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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找個人家。沒想到,當晚白竟然爬上了玄澈的床。
房門被開啟的那一刻,玄澈就醒了。玄澈認出進來的是白,便不作聲,想看看他要做什麼,卻沒想到白竟然坐到了床沿邊。玄澈不得不睜開眼睛,看著略顯驚慌的白,柔聲道:“怎麼了?”
白沒想到玄澈會醒過來,一時無措,揉著衣角在那兒支吾。
玄澈起身看看窗外:天氣很好啊,月朗星稀的。白也不是小孩子了,總不會怕黑吧?
玄澈疑惑地看著白。
白輕聲道:“殿下,白想跟著你”
“我是要回宮的。”
“沒關係。”
玄澈道:“那你知不知道入宮代表什麼?太監,你要麼?”
白身子一僵,頭埋得更低,聲音如同蚊子叫:“白、白可以服侍殿下不論怎樣,都可以的”
“服侍”的意義玄澈認為自己沒有理解錯,只可惜他不好此道。
臥房裡陷入一片沉默。
白感覺到太子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他身上,卻是很淡漠的那種。白抿抿唇,伸手解開衣帶,揚起一雙動人的眸子,修長的手勾上玄澈的脖子,溫熱的身子貼上玄澈的胸膛,兩顆茱萸若有若無地隔著衣物摩擦,朱唇中吐出軟軟儂語:“殿下,讓白服侍您好不好?”
白細嫩的身子暴露在月光中,流動著情慾的粉紅。
玄澈一動不動,很平淡地問:“為什麼?”
白的小臉被緋紅侵佔:“讓白跟著您,不論什麼,白都願意”
玄澈嘆出一口氣,拉起白脫下的單衣將白裹好。白卻掙開玄澈的手,整個人撲上來——
四片紅唇相交,玄澈還未來得及推開白,一條溼潤的小蛇撫上唇齒之間
如果不是林默言聽到動靜進來,白敢肯定自己絕對會被太子殺掉!
美麗的眼睛不再溫柔,只剩下嗜血的冷酷,太子居高臨下看著他的模樣,似乎是在看一個死人!恐懼瘋狂地在四肢百骸中蔓延,手腳冰冷不能動彈。白懷疑自己剛才瘋了,怎麼會去惹惱這樣一隻陰暗的巨獸!
想到太子當時的神色,白忍不住往角落裡縮了縮身子。
寶德不曾見過太子的另一面,他眼中的太子是那個有點淡漠、手段高妙卻始終溫和有禮的美麗青年,是讓自己的陛下在倫常和愛戀中糾纏的可人兒,他不能理解白為何幾乎無法抑制地流露出恐懼。
寶德笑道:“白公子杞人憂天了,殿下對我們這些下人向來很寬容,殿下責罰你一下就過去了,他對你還是會很好的。”
若是有責罰就好了白在心裡嘆氣。因為林默言闖入並好言相勸,太子斂去了殺意,只讓林默言將他帶回房間,第二天再見時也只是面無表情,令人看不出心思。這一路行來太子雖神色入場,卻從不和他說過半句話。白很害怕,他以色犯忌,他怕只要太子一句話,他就不得不再回到南館的那種日子
寶德不知道前因後果,猜不透白的想法。他看白憂心忡忡的樣子,便曖昧地笑說:“白公子,還有一日就到臨澹了,到時白公子可要好好把握啊。太子身邊除了雲姑娘雲太子妃,可是沒有半個人,白公子此去前途無量呢!”
白聽得愕然,心中只剩苦楚:“沒有半個人”,太子肯定是不會“留下”自己了
玄澈對於白那夜的舉動確實很生氣,他極度地厭惡唇齒被舌頭舔過的感覺,溫熱過後是溼冷粘膩,似乎還帶著唾液的氣味,渾身的毛孔都聳立起來。這時候玄澈總是會不期然地想起前世。
可愛的小顏御被一個奇怪的男人“親”過不到兩天,就看到那個男人滿口是血的倒在廢棄工地裡,一條還騰著熱氣的舌頭落在一邊。小顏御能容忍那個帶有非禮性質的“親”,卻無法接受一條舌頭單獨出現的視覺衝擊,尤其是他還能看到舌頭在痙攣性地抽動。
顏家的兄弟向來是護短而陰險的,顏川叫一幫手下剁掉一根非禮過自家弟弟的舌頭實屬很正常,只可惜防風措施沒有做好,不小心讓弟弟留下了一點小小的陰影。
白不是小梅花,玄澈可以在生氣之後對小梅花賠禮道歉,但對白他卻有些難以忍受。有一瞬間玄澈真有殺了白或者將白扔回南館任人凌辱的念頭,只是玄澈畢竟不是這樣隨心所欲的人,因為一個自己厭惡的舉動而致人於死地,似乎他還做不出來。
一路行至臨澹,玄澈的心境漸漸平復。
要他留下白是不可能的,白的能力不適合自己所組建的任何一種勢力——除非白想回到南館以美色換情報。更何況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