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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雨越下越大,像是誰不小心打翻了王母娘娘的琉璃盞,“嘩啦啦”兜頭而來,淋溼了頭髮,心也跟著潮溼起來。
冷。
不知何時,太陽跌落到山後,夜忽然而至,可雨還沒有停。
這場雨,彷彿永遠也不會停。
雨水混合著淚水,令蹙楚在這樣一個夜裡,孤獨入了骨。她蜷縮著躲在角落裡,北城那麼大,可何處才是自己的家?!
頭上的那方天,卻不在流淚。
是雨停了麼?蹙楚仰起頭,立刻就看到了一把傘。
一把黑色的傘,是那種純粹的黑,就像夜色。傘拿在一個男人的手裡,男人也是一身黑衣。
蹙楚挪挪身子,躲開那把黑色的傘和那個黑色的男人。
他緊跟著,像一個冤魂,似乎想用這把黑色的傘,困住蹙楚。
“你是誰?”,蹙楚問他。
他目光彷彿很遙遠,聲音卻出奇的好聽:“這麼大的雨,你不該在這裡”。
“那我應該在哪?”,蹙楚淚突然就流的更快更多。
“家”,他說。
“我沒有家”,蹙楚低下頭,那個家還是自己的家麼?那些人,還是自己的親人與朋友麼?突然想起面癱那麼長久地望住自己的眼,可他說的話,真是令人傷透了心。
“我可以坐下來麼?”,他問。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西裝,看樣子價格不菲。可地上滿是雨水泥水,他卻那麼毫不在乎的坐下來,手裡依然撐著那把黑色的傘,他說:“給你講個故事”。
蹙楚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她甚至根本就不認識他。
可他卻幽幽的開了口,說:“有一日,阿難對佛祖說:‘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子’。佛祖就問他:‘你到底有多喜歡那個女子?’。阿難回答:‘我願化作石橋,受五百年的風吹,五百年的日曬,五百年的雨打,只求她從橋上走過’”。
蹙楚抬起眼看他,嘆了口氣,說:“這是佛經裡的故事,我很早就聽過,可當時覺得沒什麼,為什麼現在聽起來,那麼悲傷?”。
“這個故事本就悲傷”,男人說。
“也不見得。或許阿難覺得愛一個人付出就會很開心。就算阿難只為了那一刻的相遇,而註定與風雨廝守,我卻依然相信,他不會後悔”。
“是啊。如果一輩子能遇到個願意為她/他付出的人,就算永受輪迴之苦,也是值得”,他說。
“可惜,那些都只是美麗的愛情故事。故事終究只是故事。現實太殘酷,哪有那麼多山盟海誓,永結同心”。
“可是,故事還沒有講完”,那男人說。
蹙楚抹一把臉上的淚,淚就要乾了。
“現實的確很殘酷,可殘酷的現實中未必就沒有感人的愛情故事”。
他微眯著眼睛,緩緩開口:“曾有個窮小子,心裡有個不切實際的夢,他希望寫出個動人的愛情故事。他甚至,為了自己的想法,激/動萬分”。
“日夜的寫,就連走路的時候,都在揣/摩細節,可惜這些都幫不了他。雖說藝術源於生活卻又高於生活這句話有點老套,但有時候老套的,也許恰恰是真理”。
“他不知道該怎麼將心裡片刻的感動付諸筆端,凝結成一個個觸動心靈的文字。一次次的將稿子寫了撕,撕了寫,窮小子幾近瘋狂”。
“大年三十的時候,他被房東趕了出來。有時候現實,真實得格外殘忍。窮小子付不起房租,所以這個大年夜,他註定只能在街頭流浪”。
“後來呢?”,蹙楚被故事吸引,不得不說,他是個很好的說書人。
男人接著說:“夜風很冷,這個夜不會因為窮小子的流落街頭而變得溫暖。他蜷縮在牆角,雪花從天上飄下來,沒有踏雪尋梅的風雅,他的手,就要凍僵了”。
他停住,壓壓眼簾:“你看,有時候風雅,只能出現在紙上”。
“後來呢?”,蹙楚問他。
“後來?就在他快要凍死的時候,一塊烤紅薯出現了”。
“紅薯?”,蹙楚撲哧一聲笑了。看來,有時候踏雪尋梅神馬的,都比不上大冷天的一塊烤紅薯。
“紅薯當然不會長腿自己個兒走出來,所以紅薯是在一雙手裡”。
“誰的手?”,蹙楚問他。
“當然是個女孩子的手,你可以將這個女孩子想象成他的任何人,他們的過去或許有很多種說不清的瓜葛。反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