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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走到上房,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同僚卻怎麼也叫不醒。不容他思考,他突然發現自己腦子昏昏沉沉,上下眼瞼只是打架,絲毫不聽使喚,須臾,他再也撐不住,閉上眼倒在了地上。
迷香
這是他最後存於腦中的意識。
前面巡邏的同僚,也幾乎在同時倒在了地上。
方才在隔壁放火的人見狀,跳進院中將院門開啟,招呼著門外的十多輛堆著麻袋的手推車進門。
這些人將麻袋整齊的堆放在一間廈房內,而後悄然離去。
等他們走遠,又進來十多輛堆著麻袋的手推車,這些人將廈房內先前的麻袋挪開,放下自己帶來的麻袋,又將前一批人放下的麻袋放在手推車上帶出了小院。
一切做好,有人高喊“走水了”。
第182章 失蹤(二)
錢貴所買的小院,周圍所住的全是家有餘糧卻又不多的普通百姓,聽得有人家中起火,不管是古道熱腸也好,還是怕火勢蔓延殃及自己也好,都穿上衣服抄好傢伙奔出來幫忙滅火。
片刻之後,高喊聲,尖叫聲,哭泣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此起彼伏,擾了春夜的靜謐。
先前那似有還無,令人頭暈目眩的淡香已隨著夜風消散,彷彿從來就沒出現過一般,再一陣夜風吹來,裡面只裹著濃重的焦糊味。
不一時,北城兵馬司靈中坊的吏目帶著人趕到。小小的吏目還未入流,在京城這個功勳權貴多如牛毛之地,臉面還沒權貴家中得勢的家僕大。可在平頭百姓眼中,卻是須得仰頭去看的官老爺,平常家中失火或者失竊,總盼著他能領著兵馬司的弓兵及時趕到。是以吏目領著一眾人過來,無需張口,救火之人自動自發的替他們讓出了一條道來。
一路到了起火的小院前,吏目見火勢已被壓了下去,只還有零星的小火嘩嘩啵啵燃著,就並未吩咐手下的人出手,只漫不經心的詢問身側救火的人:“是自己不小心留了隱患,還是有人縱火?”
旁邊有人立刻恭謹的回道:“原本這座小院連同隔壁的小院都是老謝頭家的,一月前老謝頭想帶著兒女搬回湖北的老家,便將兩座小院賣了,據說是賣給了兩戶人家,隔壁昨日似乎搬了人進來,這座小院卻一直沒有動靜”
吏目捻鬚沉吟:“如此說來,是有人縱火了?”
有人扯了扯先頭說話那人的衣角,說話那人立刻噤聲。
太祖時五城兵馬司的人一呼即應,救火巡夜,清廉為政,只是日久弊生,始而捕盜,繼而諱盜,終且取資於盜,同盜合汙,不得人心。現在提起兵馬司的人,平頭百姓幾乎無不搖頭。
這要是說有人縱火,兵馬司的這些人還不得趁機抓些人回兵馬司衙門去?吏目沒有定罪的權利,可有的是辦法,隨便安個罪名丟進兵馬司的羈押房裡關著,被關者的親人只得拿銀子去贖人。
卻總有不知死活的人,插言說道:“無人居住的小院起火,自然是有人縱火哎呀,該不是隔壁小院搬來的那一起子人使壞吧?那些人搬來時,小老兒也見過,足有二三十人,個個五大三粗,臉上帶著兇橫,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口還有,這樣一座獨門小院,如何住得下二三十人?肯定是在裡面密謀傷天害理之事,怕隔壁的人撞破,這才放火燒了隔壁他的話還沒說完,救火之人三三兩兩的悄然退去,方才的喧囂慢慢歸於平靜。
吏目似乎對此早已習慣,此時渾不在意,只說道:“這樣說來,那隔壁的小院勢必要去搜查一番了?”言罷掃了眼自己身後的弓兵,足有四十人,個個都帶著良弓利劍,怎麼算,也是不懼那些至今都未露面的人的。這一去,手下的弓兵必定得大賺一筆。
一行人個個摩拳擦掌的去拍門。
那往火中投藥之人,算得極為精準,吏目帶著弓兵拍門時,倒在院中昏睡的侍衛有好幾人已經清醒,只是覺的頭暈腦脹身子有此沉重罷了。才一醒來,突然聽得院門被人拍的震天響,其中一名脾氣暴躁的,揚聲就要喝罵,被另一人搖晃著手擋住了,沉聲說道:“王爺一貫行事低調,而林隊長臨走時,更是命我等不到萬不得已,不得跟人正面衝突,免得替王爺王妃惹禍上身。”
那人乖覺的閉了嘴,轉身去拍打還昏睡著的人,轉眼,其餘請醒之人也加入其中。
三十名侍衛差不多完全醒轉時,兵馬司的弓兵破門而入。領頭的侍衛見來的不過是兵馬司的人,不屑的笑起來:‘我當是誰,原是此不入流的角色。當真是此要錢不要命的,別說爺沒勸你們,要命的就趕緊退出去,改日