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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裡沒有拿劍,那隻拿劍的手,現在提著的,是把菜刀。
“我”。
“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可惜我很笨,所以只能等你回來”,他的樣子很像個孩子,蹙楚見過很多面的青鸞。
冷淡的,瘋狂的,高傲的只是沒有見過,一個這樣溫柔孩子氣的面癱。
“壽糕我已經準備好了。還有紅皮蛋,只是這菜,我實在做不出”。
“我不是在做夢吧?”,蹙楚盯住眼前這個人,很想掐自己胳膊一下,卻怕,一切成空。
“院子裡的鞦韆架已經做好了,小五小六吵著要坐,我說要等你回來才成”。
“小五小六?”,蹙楚搔頭。
“我們的孩子啊!你忘了,你說過還要生,只是因為小七被我弄去練功,你一直和我慪氣今天看在我表現尚可的份上,原諒我吧。你總不能讓我們的孩子,一個都不會法力吧”。
蹙楚下巴差點脫臼,從窗外看出去,真的可以看到,草地上的孩子們。
陽光耀眼,鞦韆在風中擺啊擺的,很像,一場虛幻的夢境。
他從後環住蹙楚腰/肢,臉埋在蹙楚肩頭,熱熱的呼吸拂在她臉上,分外的癢。
微微轉頭,就可以看到他那張絕美如藝術品的臉,一雙本是波瀾不驚的眼中,如今是滿滿的溫柔:“我表現這麼好,是不是有獎勵?!”。
“咳咳,獎勵?”,蹙楚縮脖子,這傢伙的樣子,實在太挑/逗。
“是的,獎勵!”,他認真的重複一遍,下巴蹭著蹙楚的耳垂,令蹙楚紅了臉。
“我,我,”。
想要掙,卻是掙不脫。該死的面癱,胳膊像鐵鉗。
“我快被你勒斷氣了,鬆鬆手好不好?”,蹙楚可憐兮兮的哀求他。
“不好”,他回答得很快。
“我要獎勵”,他像個討糖吃的孩子,環著她腰/肢的手更加用力,兩片極有誘/惑力的唇沿著她的臉頰遊走。
“我要你”。
“可是,你手裡還拿著菜刀”。
夜色如酒。
濃酒。
酒從天上落下來,帶著徹骨的寒,又落入杯中。
濃酒在杯中,杯在青鸞手中。
酒是苦酒,箇中滋味,只有青鸞最清楚。
那個有著漫山遍野莫相忘的大荒,那個該死的任務,那個騎著牛的女孩,那個黃沙下,被拉長的身影。
一切的一切,穿成一把劍,活生生的,將青鸞的夢斬斷。
蹙楚,我只能給你這麼多。
只是,一個那樣美好的,我期待的夢。
酒入喉,迅速滑落胃中,留下一路燃燒的火/種,烈焰熊熊,炙烤得他生疼。額上被激出汗來,畢竟,他很少喝酒。可明明是烈酒,為什麼嘗不出辛辣滋味?
再灌一大口酒,青鸞把酒杯摜到地上,單手提酒罈,一揚脖,“咕咚咚”往喉嚨裡灌酒。
“北城難道就沒有真酒?”,大力抹一把臉,青鸞的臉上騰起紅暈。
“為什麼糟/蹋自己?”,拂朗奪過青鸞手裡的酒罈子,他醉眼朦朧的乜斜著她,下一秒,火熱的唇已覆/上她的唇。
輾轉反覆,拂朗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醉得比他還厲害。
“蹙楚”,青鸞口中迸出的兩個字,令拂朗從雲端跌入谷底,掙開他的懷抱,他卻再度欺身上前,緊緊的摟/住她,生怕一鬆手,就會失去誰。
“啪”,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拂朗受了天大的羞/辱。
被一個喜歡的人當做別人,這種羞/辱,比任何事都傷人心。
“你看好了,我不是蹙楚!我不明白,你們在搞什麼,別把我捲進來,即使我很喜歡你!”,拂朗憤憤的說。
青鸞勉強抬眼,手撐著頭,看不清眼前這個人。那個有著五彩斑斕翅膀的女孩呢?
“你一定是瘋了!你到底清不清楚,你已經是謫仙,能安然的活著,只是因為體內那顆緣牝珠,那是你畢生修行的精華所在,你貿貿然將它升起,只為了給蹙楚製造一個夢境?”。
拂朗恨得咬牙:“我要是你,情願給她真的,也不給那樣一個夢境!”,她深吸口氣,將眼中的淚困住:“你知不知道,這樣很殘忍?!為什麼明明沒有希望,偏偏要給她一個虛幻的夢?!”。
“不用你管!”,青鸞站起身,撞了桌子,酒罈子落到地上,發出山響。他搖搖晃晃的走到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