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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辭,我只是想看一看刀子是否很鋒利。
因為我一直覺得瑞士軍刀的價格不應該低於五百塊。
校方和院方都選擇三緘其口。
我唯一的遺憾就是試刀時沒找腳上的躡淺動脈下手,搞得我不得不買串佛珠時時刻刻帶在手上來避免別人好奇的目光。
現在,白色的月亮似乎暈染了朝霞的豔麗,我模糊的視野中,世界是一片殷紅。
恐懼也已不再,當你真正絕望的時候,靈魂就會抽離你的身體,在空氣的上方四處飄蕩,冷眼旁觀身體的掙扎、哭泣和吶喊。
意識清醒而渙散,就好像處於臨醉邊緣的酒客,一半是醜惡的現實,一半是美好的夢境。朦朧中,我彷彿看到軒站在梧桐樹下對我微笑,陽光從樹葉的間隙篩漏下來、輕輕跳躍在他臉上。流動的金芒緩緩的清洗著我憊懶的靈魂。
是不是現在放手,就可以進入你為我構建的天堂,沒有痛苦,也不再會悲傷。溫暖的霓虹和飛霞,你的笑容作伴,永遠不會寂寞,永遠不會孤單。放手吧,放手吧,這個世界是如此冰冷孤單。
我看著手腕上的傷痕靜靜的微笑,好累,一個人掙扎的孤單讓我疲憊不堪。
猛地一激靈。
我在幹什麼?等死嗎。
既然當初我還能清醒理智的自己撥通120急救中心的電話,那麼現在我更加沒有理由選擇放棄。
狠狠地咬住舌頭,血腥的氣味充滿整個口腔。
絕對不可坐以待斃,我一點一點地挪動手指,好不容易握成拳,拇指的指甲對準掌心,咬牙發力,卻只有輕微的疼痛。苦笑,真是天要亡我,由於醫生不允許留指甲,從大四見習後,我的指甲就再也沒有留長過,禿禿的的指甲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場。
將失望擯棄在旁,我重新一點點的把全身的力氣都積攢到左臂上,以肘關節為軸心,我一點點轉動左前臂,左前臂與床漸成角度,五度,十度 ,十五度,二十度後背已經溼透,豆大的汗滴遍佈額頭,不小心流到眼睛裡,刺激的瞳孔一陣緊縮。手臂終於曲到與床垂直的角度,欣喜若狂。我在心裡告誡自己,千萬小心,已到最後關頭,絕對不可前功盡棄。慢慢的調整好手的位置,猛咬下唇,藉著痛意的刺激,前臂直直地向嘴的方向落下,在靠近嘴的位置停住。
左手離嘴巴還有一點距離,胳膊是無力再動了,剛剛那番舉動已經耗盡了全身力氣,短時間內恐怕無法再重新積聚起力量。頭還是不能動,眼看左手就在嘴邊,我卻無能為力,功虧一簣的挫折感讓我心頭沮喪。對自己默唸不要放棄,我伸出舌頭,試著去卷手指,舌頭慢慢上升,終於碰到中指了,我一高興,沒堅持住,舌頭軟軟的落回嘴裡。
方案可行,再接再厲,我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相同的嘗試,最後終無叼住了手指。顧不上舌頭已經累得痠麻,我把手指假想是國師的爪子,死命地咬下去。
痛徹心肺的疼痛,左手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血印,藉著疼痛帶來的清醒,我從床上翻身重重栽到了地上。一陣頭昏目眩,刺骨的痛意從尾椎傳來,完了,不會落個半身不遂的下場吧,似乎有點得不償失。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嚇得身上能動的肌肉全顫抖起來,千萬不要這個時候進來。
時間越來越少了,我得趕緊,就算是逃不出這個屋子也要暫且躲藏一下,希望萬一被逮到時,國師爺看到我這副氣喘吁吁,鮮血淋漓的樣子能夠興致全無,暫且放我一馬,明天我找機會接著逃。
腿腳綿軟無力,我咬咬牙,雙手勉力捧起左腿狠狠的向床腳砸去。左腳的小指如願以償的撞到了床腳上,痛得我左腿直抽搐。要的就是這效果,我總算在一番自殘後激發起身體的潛能,勉強有力氣蠕動自己的身體。地面骯髒的不象是一個國師級別的人住的臥室,難聞的氣味混著那種奇怪的香料的味道直讓人作嘔,不一會兒,我的頭又開始昏昏沉沉。
醒醒,我狠狠揪了下自己的頭髮,趕走了一絲倦意。真要命,我想暈過去時,腦子一直很清醒;現在我決定憑藉自己的力量逃跑時,卻又頭暈眼花的直打盹。臥室極大,大的讓我永遠都爬不到盡頭。又沒有力氣了,可是我不敢停歇,只要一停下來,我就會加速墜入無間道。不知道是第幾次咬自己了,手背已經血肉模糊,手臂上也是一個個清晰的牙印,我只希望我身體的疼痛達到極限之前,我能夠暫且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只是身體已經快痛得麻木了,我想為了自保,神經系統會自動減少接收刺激。必須在此之前擺脫目前的狀況,從後門逃走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