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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人的娼妓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記。
被揭穿了玄恪只是紅了紅臉,卻扭過頭去,不屑地冷哼。
玄澈板著他的肩膀氣道:“轉過來,看著我!”
玄恪不看,咬牙切齒道:“你是什麼人,我幹什麼要看你!”
玄澈厲聲喝道:“我是你父皇!”
“父皇?”玄恪似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轉過頭來,眉毛挑起,像極玄澈的眉目裡滿是不屑,他冷冷地說,“不,你不是!我的父皇是天下最強最完美的人,才不是你這個無視倫常、只知道在男人身下呻吟的賤貨!”
說罷,感覺到肩頭扣著他的力道鬆了,玄恪當即拂袖而去,根本不看玄澈臉色。
玄澈眼前發黑,心頭劇痛,肺部撕裂的疼痛,有什麼甜腥的東西不可控制地隨著劇烈的咳嗽衝上喉頭,玄澈下意識地伸手捂上嘴,卻無法阻止腥熱的噴出。
森耶無助地扶助主子,為他撫背,心痛道:“主子,您這”
玄澈咳得半點氣也出不來時才堪堪停止,溫熱的血從指縫中洩出,粘稠的,在空中拉出一根細絲最後落在玄色的長袍上,只留下一個暗色的痕跡。
刺目的紅,風過時一陣冰涼。
玄澈慘笑一聲,他這病倒好,不論怎樣的傷怎樣的痛,只要嘔出這口血便能平復了,這一口血最多不過一個小茶杯的量,這人身體裡的血都放出來大概能有一盆,看來這傷這痛再多受幾次也死不了人。
森耶不知玄澈心中想到這些有的沒有的事情,只顧著遞上帕子小心為主子擦拭血跡,憤然道:“太子殿下太過份了,怎麼能這樣說您”
“他說得倒也沒錯,我不配做他的父親。”玄澈淡淡地打斷了森耶的話,沒有起伏的語調裡聽不出喜怒哀樂,只是這樣的話說出來任誰都要心酸,玄澈又說:“將這衣服和帕子處理掉,不要讓沐羽看到,今天的事,誰也不準說出去。”
森耶愕然:“可是主子您”
“森耶,我是主子。”玄澈淡淡地說,卻是半點反駁的餘地也沒有。
“是。”
森耶只能無奈地應了,取過帕子退了下去。
玄澈無力地靠在牆上,輕嘆了一口氣,扶著牆緩緩向前走去。
恪兒,我們終究還是到了這一步。
105、清醒
玄澈離開東宮不久,玄恪就回來了,他看到玄澈不在,說不出是輕鬆還是失望。
玄恪進到臥房,看到小狐狸蹲坐在茶几上,黑沉沉的眼睛直直盯著他,滿目的怒火。
玄恪心情不好,不快道:“梅花,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你背叛了澈!”
小狐狸憤怒地嘶吼,但聽到玄恪耳朵裡卻是一陣的嗚嗚聲。玄恪一愣,又問了一句:“梅花,你說什麼?不要學狐狸叫,我聽不懂。”
小狐狸冷冷地說:“你當然聽不懂,你再也不會聽懂了!”
依然是幾聲嗚嗚,玄恪這才有些失措,他驚慌地抱起小狐狸,急急問道:“梅花,你怎麼了?為什麼我聽不懂你說話了?”
小狐狸憤怒地嘶喊,即使玄恪聽不懂它發洩他的憤怒:“因為你背叛了他!你背叛了天下最純淨最愛你的人!你不配聽我說話!澈澈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你不配!你不配!”
小狐狸像是要擺脫什麼骯髒的東西,奮力從玄恪手上跳走了,跑到門檻上時回頭露出一道鄙夷的眼神,然後頭也不回地跑了。
玄恪一陣錯愕,呆立在原地看著空無一物的大門外,突然明白了小狐狸為什麼不理他,又想起那日聽到婉轉呻吟,心頭火起,一拳打在桌子上,怒道:“為什麼?那個賤人有什麼值得你維護的!”
玄澈回到清涼殿,躺了一會兒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將這段時間來的事情想了又想,突然覺得有幾分晚景淒涼的感覺,原來被孩子拋棄的父母是這種感覺,難怪前世在養老院裡看到不少老人明明身子還算健朗,那眼神卻已經灰敗,如果他們的孩子有來探望,便好像是枯木逢了春,一下子綻放出了所有的生命力。玄澈想著想著卻又慘笑:並非是孩子拋棄了自己,而是自己一早就拋棄了孩子。若非自己這些不倫之事,那聰明可愛的孩子又怎麼會變成這樣。說到底,還是自己負了孩子。
今天又去了一口心血,不知這心口裡還有多少血可去,莫不要趕在沐羽前面匆匆去了才好。
玄澈如此想著,說不上是安慰自己還是揶揄自己,總之心情是慢慢沉下來了,腦子裡那些有的沒有的事情漸漸理出個頭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