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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也樂於陪著她,可惜高中畢業後她去了英國,此後聯絡漸廖,直至了無音訊。
我有些悵然,於是同意了水柔清的建議,天氣這麼好,確實適合去戶外呼吸新鮮空氣。
五月的鄉村正是麥香田壟黃的季節,家家戶戶都忙著在田頭勞作,今年風調雨順,家家收成都不錯,男女老少臉上的笑容都滿滿欲溢。鄉間小路上奔跑著的是給自家大人送茶水飯食的孩童,其中有不少是我的學生,他們見著我都會急急地煞住腳步,再規規居居地行一個大禮;這是件讓我很無力的事,無論我好說歹說,他們都不肯省卻這個禮節,我沒辦法向他們宣傳師生關係應當是平等的,只好自我催眠把它理解成“老師好”的動作表現方式。反正被人尊重總比被人揍好吧。水柔清相當羨慕我的際遇,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那些活潑可愛的孩童,孩子們也會好奇地打量她,他們平日很少看到這麼漂亮衣飾裝扮的人。
“這樣的生活真美妙,真想在這裡過一輩子。”她在清風麗日下喟嘆。
“也許你只是吃膩了山珍海味後偶爾會想念清粥小菜。”我坐在她身旁的草地上,淡淡地開口,我已經準備好接受她的反駁,因為這樣潑她冷水就好象在教育以為自己已經長大的少年“你不過是個小孩子”。不想她側頭思考了片刻,居然贊同地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你得承認這裡的生活很不錯。”
“當然,生活中從不缺少美,我們只是缺少發現。”
“司嘉洛,你是個不乏味的人,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她站起身來,笑語盈盈地盯著我,陽光在她烏密的秀髮上折射出耀眼的金芒,很溫暖。
我望著她微笑。
“如果不當你是朋友,我會在這裡浪費時間嗎?”
開到茶蘼 ↑回頂部↑
一連好幾天商文柏都沒有回來,古代通訊不發達就是麻煩,要是在從前,一條平安簡訊就可以省卻我所有的擔憂。
這些天清兒一直陪在我的身側,關係進展可謂一日千里。多一個朋友就意味少一個敵人,何況難得碰到志同道合的人。她是家中的獨女,上面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大哥,不過從未聽她提及,想必兄妹關係也是平平。水夫人個性開明,身為名門之後的她是中土極負盛名的才女,在對水柔清的教育方面,她態度鮮明,凡事順其自然,儘可能不讓自己的獨女為大家閨秀的虛名所累。也許真像她自己所說的對我一見如故,她們母女在我面前並不避諱這種在當時看來是離經叛道的言行,彷彿知道我會不以為仵一樣。我欣賞聰慧而不尖銳的人,這樣的人讓我覺得溫暖,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成為我的朋友。
閒時,清兒會幫我整理藥材,把它們分類放好。託年輕的福,她是個很有求知慾的姑娘,會不時問東問西,相當地滿足了我好為人師的虛榮心。一切都美好,除了了無訊息的商文柏。我很想知道他在哪裡,雖然我也知道以他的才智和能力不會出什麼事,就算碰上土匪打劫,他也能和山大王結成拜把子兄弟(我曾問他隨我倉皇而逃失去卓嘎王爺這個義弟是否惋惜,他答曰:義兄義弟太多,惋惜不過來。我徹底無語,這個韋小寶,我最後那一絲絲因連累別人而產生的愧疚感也煙消雲散。)可是我還是心神不寧,該死的敏銳過人的厄運第六感越來越強烈,就好象生命中又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即將失去一般。清兒不知道如何安慰我,水夫人派出去探聽訊息的人也沒有任何回報。
我的焦灼日益增長,水夫人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拉我在她們的寓所住下。我謝絕了她的好意,我害怕商文柏遇上了麻煩的事,好不容易趕回來卻找不到我,只能再次離去。我突然間覺得惶恐,因為我發現自己其實對他一無所知,他的家在哪裡,他還有哪些親人,他都結識了哪些朋友,他會去什麼地方,甚至他最後一次出門的目的地我都搞不清楚,以前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因為我需要的時候他總是站在我的身邊;自私的我卻從來沒有考慮過他需要我的時候,我要如何出現在他面前。司嘉洛,你真的有夠混蛋。
無能為力的我只能等他來找我,這一等就是近半個月;因為我的事,水夫人一行也推遲了歸程。
那天傍晚天色不太好,我在水夫人和清兒的一再堅持下,勉強同意在其處住下了。夜色已深,透過微涼的碧綠的紗窗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露珠在空氣中凝結的聲音;月朦朧,樹影婆娑,沙沙的搖曳成模糊的小小的銀屑,微微的折射著白光。我等了太久終於倦了,草草洗漱完畢準備上床歇息,商文柏還沒有回來,我得好好照顧自己。
迷迷糊糊剛有些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