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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爺接受手術,怎麼跟你說的?可你呢?一通好哭,爺還沒死呢,你哭什麼?你知道你那一哭會讓爺改變多少計劃?現在好了,爺在接受治療,一切都在順利進行,可這時候你又無端端的跑過來,你到底還想折騰些什麼么蛾子出來?”
“我沒有!”安以然眼眶一紅,他怎麼能這樣說?魏崢從來沒有大聲對她說過話,他竟然在人來人往的地方這麼說她,為什麼啊?她哪裡做錯了?
“你別哭!爺還健在,”魏崢又呵斥了句,接著道:“你知道爺為了維持在你心裡最初的形象下了多大功夫?你動動你腦子好好想想,爺願意讓你看到他被病痛折磨的樣子嗎?你一出現,他必定會放棄治療馬上帶你回Z國!”
魏崢是真的氣極了,這時候他們最擔心的就是爺一意孤行,決定回Z國。這剛才聽約克說爺鬆口了,答應再在醫院觀察幾天,好得很,這作死的磨人精又跑來了,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安以然眼眶通紅的望著像變了個人似地魏崢,他從來沒這樣斥責過她,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
“魏崢,我知道你們心裡沈祭梵是最重要的,只要有關他,你們一群人都會變成冷血動物。”當初她差點死在外面,他們一群人沒有一個為她想過。他們是都對她不錯,可這不錯,在碰觸到沈祭梵個人利益或者個人問題的時候,他們誰都不會站在她這邊。
抬手擦掉從眼眶裡滾出來的淚,哽咽道:
“算了,我跟你扯這些幹什麼呢?沈祭梵是我丈夫,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只想看看他。我知道他不想讓我知道他的情況,但是我好擔心他。我想他,看不到我晚上睡不著我想,與其讓他一個人在這邊治療,不如我陪著他。不,我看著他也好。”
重重的吸了口氣,嚥下眼淚,再說:“我明白你們擔心什麼,沈祭梵那麼要強,要面子,不會肯在我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我就偷偷看看他不讓他知道不行嗎?離他近一點,感受他的氣息也不行嗎?我在Z國等和在這裡陪著他等,有區別嗎?你們不讓我靠近他,不想讓他知道,不告訴他不就完了嘛?你至於要這麼兇我嗎?”
安以然壓著胸口傷心的低泣,咬著唇,不停的哽咽。
魏崢愣住,聽到安以然這番話才醒悟自己剛才過分了,不止他,身邊的人誰不焦慮?
約克跟舒默在另一邊拐角處站著,兩人互看一眼,在魏老大跟安姑娘都冷靜下來後這才走過去,在安以然身後站著。舒默乾咳了聲,出聲道:
“如果不讓爺知道安姑娘來了,也可以,治療依然可以進行。”到底還是向著安以然的。
舒默話落後側目掃了眼約克,約克目光撇開。沒看到魏老大眼下情緒不對?傻的才這時候跟魏老大對著來,為了舒變態,他要開罪魏老大?開什麼玩笑?
魏崢抬眼淡淡掃了眼舒默,目光幾不可見的變冷。他有說不讓安以然留下來?他能不知道這樣安排?這時候出現,倒是假好心的最佳表現時候啊。
安以然回頭看了眼舒默,一眼頭就轉了回去。無疑,她沒認是誰來。
舒默那聲音變了,身形變了,什麼都變了,既不是當初舒默的樣子,也不是後來舒依依的外形,怎麼可能第一時間就認得出來?再者,誰能想到這變態有著常人力所不能及的承受能力,忽男忽女的,在男女性別之間轉換來去自如,輕鬆得就好像真的只是站著撒尿和蹲著撒尿的區別似地。在他本人來說,似乎是毫無壓力。
“魏崢。”安以然往魏崢身邊靠近一步,伸手拉了下魏崢的衣服,低聲哀求:“你別讓人送我回去,我就遠遠看一眼好不好?我發誓我會很小心,不會讓沈祭梵看到我的,一定不會讓他發現我。魏崢,大哥,我好想他,我想見他,你別把我送回去好不好?”
說著說著又哭了,抱著魏崢胳膊把頭埋下去,用他衣服堵著眼淚:“魏崢,魏崢”
“行了,別哭了,沒讓你回去。”魏崢心底軟了軟,把她的頭拉開。
人來人往的,她這是太親密了些。吃了太多次虧,可她就是記不住。她是沒有任何別的想法,可別人看見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安以然抬眼望著魏崢,低聲問:“真的?”
魏崢點頭,拉開安以然的手,順勢握住她手腕拉著上樓,邊低聲叮囑她一些事情。告訴她爺是什麼時候休息,什麼時候在房間,什麼時間去看他等等。
魏老大拉著安姑娘一走,約克胳膊一抬就搭在了舒默肩膀上,嘆了口氣,慢悠悠的出聲道:
“說多少次了你不聽,魏老大說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