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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的基本不需要什麼“出謀劃策”。
大概是看我愣著,年錦屏退了宮女,一邊替我整理衣襟,一邊壓低了聲音說:“主子,您太過安靜了,若是以前太子只有你一個弟弟也無妨,但現在浩殿下您這樣終究會被太子忘記的!”
“年錦!”我大喝一聲止了他的話。我不知道當年太子將年錦安排在我身邊有沒有監視的意思,但年錦今天的話過了。
年錦的目光卻直視入我眼睛,道:“泠殿下,八年前太子將我調到您身邊,只吩咐我好好照顧您,我就知道我和那些在其他大人身邊的眼睛不同,他是要我真心真意地服侍你、忠於你。從我第一聲叫您‘主子’開始,我就不再是太子身邊的年錦。殿下您不得皇帝寵愛,自身也無勢力,您現在能依靠的只有太子。我很高興看到太子也是喜歡您的,這樣我就不用在忠和義之間搖擺。年錦此舉逾越了,但是主子您始終這樣默默無聞讓年錦心疼了!年錦不得不請求您,也耍點心機,也說些無理的話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聽完這番話的,只記得自己渾渾噩噩地被年錦帶到了東宮,直到太子那雙冰冷的眼睛看過來我才猛然清醒。
太子並非對我冰冷,他只是怒了,他就是這種人,越是憤怒就越是冷靜,黑眸被冰封,只看到青色的火焰在隱隱燃燒。太子看清是我,神色稍微緩了緩但沒有說話。
我連忙上前詢問蘇行之的狀況。
太子簡單說了兩句。
我知道他不願在此多說,便向他告了禮進房去。進房的時候我想到的並不是要如何安慰蘇行之,而是想到在這樣春初的微涼晚風中,他卻沒沒有注意到我單薄的衣裳,更沒有像以前一樣問我冷不冷。我很早就注意到這種虐待自己的單薄穿法是年錦故意為之,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今天卻知道了,他是想用這種方法吸引太子的注意。我有些苦笑,太子的注意力又豈會真正停留在這種小事上呢。
我緊了緊衣襟,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蘇行之。他已經被打理乾淨,然而一動不動地平躺在那兒,並非死氣沉沉,卻是陰暗無光。
蘇行之大概是感覺到我,轉過臉來,定定地看著我,什麼話也不說,自然什麼動作也不會有。
我有些無措,剛才的走神讓我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又不敢碰他,怕他剛剛經歷了那種事會反感別人的觸碰。
我們兩個人沉默了很久,蘇行之突然開口說:“泠殿下。”
“行之。”我對他點點頭,遲疑了一下,才問,“還好嗎?”
蘇行之勾起一抹冷笑,說:“身體養養就好了。”
這不是我熟悉的蘇行之,我想起了進門前太子指著心口所說:“恐怕要留傷了。”
蘇行之見我不說,又是冷笑,說:“泠殿下,你知道嗎?其實被男人上的感覺很好,雖然開始有點疼,但後面卻只有強烈到讓人麻木的快感。”
我說不出話,在蘇行之的眼睛裡我看到了一個張著嘴一臉驚恐的人。
蘇行之的冷笑又擴大了:“泠殿下,這些話行之不需要也不敢對太子殿下和浩殿下說,不過,泠殿下,以你對太子殿下的心意,這些話行之倒是可以與你一說。想來太子殿下也決計不會是在下面的人。”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浩殿下也不會是。”
我駭然,以為自己掩飾地很好,以為自己一直遠遠地看著浩對太子撒嬌,自己沒有多少機會去表露這份心意,卻不想竟然還是被人看穿了。
蘇行之說:“太子終究是太子,生於東宮,長於東宮,哼哼”
我沒去理解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甚至不知道是如何離開東宮回到融水宮的。
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面對太子,害怕被他看出端倪,然而不去面對他卻更加怪異。
其實我並不明白這份感情就是什麼,只知道眷戀他的懷抱,眷戀他的暗香,眷戀他對我說話的溫柔。有時候看到太子對浩笑,我會有些嫉妒,會惡毒地想如果沒有浩可是如果沒有浩,太子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笑。
太子在遇見浩之前始終是沒什麼情緒波瀾的,平靜的眼神,淡然的笑,哪怕夜宴上與成國交鋒的時候也是很漠然,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影響他的心境。他就像是一個從來不會出錯的機械人偶,這樣的太子讓人仰望,卻親近不得。每次這樣想,我就會感謝浩,是他讓太子變成了人,一個有血有肉有喜有怒的人。
後來我也漸漸平復,不論這份感情是什麼,我和太子也是不可能的。若是對哥哥單純的仰慕和眷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