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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
“為什麼道歉?要道歉也是我道歉,對不起,我我這兩天沒來,你等了多久?”夜湛依小心的拿下那根骨節分明的手指,不安的看著廷宇,直覺上他有事。
“嗯,我等你了。臘月二十三那天是小年,我不得不參加一個無聊的餐宴,來晚了,對不起”廷宇的眼眸中分明是痛苦,夜湛依聰明的選擇了閉嘴,在一個半醉的人面前,不用你問,他也會滔滔不絕的釋放自已的心事,眼前的廷宇好像正是這個樣子。
“我等到那個餐宴一結束我就來了,可是你已經不在了,我不曉得,你是不在,還是沒有來過,反正是不在了我怕,我不敢走,我怕一離開,你又來了,找不到我,我就等一直等等到現在。”廷宇頓了一下,看著夜湛依,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
“我來過!未時。可是你不在,我我以為你,不想再見我了,所以我走了,二十四、二十五也沒有來,我怕怕來了,又只有空空的梅園對不起。”夜湛依的聲音有點悶悶的。
“不要說,不要說對不起!”廷宇把夜湛依抱在懷中,彎下腰把下巴擱在夜湛依的肩頭,語氣中是濃濃的鼻音。“湛依,我無論我做錯什麼,你會原諒我吧?”
“嗯。”夜湛依溫柔的撫上男人的頭髮,這個男人給了她16年來不曾有過的溫暖,即使是傷害,她也願意承擔。
分開一點點,男人深深的望向夜湛依:“其實,我不叫廷宇,我叫南廷宇。”
夜風吹起男人的長髮,迷亂了夜湛依的眼。
南廷宇
好想在哪裡聽過?
不同於天朝的服飾不同於天朝的樂器伽椰琴不同於天朝的姓氏南廷宇。
夜湛依腦中的那個名字慢慢的放大,這才發現原來對這個男人也不是一無所知,至少曾經在北冥烈風身邊,聽過這個人的名字,是那個東澤的質子——南廷宇麼?
夜湛依有些不安的抬起頭,對上南廷宇那雙顯得有些憂鬱的眼睛,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有關係麼?他是東澤的質子,她是天朝的北王妃,如果這一切身分都不存在,他們的相處是不是真的另有一番風景?
“廷宇”夜湛依有些不安,可是又不清楚這不安來自何處。
“什麼也別說,讓我好好的抱抱你”南廷宇悶悶的鼻音,讓夜湛依聽了有點心酸。
朋友,好像這樣的行為超過了朋友的界限呢?一直以朋友這個名義來交往的夜湛依,此時隱隱發現,原來南廷宇在自已的心中不僅僅是朋友那麼簡單,突然覺得有些慌亂,心中閃現是那個傷她至深的男人的影子。
原來,記憶已經這麼深了麼?夜湛依有些自嘲的笑笑。他要的就是這樣吧,自已能記起的,永遠只有他一個人的味道。
可是怎麼辦呢?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間起,未時之約已經成了她最渴望的時間,從伽椰琴起結緣,最後的時光卻不是因為有了伽椰琴,面是彈琴的那個人。那個被稱為朋友的人,可以肆無忌憚的揮灑著自已的笑意,可以撒嬌,可以任性,可以放開懷來,那樣的感情是不可伸手可及的東西,仍像是最珍貴的寶物,讓她想要珍惜。
他已在這短短的十天裡,慢慢的在她的心中佔據了一個小小的地方,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就是好像無比的熟悉,無比的習慣,從兩人合奏一曲高山流水後,就再也沒有停息
“如果,我說如果,你不是北王妃,你會愛上我麼?我知道,你一直當我是朋友,可是我仍然奢望的想要知道,如果我們先認識,你會愛上我麼?”南廷宇眼中的隱忍,讓夜湛依沒有辦法忽視,但她沒有辦法回答,沒有疑惑,沒有拒絕,只有淡淡的瞭解與無奈。
朋友?她無法對著一個沒有希望的結局喊出這一句話。可是夜湛依在聽到南廷宇的話時,卻只有睜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他。
愛麼?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是自私的,自私到不敢說愛,因為愛,這個字太重太重,她無法承受,也無法承諾。
可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北王妃睜大了眼,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南廷宇,除了那新長出的鬍子,他還是他,可是又不是那跟自已談琴賞月的南廷宇了。
他,還知道什麼?
明明是不可能有愛戀,他為什麼還要問?為什麼還要讓自已陷進來?為什麼又讓自已動心?
“南廷宇,你打算抱著本王的王妃到什麼時候呢?”
身後響起一個磁性又低啞的聲音,周糟的溫度立馬下降了很多,隱隱的有些寒意。
夜湛依的背僵了僵——北冥烈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