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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太后的親孃——喬老太太。
想當年,喬老太太是相當潑辣的性子,過身的喬老太爺有個不太好的名聲——懼內,自然,這都是很古遠的事情了。
一柺杖砸到地面,頓時震住了哭鬧混亂的場面,喬老太太氣勢如長虹貫日,厲聲呵斥已是當朝國舅、官居丞相的兒子:“臭小子,你打死庭兒試試?信不信老孃我抽你!”
一言定風波。
皮開肉綻鮮血橫流的喬庭然,在被送回房前,提起沒剩多少的精神氣,衝雪中送炭的喬嫣然,虛弱的咧嘴一笑,誇讚道:“好妹妹,總算三哥沒白疼你。”
喬爹被老孃當眾訓斥,正感面上無光,不孝子還與小閨女說笑逗趣,不由怒目轉向喬嫣然,皺眉責問起來:“嫣兒,你胡鬧什麼,老太太這麼大年紀了,你把她老人家請過來作甚?”
太后的親孃老當益壯,一柺杖敲向喬爹的小腿,怒聲道:“是誰在胡鬧?庭兒是你親生兒子,又不是滿大街的歪瓜裂棗,打死了還能再活過來!”
喬爹忙扶過老孃,賠笑道:“娘,您別生氣,我不打就是了,來,兒子扶您回去,慢些走。”
喬庭然養傷期間,喬嫣然多次前去探望,陪他解悶兒,有一次問他:“三哥,你為何不願娶陳家小姐,我見過她,生的端莊大方,舉止也謙和有禮,是個很不錯的姑娘。”
喬庭然伏在床上,咔嚓咔嚓的啃著一隻小香梨,齜牙咧嘴的動了動身子,頗不以為然,道:“就算她賽似天仙,那又如何,跟我有甚麼關係。”
晃了晃手裡的梨核,道:“在我眼裡,還是這小香梨,更有滋有味些。”濃眉微挑,笑著道:“好妹妹,再給哥哥削個梨。”
水果和美人相比,喬庭然對水果另眼相看,對美人卻視若無物,實在是首屈一指的人葩,雖說屁股捱了打,已訂下的親事仍在,喬庭然傷愈之時,婚期也基本將近,喬娘與二位嫂嫂已基本張羅好娶親事宜,喬庭然被嚴令困在房內,不得踏出房門半步,憋的簡直快生出蘑菇。
某一日,又逢喬嫣然獨身探他,喬庭然一陣擠眉弄眼,說道:“好妹子,你可來了,幫三哥一個小忙,好不好?”
喬嫣然望向喬庭然,挑眉道:“偷偷放你出去?”
喬庭然伸手捏她的臉,笑的格外深遠,道:“你個小鬼靈精。”忽而話語一轉:“哥哥我有手有腳,想要出去簡直是易如反掌,只是需要向你借點東西而已。”
喬嫣然似笑非笑,又道:“銀子?”
“真是我的好妹妹,一點即通。”喬庭然長身玉立,雙手叉著腰,衝著屋頂長嘆一聲,很是無奈:“你也知道,我手頭一向緊張,要不然,早就開溜大吉了,哥哥身手雖然不錯,不過去盜自家的金庫,實非君子所為,也太跌面子,只好求妹妹你先資助些個。”
話剛說完,眼前已出現一疊銀票,一袋碎銀。
喬庭然瞪了瞪眼,繼而哈哈一笑,道:“還是好妹妹你最深得我心,知道我想要什麼,想做什麼。”
當晚,喬庭然留下一封書信,而後不知所蹤。
得知喬庭然人去樓空,喬爹又是大怒,派人追尋三天,無果,喬庭然已如鴻雁高飛,無跡可尋,新郎已飛走,親事只能作罷,作為補償,一品誥命夫人的喬娘,親自替陳家小姐另保了一樁好媒,此事方歇,只是已鬧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喬庭然雖離家出走,卻常有書信寄回,報平安以安親心,不是來自天南,就是來自海北,每封信尾都不忘特意提到,祝爹爹身體康健,萬事順心遂意,而每次讀完信,喬爹都會咬牙切齒的罵道:“這個不孝子,有種就別再回來。”
一晃近三年,當年的陳家小姐,已成了親生了娃,日子過的和美且如意,而揹負逃婚之名的喬三郎,也如倦鳥歸巢般,終於還了家。
喬家兄妹並肩離去已走遠,躲在拐角落偷聽的劉全祿,才光明正大的走到路上,趕回御書房向皇上交差,順便搖頭晃腦的嘆了嘆氣:皇上只要不痛快,他這做奴才的自然也痛快不了,都說這帝王無情,依他看,分明是道是無情卻深情,只是這深情,只給了一人而已。
御書房——
桌案的奏摺堆積如山,素來勤勉的明寅帝盛懷澤,埋首其中,一絲不苟的處理國事,劉全祿輕步走近跟前,喚了聲:“皇上。”
盛懷澤筆走如流,並不停歇,只淡聲道:“說罷。”
劉全祿小心看了眼皇帝的臉色,謹慎彙報道:“喬小姐見到了喬三公子,很是高興呢,已經去太后宮中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