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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懷澤止住欲起身侍奉的淑貴妃,道:“朕去沐浴,貴妃歇著就是,不用起身。”
淑貴妃順從的躺回,眼中情意無限:“是,皇上。”卻目不轉睛的望著盛懷澤,看他起身披衣,直至偉岸的身軀消失在視野,遂抱著絲滑的錦被,一時之間,心中蜜甜如糖。
只是,待盛懷澤沐浴過後,已是衣裝齊整,淑貴妃半支起身子,目光滿是驚疑不定,道:“皇上?這麼晚了,您這是”
盛懷澤俯身,摸了摸淑貴妃紅潮未去的臉頰,道:“朕還有政務要忙,改日再來陪你。”說畢,如風離去,毫無留戀。
淑貴妃支著身子,怔然半晌,寵她卻不共眠,真是剜心掏肺的羞辱,忽而嘲諷的嗤笑不止,直至九霜進來,輕喚道:“娘娘。”
歡愛的餘味仍在,情動的身體猶疼,伴她共度愉悅的人,卻已轉瞬不見,淚珠不自知的一串串滴落,砸在剛剛還與他緊緊相貼的手背,明知盛懷澤已走,淑貴妃空洞的聲音仍再問了一遍:“皇上走了?”
九霜低低說了聲:“是。”
手指緩緩緊收,將錦被揪出深刻的褶皺,淑貴妃一字一字慢慢吐出:“喬—嫣—然—”
一別兩年多,喬家兄妹終於再見重逢。
喬庭然第一個動作,是使勁揉捏喬嫣然的臉蛋,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好妹妹,你又長高了不少。”
喬嫣然第一個動作,則是抬起腿來,一腳狠狠踩到喬庭然的足背,回答的第一句話是:“三哥,你可曬黑了不少。”
喬庭然抱著腳,齜牙連聲喊痛,在原地滴溜溜打轉了兩個圈,才站穩不動,眉清目朗的面容之上,一對英挺飽滿的濃眉已幾乎連成一條,喋喋不休的嚷嚷,道:“壞丫頭,哥哥昨兒個,可是被人五花大綁,送回的府中,先被外祖母戳著額頭,訓了一通,又被娘揪著耳朵,捶了一頓,再被剛回到家的老爹指著鼻子,罵了一臉口水,可憐的我,最後滴水未沾,還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宿,好不容易熬完懲罰,剛躺床上還沒合上眼,又被皇上的老公公火急火燎的宣來見你,你說我能活著見到你,我容易麼我,你竟還使這麼大勁兒踩我?”
噗嗤一笑,喬嫣然直聽到眉舒目展煩惱盡除,道:“好啦,三哥,你怎麼還是這麼話嘮,姑姑在康和宮等著見你,我們走罷。”
喬家子孫眾多,出類拔萃者更是不少,其中當屬喬庭然為箇中翹楚,最油嘴滑舌能說會道,講好聽的話時,簡直能吹出一朵漂亮的花兒來,要是氣起人來,不出三言兩語,就能將對方噎個半死。
喬庭然離家出走的原因,無它,是關於他的終身大事,作為喬家最小的嫡子,也是最有性格的嫡子,喬爹喬娘對他的婚事,自是格外上心,東挑西選南篩北擇,終於為他訂下一門親事,女方的家世優越,品貌也一流,雙方父母均很樂意,十三歲的喬嫣然也道聽一耳,知女方心底也樂意。
可是,偏偏喬庭然不樂意。
千挑萬選出的如花美眷,喬庭然雙唇一開,就甩出倆字兒“不要”,喬娘百般勸說沒用,喬爹冷臉呵斥無效,喬庭然鐵了心硬了肝,翻來覆去就是倆字“不要”,整個一油鹽不進的臭石頭。
喬庭然態度實在欠缺,怒極的喬爹將多年未出的家法,都請了出來,被噼裡啪啦痛揍了二十板子,喬庭然仍無絲毫悔改之意。
十月懷胎,忍痛產子,雖打在兒身,卻疼在娘心。
被喬爹親自攔抱著的喬娘,一邊痛哭捶打喬爹放手,一邊涕淚呼喊喬庭然認錯:“庭兒啊,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何苦頂撞你爹,快認個錯啊。”
喬庭然被打的冷汗直冒,卻依舊十分硬氣,仍咬牙犟嘴,一身桀驁難馴,道:“娘,這門親事,是我爹中意,又不是我中意,要想娶那誰誰進門,讓我爹自己去娶,這新郎官我才不當。”
本來哭著的喬娘,生生被噎到哭不出來了
喬爹年歲已不小,卻老而不衰,身子骨也一向康健硬朗,更兼多年朝堂風雨歷練,能夠順利屹立不倒,可見心理承受力更是堪稱一流,所以聽到如此忤逆不孝的話,才沒被生生氣暈過去,只是頜下的鬍鬚一翹一翹又一翹,怒火更是雪上加霜似怒上加怒,哆嗦著手指,顫抖著聲音連連道:“打,繼續打,給我打這個不孝子,使勁打,給我往死裡打”
當然,喬庭然沒被大板子給拍死。
彼時,盛懷澤已順利登基為帝,而明寅帝的生母韻貴妃喬氏,已是太后之尊,在一堆人無用的苦聲哀求中,喬嫣然請出了一座超級至尊大佛——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