊張兮兮地說:“我我跟你一起去。”
袁平大大咧咧地一擺手:“哎呀族長,你讓他自己去嘛,死不了的。”
褚桓回過頭來,嚴肅地衝袁平比了箇中指,然後一轉臉,他的眉目柔和了下來,對南山招招手:“好,來。”
袁平見了中指,先是想要擼袖子跟他大戰三百回合,可是親眼目睹褚桓變臉迅疾無常,頓時又心生古怪。
最後,他彆彆扭扭、頗為鬱悶地蹲在一邊,心想:“臥槽,雲泥之別!”
42、異界
褚桓和南山離開山洞以後;有意往遠處走了一點;打算順便去趟一趟周圍有什麼潛在危險。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陽光照在巨大的石壁上,碎光熠熠如鑽。
這個世界裡沒有酸雨;沒有霧霾,沒有揚塵;沒有噪聲,乍一看;是青山與碧水;雲海並長天,乾淨得彷彿從未有人類涉足;隨便挑個視角,都能自成一名勝。
誰知道居然是個吃人的地方呢?
白天小動物們十分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