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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他說:“是不是累了?難受嗎?”
太子的的聲音很輕柔,讓我察覺到細微的關懷和心疼,貼著太子的地方都在發熱,後腦發麻,心臟跳得更厲害,雙手不由自主地抱緊了他。我想聽到這樣的聲音更多更多。
“沒事只是有點暈”
我本來想說沒事的,而且我也確實沒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話到嘴邊又改了。
隱約感覺到太子皺了皺眉頭,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謊言被他發現了,他是不是會討厭說謊的我?我恐慌的時候,聽到他說:“我帶你去休息。”然而他又對身邊的太監說:“森耶,你去請太醫!”
心稍稍放下,我被他抱回床上,幫我脫衣,為我蓋好被子。他看著我,一向平靜的眼睛裡蒙上了些許擔憂。我突然有些愧疚,我不應該騙他,不應該讓他為我擔心。我想彌補,我掙扎著想起來,說:“太子哥哥,我沒事”
太子抱著我,一下下的撫摸在背部,安撫我的焦急,他只嘆息一聲:“泠”
當時我不明白這聲嘆息的含義,後來才知道,太子是覺得我太乖巧了。
會鬧的孩子才有糖吃。我一直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我不敢鬧,也不知該如何去鬧,又覺得即使不鬧太子也會對我好。後來浩出現了,我才真正明白“糖”是什麼。
太子抱起白胖胖的浩,用力親上一口,笑著說:“浩兒,今天有沒有不聽話?”
浩的回答是什麼我不用聽也知道,我只在意,太子從不曾對我露出這樣的笑容,開懷的,不用淡漠掩飾的笑。
浩喜歡纏著太子,喜歡趴在太子身上折騰,喜歡隨性做一些無理的事,然而太子總是縱容他,任由他抱著自己撒嬌,任由他將自己衣服拉開在身上亂咬最後留下一灘口水,任由他逃學氣走師傅,結果向老先生道歉的是太子,好說歹說重新為他找來師傅的還是太子,甚至於毫無辦法之下太子親自教授他的功課。
其實這些我也可以做,太子也會這樣縱容我,但我知道他縱容我和縱容浩是不一樣的。
有一天太子對林默言感嘆:“還是泠乖巧,浩——真是鬧!”
儘管太子在說到浩的時候翹了嘴角,不自覺流露出的喜愛讓人看了都會嫉妒。可是我還是忘不了他的前半句話。
我記得我迎面走上對他行了禮,說:“太子哥哥。”
太子心情很好,他對我展顏一笑,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因為我已經看得有些呆,根本顧不得那笑容之外的東西。太子經常是笑的,卻都是不帶感情的淡淡的笑,他對我的笑多少夾雜了溫柔,如春風拂面,卻很少對我這樣笑,像夏日的豔陽一樣,光彩奪目。
回神的時候太子已經離開了。我又想起他剛才的話:“還是泠乖巧。”
太子喜歡我的乖巧嗎?因為我不像浩那樣肆無忌憚地向你撒嬌嗎?
我有些自嘲地笑,一直以來最讓我自卑的特質卻被他認為是優點。
也罷,就讓我維持這個優點吧,只要他喜歡。
太子的目光漸漸被浩引走,我知道浩並非故意爭寵,他只是和我一樣喜歡這個哥哥,不自覺地用自己的方式讓他喜歡而已,就像我,佯裝的乖巧,宛若我真的這樣只是乖巧,其實不過是怯弱。
有時我會揣測太子的心意,我想我總是猜得準的,就像很多年前我將他從煩悶的勾心鬥角中騙出來一樣,他驚訝的目光讓我有一種成就感,每每如此,他目光中對我的疼愛就會更多。這讓我覺得自己也很狡猾,又有點自得。
某天晚上我正在睡覺,卻突然被年錦搖醒。年錦是當年太子派給我的貼身太監,他盡忠職守地悉心照顧我。
我有些不解地看著他催促宮女給我梳洗穿衣,然後他在一邊說:“蘇行之出事了。”
我一愣,蘇行之是浩唯一的武奴,更是浩最要好的朋友,浩有太子護著,誰敢動蘇行之?
年錦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也或許是他本來就只是頓了頓準備繼續說,他道:“蘇行之今天下午被二皇子和三皇子帶走,被”年錦猶豫了一下,神色有些閃爍,我立刻明白了,宮裡那些汙穢的事我並非不知道,甚至於我比太子知道的還要清楚。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年錦才說:“太子殿下剛剛過去救人,現在可能差不多要回來了,主子您過去看看比較好。”
我驚愕,一時不能反應出年錦說的是什麼意思。年錦照顧我的生活,除非我問了,他會和我說一些我想知道的事,平時很少主動對我說話,更不用說提什麼建議了。當然,我的生活至今為止也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