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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蓋棺定論。身為數屆神魔大戰指定觀眾以及拉拉隊名譽隊長,倍伐直達如此標誌性建築物法陣落點精準方位隱蔽,倚在殘存半截歪牆下舉目四望,殘垣斷壁,滿目瘡痍。
魔界天宇暗紅流光詭譎,終日不見陽光。長風漠漠,拂過堆積地瓦礫沙石,捲起不知顏色細微土灰。
何等蒼冷,何等頹敗。
雪見手帶著老子手牽著小葵,被煙塵氣嗆得打了個噴嚏,抬頭看看天看看地看看上下左右,忍不住鬆手扯扯倍伐衣袖:“小倍,這是重樓地盤?沒聽說樓哥也有考古愛好啊,小天天是不是教?”
老人家出了德陽後也不知遭遇了什麼,如今跟八卦男倍老二是愈發臭味相投狼狽為奸,口個小倍小倍,比正版夕瑤姐姐叫還更親切。倍伐法陣落空也正找不著北,撓頭道:“記著魔宮東面偏殿影壁該在此處倒是怪了,景小天,有印象沒,該不會是錯了罷?以前沒大注意,早知道法陣還得開。”
景小天默默擺手,意思是他動手法陣開到女媧娘娘寢宮也是說不準事兒。蹲下身子在瓦礫堆裡翻檢了片刻,才道:“是東偏殿,以前在這兒打過架,記得牆面上琉璃尖晶石,看,這塊是被龍息打碎”
他句“龍息”出口老子大抵便心裡有數,礙於魔尊宮(很可能)是某財迷將來房產,燭龍無證拆遷惡劣行為僅次於房地產商和城管大隊並很有可能妻債夫償牽連到老子身上,便很理智岔開話題,正直道:“那家重樓呢?”
景小天愣,故地重遊像是想起什麼來,玉白臉上紅,燙手似扔了半塊琉璃尖晶,頓了頓才笑道:“哪知道?”別過眼望著遠處,道:“到處都是殘留魔氣龍息,太亂了,覺察不出來——啊,正西!”身形縱,當先便走。
他話出口老子和倍伐也瞬間有所感應,正西方向靈力波動隱約,道熾烈道宏大,雖說幽微到不可察覺地步,倒也還十足好認。
NND,估計腦漿真打出來了,沒個省心。
魔界奉行閉關鎖,整個地界除了窩窩魔兵魔將魔家屬之外平時連棵止血草也少見,老子個公會團三神人鬼配置高階,路向西,自然也就引起了沿途各界魔民群眾裡裡外外猶如千層餅般集中圍觀——時值三千年輪迴末數暨即將神魔大戰敏感時期,圍觀人群中雖時不時就會很神經質傳出諸如“嗷嗷嗷嗷神族闖進來了快去稟報將軍”、“嗷嗷嗷嗷難道女媧娘娘又重出江湖了本將軍要去自掛東南枝”、“嗷嗷嗷嗷有帥哥真有帥哥快去稟告會長(?)”等等與時事緊密結合尖叫,但也有很多長相抱歉路魔甲路魔乙前排蹲中間站後排踩個小板凳,共打醬油逍遙悠然:
“咳咳,神魔大戰跟咱沒有關係,誰叫咱爹媽遺傳得好,省心”
老子幾個在廣大魔民熱烈擁簇下到達打鬥現場時燭龍和重樓又已經翻翻滾滾毆出了很遠,倒也沒見啥腦漿遍地A型B型AB型O型都有慘狀。人家兩位都是身居要職上位人物,打起架來縱然暴力兇殘跟斧頭幫火拼沒什麼本質區別,面子上冷豔矜持畢竟卻要講究,道紫陽宮丹霞攝天陣布成結界緊鎖八門,既掩去了身形嚴防圍觀,又避免了沿途破壞公物,兩全其美,善莫大焉。
少昊系太昊系說穿了其實都是家親,他們倆結界老子走個後門程式混進去也就挺家常便飯,估計當時老子急得也有點腦殘,腦袋上套了個真元護體,甩開倍伐景天,馬不停蹄直接往裡就敢衝。
——果不其然結界內部氣壓憑空比外面增加了兩個零還多,氣勁迴旋傾軋,壓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罡風戾氣餘波刮在身上,挫骨似嗞嗞作響。
頭頂兩道人影青紅乍合乍離,身法迅捷,什麼招式什麼仙術全然看不清晰,並且照例物理傷害精神傷害樣不缺,手動著嘴也沒閒著。開法陣瞬重樓個“滾”字夾雜無數心波扔得猶如馬克沁連掃,燭龍卻揮揮衣袖將近處心波盡數劃開,回手還了排大規模殺傷性龍息,好整以暇笑道:“惱羞成怒了吧?沉不住氣了吧?本尊說中了吧?還是嫩——小四子!?”
——他聲音從容沉厚,望著叫“小四子”時候習慣性眯起了淡青色眼,兩片睫羽氤氳成模糊而飄逸光影,就如同很久很久之前在不周山,在神樹,在鋪滿了夕陽大渡口。
老子張了張口,原想說話,眼見青慘慘道龍息殘勁劈面而來,不知怎麼卻恍惚了,直到燭龍又喝了聲“小心”才下意識側身讓,低頭便見右半邊衣袖打得粉碎,布料殘片裡明明滲出些血來,竟也呆愣愣不知道疼。
什麼人輕輕嘆了口氣,周身壓力瞬間減輕,眼前青芒泓然閃,水靈癒合之術便小心翼翼附在老子手臂上:“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