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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好像是小憩了片刻醒來了。
“陛下”
森耶還來不及上來攙扶,玄澈已經下床。
“森耶,替我更衣。”
“陛下您要去哪裡?您身體還虛著”
森耶一邊說著一邊手上動作卻不敢怠慢。
玄澈只問:“父皇現在在哪裡?”
森耶動作一頓,驚道:“陛下您”
“下葬了沒有?”玄澈打斷他的話。
森耶躲不過主子銳利的目光,只得說:“還沒,今天才第六天,還在興慶宮停著”
這時森耶已經替玄澈穿好的衣服。玄澈一拂袖子,大步走出殿門,突入起來的陽光刺痛了他的眼,玄澈微微眯起眼睛,暖陽之下宮柱熠熠生輝,上面的五爪紅龍騰空而起,虛幻之間,似乎有一個男人倚靠在宮柱之上,帶著邪魅的笑,輕喚:“澈。”
心口又是抽痛,但玄澈強壓下翻湧的熱血,扶著宮牆向那個再熟悉不過的方向走去。
白日裡玄恪沒有在守孝,玄澈進了大殿就讓森耶在後面關上門,吩咐了任何人都不準進。
玄澈緩緩行到棺邊,隔著透明的冰注視著棺中人,忍不住伸手觸控,卻只摸到冰冷。想了想,玄澈推開了棺蓋,翻身躺入冰棺之中。
玄沐羽雙手十隻交疊放在肚子上,玄澈拉開他的左手枕在脖子下面,自己側躺著,緊緊抱住玄沐羽,自己的左手與玄沐羽的右手十指相扣,就好像他生前摟著自己睡覺時的模樣,雖然冰棺裡的低溫讓人發冷,可玄澈卻覺得心是暖的。
玄沐羽的身體在冰棺中儲存得很好,只是有些僵硬。玄澈抱著他閉上眼睛似是幸福地睡著了,但口中卻輕輕說著話,宛若那人還在靜靜聽著。
“沐羽,最後陪你一日就要走了,你會不會怪我前幾天都沒有來找你?呵呵,對不起,沐羽,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了,有些流連忘返了,你知道的,你沒有辦法再和我說話了,我只好在夢裡聽你喊我‘澈’”
“沐羽,你是不是在奈何橋邊等著我?嗯,要等著我,你等了我二十年,這時候更要等我,千萬不要到了下輩子還要做父子,記得我說過的嗎?我們要做兄弟,抱著出生,第一眼看到的是對方,第二眼看到的是對方眼中的自己,沐羽,你要等我,等我”
玄澈漸漸蜷起身子,身體裡的內力不由自主地流轉起來為他驅除寒冷,但即使這樣還是冷。玄澈抬了抬身子,將玄沐羽的左手放在自己腰下,而右手則拉到了背後,玄沐羽的身體被玄澈帶得側過了身。兩個人面對面緊緊擁抱著,玄澈笑得有些孩子氣,凍得發紫的嘴唇吻上玄沐羽,輕輕吮吸著他發硬的唇瓣,唇間洩漏出些微的呢喃。
“沐羽,吻我”
玄澈蜷縮在玄沐羽的懷裡,無助地低語:“沐羽,我好冷,你抱緊我好不好,沐羽”
到了晚上,玄澈仍然沒有出來,玄恪按時前來守夜,卻被森耶攔在外面。玄恪聽說是玄澈在裡面,以為自己的父親終於回來守夜了,雖然對於父親一醒來就來看爺爺的行為表示不滿,但他哼了哼便離開了,沒有打擾房中人。
過了一會兒,林默言也來了,聽森耶說了情況,心中有些怪異,側耳傾聽了聽房中的動靜,卻只聽到一個幾乎沒有的低弱呼吸,那呼吸似乎是隨時都會熄滅的殘燭,竟漸漸失去生氣。
林默言大驚,來不及告知森耶便一腳踹開大門,衝進去一看,只見玄澈緊緊擁抱著玄沐羽躺在冰棺之中,臉色青白,嘴唇黑紫,身上內力早已乾枯,連那呼吸也是欲停未停,只怕林默言再遲來片刻,玄澈便真的要和玄沐羽做伴去了!
林默言連忙將玄澈抱出冰棺,一邊讓森耶去傳太醫,一邊抱著玄澈從興慶宮的謎道直接跑回清涼殿。
太醫匆匆忙忙把脈,還好林默言早了一刻鐘進去,若是再遲上一刻鐘,就是大羅金仙也回天乏術。玄澈這條命算是吊了回來,只是那一身的功力就這麼散了。那冰棺並非普通冰雪之棺,而且是江湖中練陰脈之人最嚮往的千年寒冰,若是配合適當的功法在其中修煉便能事半功倍,但若是功法不對便要適得其反。偏偏玄澈練正是至陽至烈的內功,在裡面行功沒有當場走火入魔而亡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散功只是最輕微的結果了。但如此功力一散,玄澈的身子就更是破敗不堪,能熬上個兩三年都要謝天謝地了。
玄恪當夜也聽聞了這件事,卻不知作何感慨,憤恨之餘似乎有著其它的情緒。
不論皇帝是否清醒了,七日一到太上皇還是要下葬,所幸這一切玄澈昏迷之前已經準備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