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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拖走了?”
小芳憤憤地在旁邊說:“它們拿一隻食眼獸當誘餌,我們知道周圍有這玩意肯定會閉眼,原來埋伏好的食眼獸就突然從後面冒出來,把我們拖走,食眼獸都是單隻地,誰也沒見過這樣一大群啊,我們完全沒有防備!我的頭髮還被勾在樹枝上,那東西急了,要把我的頭割下來,我這才只好自己動手把頭髮割斷。”
果然,臭美是要付出代價的
南山:“你們被拖到了哪裡?”
“一個樹洞裡,很寬,下面很深,”袁平說,“在林子最深的地方,它們派了三隻最大的食眼獸看著,那洞裡都是各種已經晾成了乾的乾屍,大概是他們放冬儲大白菜的地方。”
說完,他可能是餓了,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喉結一動。
棒槌的腿有點瘸,跑得有點顛,但不影響速度,這也不影響說話,這熊孩子的熊爹歡樂地說:“後來我們掰掉了乾屍的胳膊腿,摸黑閉眼丟上去砸食眼獸,有一個守在洞口旁邊的就把腦袋伸進來衝我們吼,其他兩個以為它要偷吃,它們就打起來了。”
這算是倆乾屍殺三怪獸?
“我們趁亂跑出來,”小芳說,“半路上撞見食眼獸又在大批集結,大山說他聽見了刀聲,我們就懷疑是你們倆也進來了,趕緊趕了過來,幸好守門人兄弟還有個號。”
他們邊說,邊一口氣跑出了十幾公里,這才找到了一個天然山洞。
褚桓進出了幾趟,恨不得把角落的蜘蛛洞都翻了個底朝天,這才確定山洞裡沒有危險,附近似乎也暫時沒有各種不明生物的存在。
眾人一進去,幾乎立刻就橫七豎八地癱成了一排,一個比一個狼狽,好不容易喘了口氣,顧不得多說,連忙先檢查起大山的眼睛。
褚桓只是聽南山說食眼獸不能直視,出於謹慎的性格,他一直沒有睜開眼,對食眼獸能厲害到什麼程度,他完全沒有概念。
直到他看清了大山的眼睛。
“這孩子反應還算挺快的,”袁平說,“一晃眼,他立刻就知道是食眼獸,可是就這樣已經來不及了。”
褚桓小心地碰了碰大山的眼皮,力道極輕,大山已經在微微地哆嗦了。
褚桓:“多遠?”
“至少十幾米。”袁平說著轉向南山,“哎,族長,這小兄弟不會瞎吧?”
南山示意小芳和棒槌按住大山的頭:“能感覺到天亮了嗎?”
大山遲疑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有光。”
“好,瞎不了。”南山鬆了口氣,大山雖然年紀小,但為人十分可靠,狼狽成這副熊樣,讓他隨身攜帶的食物和藥居然也沒有丟。
南山從藥物袋裡翻出一個奇異的小盒子,盒子看起來歷史悠久,大概有些年頭了,南山將藥湊在鼻子下仔細聞了聞:“按住他,融在乾淨的水裡,直接衝傷口。”
棒槌立刻應了一聲,出去取水了。
小芳卻有點擔心:“族長,他能忍得住嗎?”
南山安慰性地拍了拍大山的頭:“忍不住也得忍,忍過了養幾天就好了,忍不住你就瞎了。”
少年大山艱難地點了點頭。
然而應承是一回事,真實施起來是另一回事,片刻後,山洞裡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南山絲毫不為所動:“按著他。”
袁平和棒槌一人壓住大山一側的身體,小芳抱著他的頭,捂住了大山的嘴,不讓他叫出聲來,藥水源源不斷地從南山手裡淌進大山的眼睛,先是沖洗出了大量發黑的血水,好一會才一點一點變紅變淺。
大山簡直像一條垂死的魚,僵直地打著挺,脖子筋蹦起來老高。
袁平幾乎有點不忍心看:“還不行嗎?還多長時間啊?這怎麼跟渣滓洞灌辣椒水似的?”
他話音沒落,大山已經倒抽了一口氣,暈了過去。
南山沒有理會,手上的動作不停,直到沖洗傷口後流出來的藥水裡只剩下一絲淡淡的粉紅色,他才停下來,扒開大山的眼皮檢視。
那少年的眼睛裡已經沒有血絲了,只是眼球上蒙著一層灰翳。
南山仔細地把藥粉均勻地灑在他的眼睛上,指揮小芳用樹葉包住:“應該沒事了。”
他說完一抬頭,發現褚桓正看著他,頓時有片刻失神,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褚桓的嘴唇上,食髓知味般地流連了片刻。
南山發現自己還想再嘗一次那滋味,而後他回過神來,有些赧然地微微低了頭,不知在對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