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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猶豫了一下,終是抵不住自己的心,緩緩的走近他,向他伸出手去,她可以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眼看著就要觸到他指尖,他卻猛地沉下臉去,冷冷地說:“你不是蹙楚!”。
“我不是蹙楚?那我是誰?”,蹙楚惶惶的,問他。
可他卻已轉身,決然的不留一絲餘地。蹙楚在他身後驚呼:“那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啊!”,蹙楚騰的一聲從床上坐起來,陽光透過窗,溫柔的撒了一地,天已經亮了。
看樣子愛心早餐已成泡影,想起昨夜那個奇怪的夢,蹙楚覺得心中像是少了什麼一樣,胡亂的穿了衣服,開啟門,就見青鸞正立在窗前,看起來像是在眺望窗外的繁華。
“你醒了”,他淡淡開口。
“嗯”,蹙楚悶悶的,那個夢那樣真實,真實到她現在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難受。
“你昨夜夢到了什麼?”,他似乎沉吟了一下,方開口。
“我,做了個噩夢”,蹙楚手揪著衣角,回答。
“你怎麼知道我做夢?”,她豁然抬頭,覺得有點不對勁。難道那場夢並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這段日子經歷的太離奇,以至於蹙楚早已分不清夢境與現實。可青鸞卻微微搖頭,他依然背對著蹙楚,眺望窗外:“每個人都會有夢”。
漆黑的夜空中,九顆星連成一線,脖子上掛著玉墜子的嬰孩,大片大片莫相忘中沒有臉的男人青鸞似乎也已陷入夢境中。
火狐與白澤躲在各自的房門後,八/卦的偷聽兩個人的談話,此刻眼見陷入僵局沒什麼好戲發生,兩個人不由替那位笨姑娘惋惜,多好的機會啊!人家來都來了,還不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怎麼像個木頭樁子似地杵著?
“篤篤篤”,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一刻的靜。
蹙楚長呼口氣,搶先說:“我去開門”。
幾乎用跑,到了門前,蹙楚立刻開啟門,方才的靜令她窒息,她只想快點甩掉一切奇怪的情緒。
門開了,門外站著個人。
女人。
躲在房門後的火狐與白澤一見這女人,呼吸都立刻停頓。火狐把一雙眼睜到最大,嘴巴張成了O形。
白澤指尖開始微微顫/抖,接著就是全/身,劇/烈的顫/抖中,他的心情無法抑制。他開始摩/挲光潔的下巴,不停的摩/挲。
只有在特別緊張的時候,他才會不停摩/挲自己的下巴。
風從門外灌進來,蹙楚問她:“你好,請問你找誰?”。
她微笑,從衣兜裡掏出粒花生,高高拋起來,花生粒閃著光,在半空中劃出個好看的弧線,準確無誤的落入她口中。
“我叫拂朗,春風拂/過的拂,朗朗月色的郎”,她不請自入,話雖然是對蹙楚說,可眼睛卻一直盯著青鸞,自顧自的立在屋子正當間,環視起來。
“我好像不認識你”,蹙楚蹙起小眉頭,這姑娘雖長相平常,卻別有一番韻/味。
“你真的忘了我?”,她停止對屋子的視/察,找到沙發坐下來,眼珠子轉啊轉的,又掏出粒花生,拋進嘴裡。
蹙楚搖頭,求助般望向青鸞。他連頭都沒回,只是淡淡說道:“你終於來了”。
“我早該來了”,沙發上坐著的姑娘說。
她眼神飄到蹙楚身上: “只是有些事耽擱了,本來還想再晚點何況我不喜歡揹著這身份,我只想和心愛的人去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養幾隻雞鴨,種幾株菊花。可現在呂楠死了,我畢竟是蹙家女兒,決不能再逃避”。
“蹙家女兒?”,蹙楚完全摸不著頭腦,看一眼那姑娘,猛的心裡一驚,她說她是蹙家女兒?
“你到底是誰?我不認識你!你說的話我不懂”,蹙楚猛的想起那個夢,冷汗瞬間溼透衣衫。
她上前,溫柔地握住蹙楚的手,嘆氣道:“你真的忘了麼?也難怪,自從你七歲那年撞破了頭,就這樣了。你總以為你是我,我阿媽是你阿媽,我們自小就是好姐妹,就連玉墜子我都可以給你,還有什麼不給你。可是,蹙楚,女媧靈石不一樣,這件事關/繫到天下蒼生,我不能在縱/容你”。
“你越說我越糊塗了!七歲?撞破了頭?我什麼時候撞破了頭?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蹙楚掙開她的手。
“我的老天帝啊!你真的忘了我!”,她幽幽地嘆了口氣,說:“沒關係,無論什麼事,我們都可以解決的。這次我帶了個人來,希望你還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